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裡麵向是裝著什麼液體。
坐在餛飩鋪子裡的齊清兒和竹婉頓時沒了食欲,甚至覺得想吐。
鋪子還有其他人,紛紛放下碗筷。
甚至有人吐了出來。
因為那糞臭味實在太濃。
十幾個痞子已經走到了餛飩鋪子對麵。
這把墨七急壞了。
一麵想留客人,一麵又瞪著那痞子。心裡想罵,又不敢罵出聲。
街角的唅鹿後知後覺的發現異樣,捏捏鼻子,抬頭尋找這臭味的來源。
可他的視線尚未能投遠。
麵前就漆黑一片。
有瞬間的窒息,然後是濃厚的惡臭。
熏得他踉蹌的癱倒在地。
弓身嘔吐。
街麵上一陣驚呼。
齊清兒和竹婉都被驚呆了。
那十幾個痞子就是來挑事兒的,手裡的糞桶不偏不倚的扣在了唅鹿頭上,惡臭瞬間在街麵上擴散到另一個高度。
餛飩鋪子裡的人紛紛撩了筷子結賬走人。
這鋪子門口倒著一個糞人,誰還吃的下去。
街上的城民尚在震驚當中,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會兒事兒。
那十幾個痞子對著唅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場麵頓時混亂不安。
有幾個和父母上街來的娃娃被嚇得,哭成一片。
唅鹿忙捂肚子和腦袋,繞是如此,也被踢得呼吸困難。那滿身的臟物,也看不見他倒地有沒有被踢傷。
竹婉幾次想站起阻止。
都被齊清兒按住了。
不是她不願意幫,而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手,最後不利人也不利己。
如此鬨騰了好一會兒。
痞子中一個領頭的揚手打住。
口氣極霸氣道“得了得了,被給踢死了。辛辛苦苦抬過來的糞,還得讓他自己好好聞聞呢!彆到頭來他沒聞著,倒是自個兒兄弟熏了這麼長時間的臭。”
邊說邊拿手捂鼻。
馬上就有痞子應和,“老大說的是。”
餘下的也都住手。
那領頭的,得意的瞧了一眼倒在地上苦苦掙紮的唅鹿,又十分嫌棄的搖搖頭,領著痞子們揚長而去。
城民都驚呆了。
好容易有個叫道“怎麼隨便打人,快去報官。”
立馬就有人往京兆衙門奔去。
竹婉道“痞子都走了,才想著報官。”
齊清兒起身,“報了也沒用。這些人顯然是嬴國找來的。何況那京兆縣令還是因廢太子上的位,嬴國指不定已經派人到京兆衙門報備過了,那縣令是不會來管這事兒的,又不是什麼出了人命的大案。”
竹婉聽完覺得不服氣。
但又不得不承認其中道理。
唅鹿被一陣踢打之後,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兒。
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
也找不出什麼乾布來擦一擦眼睛。
隻得用手。無奈手也很臟,眼睛是越擦越酸,越揉越痛。
整個人跌跌撞撞的起身,往城東百米外的樹林中去。
齊清兒和竹婉這才付了銀子,離開餛飩鋪子。
墨七依依不舍的和二人道彆,說明天一定還要再來。
齊清兒心係在唅鹿身上,匆匆點了頭,算應了。
往城外幾百米是一片古老的森林。
森林當中有一條清澈的小河。
時下冬初,氣溫未降到零下,小河裡的水還沒結冰,不過寒冷刺骨。
唅鹿一路蹣跚到小河邊。
先澇水把臉給洗乾淨了,又瞅一身汙垢奇臭無比,重麵子愛乾淨的他想也不想一頭栽進河裡,凍得嗷嗷叫。
好在河水不深,能站到底。
他飛快的卸了破舊的衣衫,再水中飛快的一陣折騰,凍得根本感覺不到身上的傷。
齊清兒和竹婉遠遠瞧他入了水,便站在一棵大樹後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