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靖瞟了眼齊清兒。
畢竟有外人在,他臉都快綠了。
齊清兒微微吸氣,真不知蘭成公主嫁進來的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雖說太子皇後依仗了他,但他也依仗了太子,可是總不至於在蘭成公主麵前如此低頭吧!
陳文靖咳了一聲,道“蘭潔,來者都是客,你怎麼也不問問郡主為了何事而來。”
皋蘭潔笑容僵在臉上。
扭頭看著齊清兒,道“說吧,什麼事兒啊,本公主忙得很,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瞎磨嘰。”
她一說完,那幾個婢女又是一陣掩麵嗤笑。
陳文靖有些看不下去,瞪了一眼,才止住了笑聲。
齊清兒瞧著莞爾一笑,隨即抽出帕子在鼻子前麵掩了掩,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前段時間我在街邊拾到了一條帕子,這兩天我細細琢磨了帕子上的秀紋,想著應該是公主的”
皋蘭潔如何能夠不認得齊清兒手裡的帕子。
臉上的笑容不隻僵住了,而是變得難看。
她飛快地撇了一眼陳文靖,道“我說呢,原來是被你給撿了啊!郡主也喜歡刺繡麼?我房間裡收藏了好些,郡主不如隨我一起去書房看看。”
這樣的邀請對齊清兒來說再正常不過。
但對陳文靖來說,卻是有些突兀的。
也極不符合皋蘭潔在他心目的映像。
他怪異地看了看皋蘭潔,又看了看齊清兒,心下覺得奇怪,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就當真的因為都喜歡刺繡。
擺擺手,徑自走了。
齊清兒隨皋蘭潔來帶她的內閣,剛剛進門,齊清兒就覺得身子被人拽了一把。
然後門就皋蘭潔身後的幾個婢女給關上了。
“玩我是嗎?占著我沒將你搶了我尋的帕子之事告訴我母後,你就以為我不敢告訴是嗎?”皋蘭潔喘了口粗氣,指著齊清兒道“還拿著這帕子在我夫君麵前晃悠,你到底按得什麼心?!”
她身後的婢女也幫她壯氣勢,紛紛怒視齊清兒。
齊清兒被拽了一下,被扯到的皮肉生疼,心噗噗直跳,將身子撐在竹婉手臂上才覺得好些,“不過一條帕子,公主何至於氣成這樣。我也未曾說公主不敢告訴皇後,是公主先對號入座了。”
反正早和皋蘭潔撕破了臉皮。
說話也用不著客氣,要是客氣了反倒覺得不正常。
皋蘭潔兩手叉腰,那尖尖的下巴像是會隨著她的情緒變化一樣,扇動道“好你個馥雅郡主,跟本公主登鼻子上臉都登我本公主府上來了。”
她咬咬牙,咽下一口火氣道“帕子呢,給我交出來!”
齊清兒此番前來本就是準備將帕子交換給皋蘭潔的,自然也不會拒絕。
可火山頂上的皋蘭潔卻沒半分性子。
看著齊清兒動作慢了點,揚一揚臉,旁邊的婢女就衝齊清兒圍了過去。
八成是想舊賬新賬一起算。
反正羊在虎圈,進了她皋蘭潔的房門,可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麼!
幾個婢女擼著袖子朝著齊清兒的頭發就欲下手。
旁邊的竹婉如何能看得下去。
且不說祁王讓她保護好齊清兒,她心中已當齊清兒是第二個主子。兩手挎腰,擋在了齊清兒麵前。
幾個婢女紛紛如同撞在了牆上。
“不就是條帕子麼!沒看見在拿麼!”竹婉衝著麵前的婢女道。
婢女們看了看已經將帕子拿在手上的齊清兒,又扭頭看了看皋蘭潔,請求指示。
皋蘭潔臉脹得緋紅,道“愣著乾嘛!死人呐!本公主跟她有仇你們不知道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