齊清兒屈了屈膝,還是站在了皋璟雯身後。
看來不到最終結果齊清兒在皋璟雯那裡是得不到什麼好眼色了。
不一會兒,擂台的侍衛都已經撤到了一旁。
麻布男子四肢如牛般粗壯,鼻子裡噴出的粗氣,在冷空氣中升起一團團的白霧,和那田裡的水牛沒有多大區彆。
抬起兩根手指,指了指台下的孔邧。
腦袋繞著脖子轉了一圈,發出咯咯的聲音。
孔邧應戰上台,一個劈掌就飛了過去。麻布男子雖然形如水牛,但卻動若遊龍。
短短十招,孔邧就被打得跪地不起。
四周的錦篷內又是一陣喧嘩,甚至有人不可置信的拍案而起。
台下的蔡應崢呆不住了,還未等孔邧敗下陣來,就已經飛上了擂台,旋腿朝麻布男子飛踢過去。
麻布男子屏住氣息,待旋腿飛至眼前,整個人向後仰去,然後一個青龍擺尾,再加一個移花接木。
孔邧,蔡應崢二人紛紛落下擂台。
麻布男子,稍稍收氣焰,然後雙手抱拳往樓台之上行了一個大禮。
武台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樓台上皋帝一臉沉寂,良久之後,方扭頭對著因爬樓而氣喘籲籲的張公公,道“讓他到隔台上去,朕有幾個問題要問他。”
隔台處於擂台和樓台之間,從樓台上看去,隔台上更能將人看的清楚。
男子大搖大擺上了隔台。
齊清兒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也就嚴頌能夠找出這樣的人物。
堪稱奇醜無比。
兩眼碩大對開,沒有焦點。麵頰如盆,右臉上一道深疤。厚唇紅腫,裡麵露著齙牙。
一副不知身處何處的樣子。
這般人物,想來嚴頌也是廢了一番苦心。
然祁王又是怎麼讓這麼人混入了初試,齊清兒難以想象。京中臣子,就是官階再低也都是些過了科舉的,或是軍務處報名參軍的。
而此人,看上去並無半點書香之氣,更像是鄉野村夫。
就那對開的碩眼,軍務處也不可能會收這樣的人物,射箭時找不到焦點,豈不是會傷到自己的人。
齊清兒不經好奇祁王的手段。
他是如何給他扣上了個九品半職?
想到這裡,齊清兒再次巡視了一眼整個武台殿,依然不見祁王的蹤影。
可又為何如此的在意祁王,齊清兒心中一顫,在意他不是一件好事,收收心,轉念回到了樓台當中。
所有人都看著隔台上的麻布男子,隻聽他啪一聲,再一次抱拳,雙膝著地,“參參見見”
“原來還是個口吃啊,哈哈哈”皋蘭潔捧腹大笑,又看著皋璟雯道“璟雯妹妹,日後要是拌嘴,這樣的人物定是吵不過你呢?!”
皋璟雯兩眼閃著寒光,如利劍一般在皋蘭潔身上掃了一遍,“皋蘭潔!我告訴你,你彆欺人太甚。嫁與不嫁還得經過我的同意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比武招親,現在有了結果,你還想反悔不成!”皋蘭潔的那張利嘴,宮中少有人能夠比得過。
皋璟雯氣得咬唇,聽到比武招親四字,再次惡狠狠地瞪了齊清兒一眼,那眼珠子都快瞪掉出來了。
當著皋帝皇後以及諸位皇子的麵,齊清兒沒辦法向皋璟雯解釋,隻得諾諾地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