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這麼多年在她身邊,他不是沒有想過。
有哪一個懵懂的少年不想知道這不能言語的甜蜜是什麼滋味,多年前年少的嚴頌不隻一次的想過。
可每次將吻落在她唇上,或者想將吻進行得更長時,他總能感覺她隱隱的排斥。
那個時候,他以為是羞澀。
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不隻愛為何物的少年。
如今,這些年過去了,他逐漸發現,她隱隱的拒絕不是因為羞澀,至少後來的這些年絕對不是。
念頭一閃,嚴頌落在齊清兒唇上的吻,又開始變得凝重,肆意。
他在害怕,如果這一刻他放開了,以後還能不能再抓住她。
修長的手開始挪動,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探索著蠶絲輕衣的更深處。
齊清兒感覺到嚴頌不聽話的手指。
在她感覺到他指尖淺薄的繭紋,和濕漉黏著的細微汗水時,她恰到好處的阻止了他。
嚴頌卻不予理會齊清兒的拒絕。
繞開她阻擾的手,往衣衫的更深處探索,另一隻手不偏不倚控製住她想逃離的身體。
肆意的吻還在繼續。
齊清兒開始慌張,嚴頌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她,親吻已經是她和他之間的極限。
她不斷想要掙脫,可他偏偏越是用力。
情急之下,她輕咬了他的唇。
可他似完全沒有感受到,發出的那一聲沉沉的低吟似乎也是因他多年積壓的情緒得以放縱而發出的聲音。
齊清兒徹底的慌了。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開始發燙,在她光潔的後背上生疏迷戀肆無忌憚的來回撫摸。
不。
不可以。
她的嚴頌怎麼可以對她做出她不願意的事情。
“放開我,嚴頌,彆這樣好嗎,放開!”齊清兒費力的扭頭,避開嚴頌的熱吻,吃力的說著。
嚴頌哪裡肯放。
他悶悶的低吟,帶著雜亂的呼吸聲以及控製不了的心跳聲。
放開!
好霸道,好殘忍的兩個字。
他怎麼舍得放開。
“為什麼你要讓我放開,十六年了,你隻會讓我放開!”嚴頌頭一次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發了瘋似的手足亂舞。
齊清兒的淺唇被吻的嫣紅。
嚴頌突然將她放開,她麵前某種強烈的溫度猛的抽離,身後一時失重,她有短暫的眩暈。
但很快低頭整理了衣衫,抽身站起。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頌哥哥,我一直一直都幫你當成我的親人,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此話一落,嚴頌笑了。
隻是笑得真難聽。
他單手撐在暖榻上,另一隻手在臉上胡亂的摸了一把,扭頭看著齊清兒,道“是啊,親人!多麼特彆的親人!清兒啊清兒,你最好再對我多恨一點,免得我不知天高地厚的總以為你會喜歡上我。”
齊清兒不願意看著嚴頌這樣狼狽的樣子。
這不是她映像當中永遠天不怕地不怕的頌哥哥,在她的記憶裡頌哥哥總是好看的笑,有時壞壞的欺負她,但臉上總還掛著好看的笑。
她有些傷心。
短短幾個月,她和嚴頌之間竟是成了這般模樣。
似乎她說什麼於他來說都是錯的。
齊清兒垂目,想了想,複抬起頭來道“你忘了我答應你的承諾了嗎?一旦翻案,我定和你一起遠走江湖。”
接下來的嘶吼,讓齊清兒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