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齊清兒細細看著皋蘭潔的舉止言行。
說話時,兩隻手相互捏著,眼睛還老瞟著流雲。和老鼠看到了貓有什麼區彆。
這便讓齊清兒更加的不解,眼前的貴皋蘭潔和那秋韻樓的名姬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皋蘭潔臉憋得通紅。
但還裝著一副瞧不起齊清兒的樣子。
扭了扭身,領著身後的兩個貼身侍女,頭也不回的往街的另一邊走去。
齊清兒隻感麵前三陣清風。
連準備向皋蘭潔屈膝問安的流雲也覺得詫異,公主如此著急的匆匆離去,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彎到一半的膝蓋又收了回來。
稍不留神,皋蘭潔等人的身影,已然一溜煙的消失在了牆角。
當下齊清兒看了看竹婉。
又看了看竹婉身後的流雲。
真是條讓人厭煩的尾巴。
明晃晃的一個細作,硬生生地站在齊清兒麵前,她卻不能拿她怎麼樣。
隻得先領回了府裡再說。
到了晚間,齊清兒隨便給指了個罪,將流雲關了柴房。
“也不知皇後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將流雲遣到郡主府,又請求了陛下把郡主的父母也接到郡主府。這樣做於她有何好處?”竹婉見齊清兒麵臉的焦色,忍不住在一旁說道。
齊清兒緩緩抬臉,眼神對上竹婉的雙眸,“我去見虞妃,全府上下隻有你知道,虞妃臨死和我說了什麼,也隻有你知道。你問我皇後為何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嗎?”
竹婉雙肩微顫,立刻跪下道“奴婢一直謹言慎行,郡主的話我也隻對祁王一人提及。”
齊清兒看著跪在地上的竹婉,眼角有些泛紅。
過去的幾個月中,竹婉對她也可謂是儘心儘力,不論是否是因為祁王的緣故,相處久了,多少是有感情的。
但今日養心殿上發生的事來得蹊蹺突然。
她不得不懷疑道“難道你想說是祁王,是他出賣了我麼?”
“奴婢不敢!”竹婉說著身子晃了晃,眼神一狠,道“郡主若心下已經認定就是奴婢出賣了郡主,那奴婢就隻能以死明誌了。”
齊清兒聞言,揚手拍在了案幾上。
手掌心頓時火辣辣的痛,但她卻唯恐砸下去的聲音不夠響亮,既而對著竹婉的臉就一掌摑。
“啪”一聲。
竹婉紋絲未動,齊清兒反到先折了手。
手腕處頓時高高突起。
疼得她忙收回手,護在心口。
麵色也開始泛白。
齊清兒很少這樣激動過,一連兩下擊掌,明知疼隻會是她自己,那點力氣對竹婉來說沒什麼傷害,她還是要這麼做。
“以死明誌!好啊,本郡主麵前,你就是這樣請罪的?!”齊清兒說話聲漸高,同時瞄了一眼門邊。
竹婉垂著腦袋。
上本事坐直,完全沒有要屈服投降的意思,“郡主若說我是細作便要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便這般打罵下人,就是貴為一宮之主的皇後也是沒有權利這樣做的!”
“是麼?皇後深在後宮,你又如何知道她的脾性。還說不是細作麼?!”齊清兒說著往前附了附身。
然竹婉也是個硬脾氣,她聲音洪亮道“既然郡主如此不信任奴婢,那早早打發了女婢出府吧,省得整日晃在郡主麵前,礙著郡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