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兒已經看過了,這個叫大川的男人身上並無血債,所以他並沒有說謊。
隻是,他還有事情沒有說。
都快死到臨頭了,還要隱瞞,真是不知死活!
袁寶兒語氣冰涼的提醒道,“沒有撿到什麼東西嗎?”
大川心裡猛然一驚,兩周前他撿到過一個布包,好像就是那天晚上開始,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隻男鬼。
不會…是跟那個布包有關吧?
想到這,他再也不敢隱瞞,“我…我撿到了一個小布包,就兩周前那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一個大媽下車的時候落在公交車上的。”
“那布包上麵繡了花紋,看起來挺…挺精致的,應該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就想說先撿起來,等到站後就交到警察局去。結果,結果……”
“結果你就自己私自昧下來了?”
袁寶兒聽不下去了,毫不客氣的打斷他,並將“昧”字咬的很重。
要不是旁邊的蘭音死死瞪著她,小米又抱著她的腿滿臉哀求,她已經開始對著屏幕罵人了。
姑且不說隨便亂撿東西容易招惹上臟東西,擅自將他人遺落的東西據為己有,而且還是明眼可見的貴重物品,這種行為已經能夠叫“偷”了吧。
說“昧下”已經算是給大川留足了臉麵。
不能罵人,但並不妨礙她陰陽怪氣。
大川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十分窘迫,他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發誓,我不是故…故意的。我一開始是真心想交給警…警察的,奈何…奈何…誘惑太大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在撿起來後,發現布包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了開來,發現裡麵竟然裝著一個金鐲子。
就如今這五百一克的金價,這鐲子最起碼上萬了,夠他還兩個月房貸。
他的工資還完房貸,幾乎隻夠吃飯,還是得精打細算,一周才舍得吃一次肉那種。
為此同事組織的各種活動他從來不敢去,衣服還是穿的三年前的舊衣,每天拚命的加班,隻是為了多一點加班費給自己依傍。
生活的壓力讓他起了貪心,他太想喘口氣了。
當時車上還有幾個乘客,但大家都低著頭在玩手機,除了他好像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布包。
再加上夜間行駛中的公交車,除了到站的時候,一般車廂內都是不開燈的。
於是他假裝彎腰係鞋帶,悄悄的將布包揣進了自己兜裡。
“怕夜長夢多,最後,裡麵…裡麵的金鐲子,我第二天一起床就趕緊拿去金店裡賣掉了。”
大川知道自己這種做法不對,說完他低垂下頭,不敢再看對麵的袁寶兒。
「撿到彆人的東西直接拿去賣錢,這已經不是道德問題了,而是赤果果的犯罪、小偷行為。」
「現在隨便一個金鐲子,便宜點的都超過五千塊了吧,五千塊是可以量刑的級彆了,大兄弟,你有點刑啊。」
「也不能全怪他吧,他那麼可憐,背了房貸,換做是誰都不可能不心動吧。」
「喲,這哪來的白蓮聖母啊,你既然覺得他可憐,你幫他把房貸還了唄。反正換作是我,我是做不出把人家的東西賣了換錢的,不要臉,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