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紀浩又擺出了自己最擅長的那招“白鶴晾翅”造型。
隻不過此時的他,左手提著一包梨脯,右手拎著一包香麻糍,擺出來的姿勢很是滑稽可笑。
?那貨郎卻毫不理會紀浩無力的威脅,隻見他一咬牙、一閉眼,手中的石頭掄圓了便往自己腦門砸去。
“砰”一聲,那貨郎頓時頭破血流,隨即……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靠,這什麼情況,紀浩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
這家夥這是演得那一出啊?怎麼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敲開瓢兒了。
不過紀浩的發愣,隻持續了短短的一瞬。
?因為就在那貨郎倒下去之後的短短一瞬間,街口閃出另外一個挑著擔子的乾瘦貨郎,那漢子眼見這高大的貨郎倒地,馬上扯著嗓子,用極為難聽且穿透力極強的嗓音,嚎叫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當街行凶,打死人啦……”
?隨著那乾瘦貨郎的嘶聲嚎叫,街口很快跑過來一群巡街的捕快,俱都穿著皂衣快靴,手拿鐵尺鎖鏈。
?“歹人在哪呢?光天化日之下,何人膽敢在爺們地頭上行凶,不想活了?!”這群捕快為首的班頭凶橫的喝道。
?那個乾瘦貨郎伸出雞爪似的手,指著紀浩道“回官爺的話,歹人就是這書生!小的剛才親眼看見他拿著一塊大石頭,將我那鐵柱兄弟打倒在地。”
?紀浩急忙朝著那群捕快擺手,口中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是這貨郎自己打得自己!”
那捕快班頭冷眼看著紀浩,扯著官腔兒道?“他自己打自己?你覺得他是傻子,還是你把我們爺們幾個當傻子?”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少廢話,乖乖跟我們走吧,是不是你打得,去了衙門自有說法!”
隨即那班頭對手下幾個捕快道“把人犯鎖了!鄭虎、王文炳你們兩個抬著苦主!”
“唉唉,這位班頭,在下真的冤枉啊,這家夥真得是自己打得自己啊!”紀浩雖然口中辯解,但是自己都感到有些蒼白無力。
“冤不冤的,到了衙門裡,你跟老爺分說去吧!”那班頭說完揮揮手,示意捕快們動手!
那些捕快們得了那班頭的命令,當下根本不聽紀浩說什麼,不由分說的就拿著鎖鏈就要往紀浩頭上套。
紀浩眼見鐵鏈就要加身,忙指著自己身上的襴衫道“各位官爺且慢,在下是有功名的秀才,給我留點斯文,彆用鎖鏈了,我自己跟你們走便是”。
?那幾個捕快聽紀浩說是秀才,便放下了手中的鎖鏈,嘴裡說道“那你小子老實點,否則彆怪爺們讓你斯文掃地!”
“小弟明白!”紀浩眼見跟這些捕快說不明白,當下也不再強自便說。
去衙門見了當官的,再分說不遲。明明是這家夥自己爆頭的,還能讓他們冤枉了自己不成?!自己可是號稱“馬棚崖福爾摩斯”的。
再說那馮知縣還欠自己人情呢,那次街頭斷撐死人案,自己可是幫了他大忙的。況且大家都是孔門弟子,他還能向著這兩個走街串巷的貨郎不成。
當下一眾捕快押著紀浩,抬著昏迷不醒的苦主,往衙門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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