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石疆撇了撇嘴，說道“師父對此一無所知。”
孟博山先是愣住，隨即緊緊盯著他，冷冷地道“石疆，如果你想為彆人開脫，最好先搞清楚狀況。你以為以你的修為，能有機會戰勝五長老？”
“掌門不相信，弟子也無計可施。”石疆苦笑著回應。
“好！”
孟博山眯起眼睛，一字一頓“你知道殺害長老是什麼大罪嗎？在你拜入二長老門下後五長老遇害，這次你不可能逃脫罪責，所以……你要想清楚，彆為彆人背負罪名！”
“五長老要殺我，難道我不能自衛嗎？”
忽然！
石疆掏出一個魔導器，播放了一段視頻記錄。
那視頻正是幾天前，陳西舟在路上截住石疆，雙方對話的全程。
錄像中，陳西舟步步緊逼。
特彆是……
陳西舟起初是要擒拿他，將他帶回師門交給掌門，但當石疆提及自己拜入二長老門下時，陳西舟非但沒有聯係柳荃核實，反而態度驟變。
從聲稱擒拿，變為立即要取他性命。
“陳西舟，死不足惜！”
看完錄像，柳荃滿臉憤怒“就算他不知道我是你師父，也應該先向我求證，結果呢？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的野心，眾人皆知！既然他一開始就心懷不軌，執意要殺害我徒弟，石疆反擊有何過錯？門規中可沒有規定，弟子麵臨生死之際，必須束手就擒！”
哢嚓！
現場一片寂靜。
以孟博山為首的老派精英們，在柳荃的反駁前啞口無言。
他們無視解釋，明顯帶著個人目的，堅持要對對方出手，那麼……
難道要等著被人殺？
孟博山心緒如魔法波動般瞬息萬變。
石疆以影像為憑據，便無法再以門規加罪於他——他的行為屬於正當自衛。
然而！
影像中隻記錄了雙方的口舌交鋒，卻未捕捉到任何施法對決的瞬間。
顯然，那段關鍵的畫麵或是遺失，或是被人刻意剪輯掉了。
疑問隨之而來。
可以說，當石疆自稱為二長老的親傳弟子，眾人不自覺地相信石疆沒有能力結束陳西舟的生命，真正的施法者是柳荃。而石疆竟獨自承擔了一切，那麼……
有了影像作為證據，石疆殺害陳西舟並未違反門規。
因此，就算石疆將殺戮的責任強行攬到自己身上，眾人又能質疑什麼呢？
如何破局？
答案顯而易見。
在那段影像中，石疆宣稱拜入柳荃門下，而陳西舟卻假裝聽而不聞，這至少表明了一個事實——當時柳荃並不在場。
否則，柳荃會出麵保護，陳西舟也不會輕易出手。
更進一步！
如果能證實並非石疆終結了陳西舟，那就揭示了影像本身的疑點！
“假設五長老在知曉石疆是二長老弟子後，仍未經查證就痛下殺手，確是違反了門規，不過……石疆，你如何證明這段影像的真實性？”
孟博山展現出掌門應有的公正麵容“據我所知，利用現今的魔力複製技術，篡改一段影像並非難事，對吧？”
“掌門，接下來的辯駁關係到生死，弟子可能會有所冒犯。”石疆拱手說道。
“你的生死之爭，直言無妨。”
“明白了！”
石疆深深吸氣，沉聲回應“既然掌門質疑我無法證明影像的真實，那麼反過來……掌門能否證明這段影像乃是虛假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若無確鑿證據表明這段影像係偽造，那它就是真實的無疑！
哈哈哈……
孟博山心中暗喜。
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嫩了，就等你這句話！
“這很輕易。”
表麵上，他不能真的露出笑容，隻是語氣沉穩地回答“你說是你終結了五長老？簡單！今日我們重新再現那一幕，你施法終結五長老的情景。反之，如果你沒有終結五長老的實力，那麼真正的凶手就另有人選。根據影像所示，當時隻有你和五長老，交手的也應當是你們兩人，我沒有說錯吧？”
若石疆不具備擊殺五長老的強大力量，影像中就應該出現其他施法者。
那麼……
這就足以揭露影像的偽造本質！
孟博山的策略正是要驗證影像的虛實，迫使陳西舟之死的真凶現身。
他堅信，凶手必定是柳荃。
柳荃是新興派的領袖，同時也是本門的二長老。
一旦揪出柳荃，便可用她殘害同門的鐵證來掌控新興派既能避免因鏟除新興派而重創門派，又能掌控新興派的思想，平息兩派間的爭端。
“掌門，這……”
石疆聽到孟博山的話，臉上掠過慌亂“我和五長老並非比試，那是一場生死對決！若要重現場景，稍有不慎……我看還是作罷吧？”
混亂的情緒在孟博山眼中一覽無遺，這意味著什麼？
這少年動搖了！
五長老的隕落必然隱藏著深層的秘密！
“無需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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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現出慷慨的姿態，揮手道“你可以毫無保留地施展，即便不慎傷害了同門，本座也不會責怪你。”
“但是……”石疆焦急無比。
“怎麼？你是在畏懼對抗嗎？害怕失敗揭露真相？”
“我……”
“這樣說吧！”
孟博山麵無表情，寒聲道“如果你不敢重現當時的戰鬥，那段影像必定是偽造的。再者，你說五長老明知你的身份仍執意殺你，此言也將無法站住腳。”
那麼，真相就不再是自衛，而是對同門的殘忍行徑，罪行無法寬恕！
“或者……你現在坦白一切，還不算晚。”孟博山誘導著。
“我接受！”石疆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