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就是這點不好,”周樹不顧對方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有些事就是要鬨大才好,不然怎麼出這口氣。你要讓那些妖魔鬼怪,知道你的厲害。”
易點不再逞強,直接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床上,埋頭笑得渾身發抖。一抖,後背又開始疼個沒完,剛“哎喲”完,又還是忍不住想笑。
“你到底在笑什麼啊?”周樹愣了愣,仔細琢磨,才有點摸著了頭腦,“我的話有這麼好笑嗎,哪裡說錯了?啊?你說呀。”
周樹搖了搖床上的人。
“哎喲,彆動我,疼!”
“好好好,你先休息吧,明天不許去食堂了。”
“為什麼?才要回來的工作機會,我憑什麼不去啊。”
“哎,還是我替你去吧。你明天就在旁邊指揮,彆亂動了。”
周樹熄了燈,兩個人各自躺在床上。
房間裡透著淡淡的月光,照著兩雙眼睛,悄悄地閃啊閃地。
周樹偶爾還翻翻身,易點是一動不動,唯有腦袋一會兒朝向左邊,一會轉向右邊,看樣子也沒怎麼睡著。
“你睡了嗎?”
“沒。你怎麼也沒睡?”
“嗬,我是擔心那個砸玻璃的人又來。算了,我先去趟衛生間,你要我扶你去嗎。”
“喂,我隻是背有點疼,腿又沒事。”
等周樹再次回到房間,易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不睡覺,不會是因為床太硬了吧,衣櫃裡還有一床棉絮,要不你自己拿出來鋪上。”
“算了吧,我才懶得鋪呢。”
“你不是挺勤快的嘛,才去了一天,食堂的姐姐們都誇你了呢。”
周樹瞬間來了精神,趴到易點床頭,直言不諱地說道,“哈哈,都是我裝的。”
“你……”易點心裡想,你倒是坦白得快噢,也就剛裝了一天大尾巴狼,這就原形畢露啦。
周樹隨即站起身,開了房間的燈。他環顧一圈,從床上的黑色袋子裡,取出準備送禮的白酒。三下五除二,就拆開了。
易點根本沒攔住。
“誒,你乾什麼呢,這個沒有拆封,還能拿去退呢,你怎麼把它打開啦!”
她這一著急,直接從床上騰地坐了起來,後背又是一陣疼,淚水直接湧了上來,既心疼自己身上的傷,又心疼這麼貴的酒。
“你彆管這麼多了,”周樹伸手打斷她,“這瓶酒是我買的,我出的錢,我請你喝了。”
易點覺得他肯定是受什麼刺激了,不想理他。
誰知周樹竟然真的拿了兩個杯子過來,一個是易點的水杯,一個則是她的刷牙杯。
易點感覺場麵有點滑稽了,倒是來了興趣,想看看周樹究竟要鬨出什麼花樣來。
“你是不是沒喝過白酒?”周樹在倒酒前,還想起來問了一句。
易點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