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殿下,關於您的任何事,我都不在意,不關心,更不可能去問公主關於你的過去!我說了請您讓開!好嗎?!”
此時舊疾已然比適才犯得強烈。
齊清兒知道若是徹底的犯了,會帶來多大的痛苦。
她可不想在床上躺個三天不能下床。
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更加無禮,更加著急。
軒王稍愣一下,眼眸中凝滯了半秒,後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怎麼這樣生氣,動氣可對你的傷口沒有好處!不如這樣吧,我送你回西暖閣。”
軒王不說要送的話,齊清兒還不至於真的生氣。
現在軒王這樣一說,齊清兒腦子嗡嗡的疼。男女有彆,西暖閣是她的寢室,怎麼著沒有讓男人送的道理。
更何況軒王是一個王。
一個和齊清兒相隔十五年未見,可以說是級為陌生的一個王。
他說這話,過了腦子沒有。
齊清兒頓時覺得胸口發悶,氣血亂湧。
這難道就撇不開軒王了麼?!
她兩隻手都撐在了竹婉的手臂上,明顯感到全身外包了一層寒氣,朱唇微微顫抖,“璟雯現在就在正殿當中,難道要我去請她來告訴您,請您讓開嗎?!”
軒王聽到璟雯這兩個字,多少有些畏怯。
這裡畢竟是皋璟雯的公主府,且皋璟雯本就不喜歡他接近齊清兒,軒王再笨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若齊清兒真叫來了皋璟雯,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當場就被轟出去呢。
再說萬一惹毛了皋璟雯,以後怕是想要登府都難。
他也不是沒有吃過皋璟雯的閉門羹。
軒王忙軟了下來,看到齊清兒突然臉色發白,也是心疼著急,忙伸出一隻手,想扶一扶。
卻被竹婉給一把推了回來,“不勞殿下攙扶,婢女扶著就可以了。”語氣倒是非常謙和。
連齊清兒都抬眼瞧了竹婉兩眼。
軒王自知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他不是來尋不愉快的,也不想惹得齊清兒真的不開心,忙道“我確實是著急關心才來看你的,並不想鬨得這麼不開心。”
“我很好殿下,也多謝殿下的關心!殿下現在可以讓開了嗎?”齊清兒已經開始覺得麵前恍惚,有些費力地抬起雙眸看向軒王。
軒王稍有猶豫,還是妥妥地讓到一邊。
齊清兒難受刺痛之下,還是給軒王施了常禮,倚著竹婉從軒王麵前經過。
軒王關切地看著,竟是不敢伸手去扶了。
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抬抬手,又捏成拳頭收回袖中。
這個嬅雨姑娘還真的不同於尋常的女人,軒王看著齊清兒的背影,在心中打鼓。
愣了一會兒,又對著齊清兒的背影,道“其實本王也並不真像璟雯妹妹說的那樣!”
齊清兒聽著,卻毫無反應。
隻想早早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在竹婉的攙扶下走過抄手遊廊,又繞過流掖池,方到了西暖閣門口。
齊清兒踏進暖閣,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趕到坐到炭火旁,而是走到一個櫃子邊。
打開,取出那枚軒王暗中送她的迷迭香囊,交給竹婉,道“軒王現在一定還沒有離府,你將這香囊直接放到他馬車上去。”
竹婉接過香囊,有些遲緩,道“就這樣放到軒王的馬車上?”
齊清兒關上櫃門,轉過身,這才看到竹婉臉上詫異的表情。
她竟給忘了,竹婉並不知道軒王送了香囊的事情。又道“這是軒王暗中偷偷塞給我的,我要當麵還給他,他一定不拿。你便放到他馬車中去吧,也不必知會他!”
竹婉明白的點點頭,利索地將香囊送到了軒王的馬車裡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