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哪位是蘇林?”為首的警察主動發問。
我看了看身邊的人,壓低聲音說,“怎麼了,有什麼事嗎?他睡著了。”
“你是跟他一起的嗎?”警察又問道。
我默默點頭。
“那問你也行,”病房外走進來另一名警察。
兩個人的影子都好長啊。明明他們什麼動作都沒有,但就是能把病房門堵得嚴嚴實實的。給人一種任何罪孽在他們麵前都必須即刻現出原形,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他們手掌心的壓迫感。
這陣勢,我還是第一次見。
搞得我一下子膽戰心驚地,埋頭細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犯過什麼錯誤,又或是做過啥壞事。
正在我苦思冥想之際,床邊隨即一聲響動,蘇林慢慢坐起來了。
“我醒了,我們去外麵說吧。她發高燒剛醒,讓她先休息會兒吧。”
“好,”為首的警察,點頭同意了。
我就這樣,目光跟隨著蘇林,看他跟在兩個警察的身後走出去了。
房間門被再一次帶上了。整個房間獨留我一人。
我重新躺回床上去,仔細琢磨著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
不對啊,要是我沒有被下藥,單純就是發高燒了。那為什麼李傑也會這麼激動呢?還是說由於我當時的情緒比較激動,因而影響了李傑。
我甚至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麼我不是中毒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李傑傷害蘇林,那警察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現在一切的性質都變了,他們兩個的行為會不會被定性成鬥毆啊。
我有點不放心,想去一探究竟。
沒辦法,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輸液袋一動不動的,等到袋裡的液體快接近袋子底部時,當機立斷按亮呼叫器。
很快,就來了一個護士姐姐。
“你這還有藥水呀,起碼還得再等個十分鐘呢,要不我過幾分鐘之後再來?”護士姐姐好心提醒我。
“不用了,你直接幫我拔掉吧,謝謝啊。”
“那你自己說的哦,不是我要拔的啊。”護士姐姐小心地確認道。
“是,我自己的意思,謝啦。”我一邊說,一邊點頭回應著。
剛拔掉針,我按著傷口就匆忙下了床。
“哎,你慢點,著什麼急啊。小心沒按住,一會傷口又出血了。”
“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
大廳裡都是來來往往,趁著沒睡覺前,出來活動活動的病人。
我邊走邊挨個病房往裡看,終於在第二間空病房門口,看見了蘇林和那兩個警察。
我湊近門邊,躲開門上透明窗口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趴在那裡認真聽著。
“所以說,你是在第一次退還一千塊錢後,又不放心,然後中間隔了有半個多小時,第二次去鑫家中介公司,並且目睹了李傑在接待室裡麵毆打黃梔子,才主動出手,先打了李傑的?”
“是,”
什麼?蘇林去還一千塊錢,我怎麼不知道。來醫院的一路上,我也沒有聽他提起過啊。
“當時你打李傑的時候,蕭佳也在場是不是?”
“是的,當時我再去中介公司時,是她在值班。我跟她說我要找李傑,是她帶我去的接待室。後來我受傷,也是她第一時間急救的。”說完,蘇林指了指自己右胳膊上綁的紗布。
“好的,大概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你傷口的情況,醫生怎麼說的呢?”
“醫生說,還好第一時間處理得當,不算太嚴重,好好護理,中間來換兩次藥,一周左右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