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擊皮鞭聲,馬車開始前行。
如此寒雨交加的夜晚,片刻之後,太子的馬車也從京兆衙門的府門口起駕回太子府。
與祁王的馬車背向而行。
也不知現下太子的馬車內是什麼樣的氣氛?
估摸著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祁王的馬車在純淨公主府門口落下。
靈兒和竹婉從下午就在府門口等著了。
這會兒子,靈兒已然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亂轉。
見是祁王的馬車在公主府前落下,一溜煙地撲了上去,也不顧自己是不是被雨淋著。
祁王先了下馬車,接過車夫手中的雨傘,又轉身麵向馬車,依次扶下馬車中的皋璟雯和齊清兒。
片刻功夫靈兒的小臉濕漉漉,掛滿了水珠子。
“見過祁王殿下。”靈兒匆忙的一禮,見到皋璟雯立馬揚起尖尖的聲調,“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靈兒下午就不應該聽公主的和竹婉回府,該緊緊跟著公主才是!怎麼耽擱了這麼久,可是後來又遇到那蘭成公主了。怎麼…公主您的衣服”
靈兒說話的這會兒子,竹婉已經拿了第二把油紙傘過來,妥妥地擋在了剛下馬車的齊清兒頭上。
皋璟雯聽著靈兒一陣囉嗦,便指著路讓祁王一起進府,邊道“我這不是回來了,你還著急什麼!先前的衣服被打濕了,在沈縣令府上換的。”
靈兒立馬瞪大了雙眼,道“沈縣令,公主您怎得去了京兆衙門?!”
靈兒隨著在公主和祁王身後,寸步不離。
整個人手舞足蹈,又驚又喜。
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府門,府中另有一群婢女婆子圍了上來,接應著剛剛回府的三人進了正殿。
齊清兒挑了離碳爐最近的座椅坐下。
手扶著腰肢,輕輕揉了揉。
斷骨舊疾還是因為護祁王送的那塊羊脂玉而落下的,齊清兒微微晃動了下長長的眼睫毛,朝祁王那瞄了瞄。
卻見祁王正瞧著自己,忙又低下頭去。
竹婉見狀忙附身對著齊清兒,道“姑娘可是受了風,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齊清兒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
燭光寶殿當中,公主的目光之下。
祁王的出現理所應當,合情合理。
而竹婉,這個原本該在浣衣間的婢女,出現在齊清兒的一旁貼身照顧。
細細一看,也瞧不出有何不妥之處。
齊清兒抬手撐在在一邊的案幾上,扶著太陽穴。心裡想著,祁王,他的背後到底還有多少個像竹婉這樣的人物?
正想著,齊清兒忽感麵前一陣清風,接著圍上來一群婢女。
皋璟雯站在婢女的中間,妥妥當當的立在齊清兒的正前方,雙手順勢落在齊清兒的雙肩上,“你身子本就弱,哪裡不舒服了定要早早地說出來,我好幫你叫太醫。”
齊清兒有些吃驚的往後縮了下脖子。
從比武招親之前到比武招親之後,公主對她的態度可謂是更上一層樓的好,處處多加關注與體貼。
齊清兒柔聲道“我好著呢,哪有這麼嬌弱了。倒是靈兒,快瞧瞧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一直在雨中等著公主回府呢!”
所有人又將目光落在了靈兒身上。
急得靈兒直擺手,“就淋了這些雨,不礙事的!”
皋璟雯見靈兒可愛的樣子,撲哧一笑,叫退了滿屋子的婢女,隻留了靈兒和竹婉在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