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得裂開的衣服段子斜斜的掛在身上,露出血肉模糊的內裡。
身下的地麵更是血跡斑斑。
旁邊幾個空空的水桶,想來忍受不住暈過去又給潑醒。
而秦氏,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趾高氣昂地一邊拿手指尖剔著牙縫,一邊舞動著手裡的長鞭。
見到齊清兒隻是略顯驚訝,手裡的皮鞭卻沒有要消停的意思,看準了齊清兒正看著她,上前揚鞭對著流雲的腰部就是一記。
響聲震天。
流雲痛得隻嗚了一聲便暈了過去,腰處的衣衫被扯下一片,裡麵一道顯目的鞭痕瞬間由淺紅變得青紫,高高凸起。
鞭聲震得齊清兒的耳膜嗡嗡作響,“母親,你這是在乾什麼?!”齊清兒上前阻止。
秦氏卻一捋鞭子,滿臉詫異道“女兒你太心慈手軟,這樣的人光關柴房是沒用的。”
齊清兒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看著旁邊一個垂目顫抖的婢女道“你過來,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婢女抖著聲音,看樣子早被秦氏的鞭子給嚇壞了。
她道“夫人經過柴房時看到了裡麵的流雲,便問奴婢是怎麼一回事,奴婢隻知流雲是奸細,所以被關著。夫人問,奴婢便告訴了夫人”
齊清兒深吸一口氣,衝著柴房周邊圍觀的婢女們看了一眼。
竹婉立刻會意,上前支走了圍觀的婢女,隻留下秦氏一人,和被綁著已經暈過去了呼吸淺弱的流雲。
秦氏不解,揚眉道“女兒啊,這種奸細就該抽,打殘了才好,指不定哪天她就從柴房跑出去了,你都不知道,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的”
秦氏邊說邊跨著腿,揮動著手裡的鞭子,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齊清兒閉了閉雙目,儘量壓住火氣,道“那是不是將人打死了,你才滿意呢!”
秦氏聞言,道“打死了更好。”我可容不得任何人破壞了我和我夫君嬅氏下半輩子的好日子。
後麵一句話,她想了想還是吞在了肚子。
掄起鞭子準備再抽一記。
齊清兒沉聲道“竹婉。”
下一秒,秦氏的手就被竹婉折到了身後,鞭子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怎怎怎麼回事?你這死丫頭押著我乾什麼,我可是你們郡主的母親,府上的夫人,給我鬆開!”秦氏掙紮。
齊清兒蹙眉看了一眼柱子上奄奄一息的流雲,轉身看著秦氏道“你不好好在房中休息,竟給我生事。”
秦氏一聽愣了。
頓足道“我如何是在給你生事了,你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子,你也是清楚的。你留著這個小賤人在府上,明知她是奸細還把她關在柴房裡,吃的用的一應不差。你留她一口氣,那才是生事呢!”
“秦慧茵!”齊清兒咬牙切齒。
事情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不受控製。
她對著竹婉狠狠道“夫人累了,帶她回房休息,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在府上隨意走動。”
竹婉顎首,二話不說便將秦氏帶回了早給嬅勇戴夫婦準備好的廂房,又派了三四個婢女好好在廂房外看著。
齊清兒站在柴房外,天旋地轉的站不住腳,依著牆壁才能夠勉強站著。
麵前血淋淋的流雲,讓她作嘔。
耳邊充斥著十歲那年流放時,那些罪惡的官人在她和她母親身上落下的鞭打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