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皋帝聞言似有若無的點頭。
將臉看向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麼,眉間輕輕顫動。
慧妃見狀,便揚一揚手,代皋帝讓華馱先退下下去準備藥方了。
因惦記祠堂裡的皋璟雯。
慧妃也沒再多留。
皋帝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慧妃擱一旁站著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索性直接告退離開了養心殿,直言擔心皋璟雯,去給她送些棉被和炭火。
皋帝垂著臉,眉眼不抬,稍點頭,算是應了。
退出養心殿的藍茵立刻湊上前問慧妃,道“陛下適才明明已經心軟了,娘娘為何不推波助瀾,說不定陛下會放了公主。祠堂那地方,公主的身子骨鐵定熬不下去。”
慧妃搖頭,道“適才你也看到了,我們差點就沒能進養心殿,明擺著陛下不想任何人替璟雯求情。再說齊府當年的事,你也是清楚的,雖然過去了十六年,陛下心中的陰影一點沒少,但凡和齊府沾邊的人和事,都是陛下心頭一根刺。璟雯這段時間呆在祠堂也好,先避一避風頭吧!”
藍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隨著慧妃去準備了棉被和炭火,還有一點慧妃親手做的點心,送去了祠堂。
因皋璟雯是被罰跪在祠堂,慧妃不得與她見麵。
隻能將手裡的棉被等一應物件交給看管祠堂的嬤嬤們,又和嬤嬤們細細囑咐了一番。
轉身離開時,心中慶幸。
虧得馥雅郡主有心,讓靈兒去通知她,不然後果指不定會怎麼樣呢,說不定丟了協領六宮之權,也是有可能的。
至少,現在她慧妃的地位絲毫沒動。
那純淨公主那裡,就是安全的。
再說養心殿內。
慧妃走後,皋帝繼續坐著不動聲色。
直到有太監進來,說是已經將華馱配的藥煎好了,端了來,剛好七分熱。皋帝喝下之後,方沉長的吸了口氣,問張公公道“俊稷那裡……現在怎麼樣了?”
張公公聞言差異。
皋帝突然問起那永巷中的廢太子,是什麼意思?
因道“這個奴才不清楚,永巷那地方,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外麵的消息進不去,裡麵的消息也出不來。”
皋帝聞言,又沉默了良久。
又道“俊桉那邊呢,自他回京之後也沒再入宮來看朕”
張公公不知皋帝突然問起皇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秉誠回答道“軒王那邊,一來他行走不便,二來殿下似乎也不願意出門”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
但皋帝明白他的意思。
估計那軒王自回京之後,便一直在府上尋歡做樂,整日醉得不省人事。
罷了,他正值年輕有為之時,廢了雙腿。
皋帝能夠體會他心中的苦悶。
張公公說到這裡,皋帝也不再追問。軒王--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過了會兒,皋帝又問,“俊楠接觸政務比其他皇子都晚,他最近一直在翰林院苦讀,也不知進展如何了”
張公公回道“蓉王殿下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年齡到了,卻比其他皇子要略顯不諳世事了些,所以學得慢些……”
皋帝聽完之後點點頭。
將手按在一搭奏章上麵。
沉思半餉,最後道“你一會兒將這些奏章給俊楠送過去,讓他細細讀過去之後,先初步做一個篩選,撿重要的放在最上麵,再交回養心殿來。”
張公公這才明白了半分,逐道“現在不是祁王殿下監國嗎?如何”
皋帝蹙眉,氣色極為不好。
他不是沒有想到祁王。
相反,祁王二字一直在他腦子中轉動。
還有劍楓二字,齊府二字,餘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