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這次換她止住了他的話。
這三個字讓祁王心往下沉了一大截。
但轉念一想,確實操之過急了,隻是他要是這個時候不娶,將來再取就沒那麼容易了
齊清兒不知他為何如此著急。
前頭的事情尚未平息,皇後要瘋不瘋,太子尚且留有一席之地,陳文靖也沒有徹底倒向祁王,翻案也剛剛才有了眉目而已。
他要娶她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要由皋帝指婚就變的複雜了。
指不定還會叫那些小人捉了辮子,說祁王和郡主早就看上彼此,這不和祁王這些的平談無爭相衝了麼!
齊清兒眨著雙眸看著祁王。
她能想到的,他又怎麼會想不到。
“再等等吧,你事業剛起,總有個磨合期。何況我又曾是皋帝指了做婕妤的人,雖然他未再提過這個事情,不代表他就不記得了。你這樣跑去讓他將我指給你,弄不好會落得和軒王當初搶奪聖旨同樣的罪,白白的叫皋帝心裡不舒服,這對你剛起的事業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齊清兒幽幽道。
腦袋情不自禁地倒在了祁王肩膀上。
不知怎的,口上拒絕了,心裡還是暖暖的。
祁王垂了口氣。
用側臉抵在她涼涼的秀發上。
她的話有道理。
可他就是不能放心,生怕晚娶了就再也娶不回來了。
伸手將她的手覆在手心。
手掌間汗津津的,也不知是誰在出汗。
祁王垂眸看著她額下長長的睫毛。
心中茫然。
“如果等了,卻沒有等到我們想要的結果,該如何?”他問。
齊清兒聞言豎起腦袋。
祁王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她不敢相信。
愣了一下,方道“你指什麼樣的結果。”
祁王抬眸看著池水中的荷花,渾然不知齊清兒正看著她,被問了後,立馬緩過神,疊出笑臉,道“我也隻是猜測,多愁善感罷了。”
說著複將她摟進懷中。
齊清兒嗅著他身上“與世無爭”的檀香,安慰道“這條路一路走來都很坎坷,我也細想過了,之前是我太瞻前顧後,有些感情總是放不下,當初責怪你太心狠,其實我又好得到哪裡去。過來的路哪一步不是踩在彆人身上過來的。放心吧,今後我不會再和你反道而行。”
她說這些話總覺得心裡是空的。
自她回京以來,做的這些事和當初那些加害她齊家的人和下誅殺令的皋帝,又什麼區彆。
然事以至此。
當她覺悟到她的自身的罪惡之時,早已經沒有了退路。
她回抱緊祁王。
但求一些安慰。
祁王回應她,也將她抱緊,道“你也沒有反道而行,不過有時候顧慮太多,有些人和事是不能參雜感情在裡麵的。我了解的你的糾結與不安,如果這世上有因果報應,那我一定會擋在你前麵,一定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何況,我們這也不算做了虧心事,不過是對付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罷了。”
齊清兒狠狠點頭。
又狠狠搖頭,道“不,不會的,若是有因果報應,還是我來承擔吧,我死過一次,不在乎再來一次。”
她說得急。
祁王聞言變了臉色。
忙捂住了她的口,道“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我不許你再提死字。”
他害怕極了,好不容盼回來了她,再失去,他要如何承受得起。
被捂住嘴的齊清兒隻剩下兩隻明亮的眼睛。
額尖也有些微紅。
祁王這才反應過來,他動作過急,壓得她喘不過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