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極為偏僻且寧靜的小山村裡,村頭屹立著一棵年代久遠、飽經滄桑的古老槐樹。這棵槐樹的樹乾異常粗壯,需要好幾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手拉手才能將其合抱起來。它的枝葉繁茂無比,宛如一把遮天蔽日的巨大綠傘,給過往的行人提供了一片難得的蔭涼之地。然而,每當夜幕降臨,尤其是在那清冷的月色映照之下,這棵槐樹的枝葉卻會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之感,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
村子裡有個名叫阿牛的年輕後生,命運多舛的他自幼便失去了雙親,隻能獨自一人居住在位於村尾的一間簡陋小屋之中。阿牛生性勇敢無畏,膽量極大,常常被村裡的人們拿來打趣,戲稱他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就在某一天的夜裡,阿牛前往鄰村參加一場熱鬨喜慶的婚禮,並在婚宴上儘情暢飲,結果不知不覺間就待到很晚才踏上歸程。當他晃晃悠悠地路過村頭那棵神秘的老槐樹時,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午夜時分。此刻,如水的月光透過槐樹濃密的枝葉縫隙,灑下一片片斑駁迷離的光影,如同夢幻般交織在一起。就在這時,阿牛突然間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輕微啜泣聲。他原本有些踉蹌的腳步猛地一頓,整個人瞬間警覺起來,耳朵也下意識地豎了起來,全神貫注地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果不其然,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正是從槐樹所在的方向緩緩傳來的……
阿牛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心中暗自思忖道:“這聲音聽起來好生可憐,莫非是哪家頑皮的小娃娃不小心走丟在此處傷心哭泣不成?”帶著這樣的疑惑和擔憂,他緩緩地邁動腳步,一步一步朝著那棵古老而神秘的槐樹靠近過去。
隨著與槐樹之間距離的不斷縮短,那陣哭聲也變得愈發清晰起來,仿佛就在耳邊回蕩一般。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儘管哭聲如此真切,阿牛的視線裡卻始終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影的蹤跡。此時,阿牛的心臟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速跳動,猶如一麵被猛烈敲擊的戰鼓,發出急促而有力的聲響。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如同潮水般迅速湧上心頭,瞬間淹沒了他整個身軀。但即便如此,阿牛仍然努力克製住內心的驚恐,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並鼓足勇氣大聲喊道:“是誰在那裡啊?不要害怕,阿牛哥我就在這裡呢!”
然而,回應他的僅僅隻有那一陣比之前更為淒厲悲慘的哭聲。這哭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讓人毛骨悚然。阿牛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地圍繞著槐樹緩慢轉動身子,試圖尋找哭聲的來源。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他猛然發現槐樹粗壯的樹乾之上竟然有著一雙閃爍著幽幽寒光的眼睛。刹那間,阿牛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呆立當場。極度的驚嚇使得他下意識地連連倒退數步,最終一個踉蹌,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那對詭異的眼睛並沒有因為阿牛的驚恐反應而有所移動,它們依舊靜靜地鑲嵌在樹乾之上,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不知所措的男人。緊接著,在阿牛充滿驚懼的目光之中,那雙眼睛慢慢地從樹乾表麵浮現出一個朦朧的輪廓。漸漸地,輪廓越來越清晰,最後呈現出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身影。隻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而下,恰好遮住了大半張麵容,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神秘莫測的感覺。而她那看似嬌柔的身軀,則宛如一層薄紗籠罩之下的幻影,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隨風飄散而去。
白衣女子幽幽地說道:“阿牛哥,你莫怕,我不會害你。我本是這槐樹上的樹靈,隻因多年前這村裡有人對我不敬,砍伐我的枝乾,還在我的根部潑灑臟物,我一怒之下詛咒了村子。但如今我已後悔,隻是這詛咒的力量卻無法輕易散去,每到午夜,我便被痛苦折磨,隻能在此哭泣。”
阿牛聽了她的話,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他顫抖著問道:“那……那有什麼辦法能解除這詛咒呢?”白衣女子輕輕搖頭:“需要用至純至善之人的血灑在我的根部,並且村民們要在槐樹下焚香禱告三日三夜,向我誠心懺悔。”
阿牛沉思片刻,說道:“我願意試試,我雖然隻是個窮小子,但自問心地善良。”白衣女子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阿牛哥,你若這樣做,可能會有危險,你的血若是不夠純善,可能會被我的力量反噬。”阿牛咬咬牙:“為了村子,我願意冒險。”
第二天,阿牛把昨夜的遭遇告訴了村民們。村民們開始半信半疑,但看到阿牛堅定的眼神,大家決定試一試。阿牛來到槐樹下,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槐樹根部。
當第一滴血落下時,槐樹的樹乾突然震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樹乾裡掙紮。阿牛忍著疼痛,繼續滴血。隨著鮮血的滲入,槐樹周圍彌漫起一股淡淡的白霧。村民們在一旁開始焚香禱告,大家的表情都很虔誠。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