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結結實實撞在棺材蓋上，發出一聲巨響。
“唔，好痛。”
等等，痛？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感覺到痛。
難道……他還沒死，小助理捂著額頭內心一陣狂喜。
“你再多嚎兩句，沒死也馬上就要死了。”
聽見蘇言的聲音，小助理眼睛咻的亮了起來。
太好了，他沒死，老板也還活著。
忘了剛剛那一下撞擊，小助理激動的一抬頭，結果“砰”的一聲額頭又撞了上去，倒黴催的還是同一處。
牢記著蘇言說的話，他不敢喊了，隻緊緊的用手捂住嘴巴，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所以…老板，那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真是笨死了，他怎麼找了這麼笨的一個助理，蘇言無奈的搖搖頭，主動伸手將他拽下來。
“乖乖躺下彆亂動，我們現在是在一副棺材裡，所以空間狹小。你不是都開車衝出去了嗎，怎麼也會出現在這？”
提到這個，小助理就想哭。
那個時候，他很順利的接上了老路，就在他掉頭回來接蘇言的時候，發現蘇言和皮紮人隊伍都不見了，連地上的紙錢也沒了。
濃霧之中隻有他、仍舊昏迷的老路兩人和一台車。
事情太過詭異，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正好這個時候，老路醒了。
當時他可高興壞了，老路是蘇言身邊的左膀右臂，有他在出出主意總比他一個人乾著急的強。
可老路接下來的狀態，醒了還不如不醒呢。
“什麼意思？”聽到這，蘇言皺緊眉頭，十分不解。
“老板，你不知道你見過那種夢遊的人嗎？就是你以為他醒了，其實他腦袋仍然在夢裡，但是行為卻和正常人一樣，路哥就是那樣的情況。”
想起當時的情況，小助理仍覺得頭皮發麻，背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慢慢的繼續說道：
“接上路哥那會我趕時間，就沒顧著幫他解開身上的身子，後來不是見他醒了嘛，怕他難受，就趕緊解開繩子。誰知剛解開繩子，路哥照著我手上就來了一口，嘴裡還念叨著吃雞腿，雞腿真好吃。我再一仔細看他，雙目緊閉，那哪是醒了啊，分明就是夢遊嘛。都說夢遊的人千萬不要叫醒他，不然會變成瘋子嘛。但我手還在他嘴裡，路哥下口賊重，要是不管的話，真有可能被咬下一塊肉來。”
黑暗中，小助理甩了甩手，那深深地牙印，他手現在還疼呢，也不知道路哥的牙是什麼做的，跟鋼板似的。
“我也顧不上會不會弄醒他了，強行掰開他的嘴才把我的手拿出來。路哥不高興的猛推了我一把，拉開車門就跑了。這外麵什麼情況咱也不清楚，萬一要是再碰到皮紮人可怎麼辦，再說我還指望著路哥跟我一塊找老板你呢，沒辦法我隻能也下車跟在他後麵追了。他跑的倒是不快，我一會就追上了。隻見他背對著我站著不動，像是在等我。”
“我還以為他這次是真的清醒了，開心的繞過去，結果……路哥眼睛是睜著的，卻沒有眼仁……他看見我，咧開嘴就開始笑，笑的特彆恐怖……就像這樣，分彆有兩個人從兩邊扯著他的嘴角一直往後扯，幾乎露出了全部牙齒牙齦來，那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程度。”
小助理在自己臉上比劃起來，就好像黑暗中蘇言能夠看見一樣，雖然他確實能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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