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揚眼看他,他還是不說話。
但手掌的力道卻像是在說,我希望你留下來。
齊清兒垂目思忖片刻。
最後決定讓竹婉先送璟雯回府,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竹婉應了。
皋璟雯則像行屍走肉,彆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像看不見,聽不見,隻是機械的上馬車。
待馬車離開之後。
祁王拽著齊清兒的手回到了內苑。
他的眼神似在等她先發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祁王像是認錯的孩子,又不願意先開口認錯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半餉,她耐不住他期盼的眼神。
“楊柳其實是在幫我們辦事,你對她的用心,我也明白,你實在無需解釋什麼。”她道。
祁王微蹙眉,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滿意這個答案。
抓著她的手沒鬆開,“那如果我想解釋呢?”
“我適才的解釋還不夠好嗎?放心吧,楊柳她還不能夠影響我,倒是你和她該保持好距離,你該告訴她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總是來你府上,路上人多眼雜,難免叫誰看了去,對你對她均無好處。”齊清兒自己分析道。
說出這樣的話,她多半是放棄了楊柳這個妹妹。
本還憐憫她身在局中,不知局。將來事情成了,總要將她的下半身安排好,雖不能保證大富大貴,但安安穩穩總好過沒有來日。
現在想想也沒有那個必要。
她既然都不想安穩,竟想著耍狐媚心子。齊清兒勸不了她,自也不願意再勸她。
祁王聽完這一席話,臉上陰晴不定。
拿雙眸深深地看著齊清兒,道“不會太久了,相信我。”
齊清兒用指尖捏了捏他的手臂,淺笑點頭。
這一彆之後,齊清兒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來過祁王府。
而祁王也沒有再去齊清兒那邊。
兩人倒是常在純淨公主府上相遇。
一個來看皋璟雯,一個來給劍楓輸元氣。
大概是日複一日,皋璟雯漸漸沒了希望,也不那麼焦急的盼著,反倒沉下心來,好好照料昏迷中的劍楓。
人也稍微好了些。
齊清兒問過祁王,劍楓是否還有清醒過來的希望。
祁王搖頭,道“他身體的一些部分已經開始腐爛,傷勢過於嚴重,部分心脈已經壞到無法複原的地步。所以就算哪一天他醒了,怕是也記不住之前的事了。”
齊清兒聽著心也跟著晃。
難道皋璟雯注定是失去她的良人麼?
……
且說蘭成公主這邊。
自她落了胎之後,便一直住在皇後的正陽宮。
這倒是給楊柳留下大片和陳文靖獨處的時間。
陳文靖在楊柳的軟語下果斷丟棄了太子,選擇倒向軒王。
然祁王永城門上的衷心護國,又讓他對祁王刮目相看。
但考慮到軒王在皋帝心中的地位要穩固些,再加上越國來的戰報,軒王每到一處均是橫掃,短短幾日功夫已經為大煜打下越國的半壁江山,年輕有為,有勇有謀。
陳文靖隻在選擇祁王和軒王之間用了兩天的時間考慮。
最終果斷選擇軒王。
已經開始構想來日輝煌。
絲毫不顧及尚在宮中養病的妻子。
這讓皋蘭成更加沒有辦法安心靜養。
以至於早早該好的病,拖了近一個月都不見大的好轉。
又聞自己以後怕是不能再孕。
幾次在正陽宮中鬨著要投河自儘。
聲稱活著已經沒有意思。
然每次跑出去,她總是又叫又嚷,還沒跑到池邊就被聞聲而來宮女們圍著勸著哄著供著,一陣喧鬨請來皇後,事情才算罷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