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老師一手扶著老花眼鏡,一手握著老人機。非常熱情地直接撥了過去。我聽著那嘹亮而又熟悉的一串號碼,心裡彆提有多期待了。
可是事與願違,宣老師的這個電話依舊沒能打通。
“宣老師,您說會不會宣裔書,他有兩個電話號碼呀?”我一著急,連喊他哥哥的稱呼都省略了,還好宣老師現在一頭霧水,沒來得及反應我的這一處小馬腳。
隻見宣老師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不可能啊,我隻用這個號碼跟小書聯係的呀,還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呢。”
我也正納悶,就聽見宣老師說要給宣裔書的爸媽打電話,還擔心宣裔書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這怎麼行,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也不至於把宣家上下全都驚動吧。
更何況他爸媽原本就跟他不在一個城市,這要是鬨大了,他們家人多勢眾,一個一個主意,我豈不是更難辦了。
我趕忙製止他老人家,解釋說宣裔書可能是在睡午覺或者在圖書館裡學習,手機靜音了吧,您千萬彆擔心,肯定沒事的。
勸住了宣老師,我回到教室更感覺一籌莫展了。
眼下,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直接去w市大學,在男生宿舍門前堵宣裔書,跟他協商賠償事宜。
找到“犯罪嫌疑狗”,據理力爭,讓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負起它作為一隻狗,應該負擔起的責任。
啊——蒼天呐,誰來幫幫我。
本著儘快解決事情的原則。
下午一放學,我就買好了火腿腸,溜到宣老師家門前柵欄的隱蔽處,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可是等了十多分鐘,壓根就沒看見“八部”的狗影。
我隻能拿出火腿腸,自己一個人默默吃著,邊吃邊等,邊想對策邊等。
就在這一根火腿腸,即將被我消滅光的時候。我聽見“嘎吱”一聲門被推開的動靜。
我回頭一瞧,這不是“八部”,還能是誰。
你說你成天出門如此“便捷”,那做壞事的準是你。
雖然我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可是表麵上還是要裝作很溫柔善良的樣子,此刻我終於明白狐狸騙羊是什麼心態了。
我撕開另一根火腿腸,透過柵欄縫隙,將手臂伸得儘可能長,好讓美食的香味能吸引來“八部”。
這招果然奏效,還沒等我胳膊伸累著,“八部”就樂滋滋地跑過來了。
本來我還想把“八部”直接引到我身邊來的,可是隔著長長一條的柵欄,一時半會兒還真是不簡單能跑過來。
實在沒轍,我隻能先隔著柵欄的縫隙和“八部”交流了。
“‘八部’乖,給你吃這個,我問你噢,你認識‘貓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