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看到他在後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沒乾好事,便讓人抓了他。”
吳祿洋指了指那個男人。
侍衛踹了一下男人的腿彎,男人立刻跪了下去。
吳絳看著男人,沉聲詢問,“說,你在後院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男人低著頭,一言不發。
禦宥瑾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幾分嘲諷。
看來男人就是吳絳推出來的替罪羊了!
幾人都不傻,並不覺得吳祿洋的出現是一個意外。
而且他還帶來了一個行為鬼祟的男人,那就更不可信了。
吳府裡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袁路也在看著男人。
男人穿的並不好,不是說衣服質量不好,而是衣服有了一些破損,鞋子上也有磨損。
此處可是吳府,身為吳府的下人,怎麼會如此穿著?
袁路眼睛微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男人穿的衣服很可能是那匹布料做出來的!
倒不是袁路忽視了,而是布料和成衣的區彆太大了。
毛家手藝極好,心思巧妙,如果不仔細觀察,又不事先得知的話,恐怕一時之間很難看得出來。
袁路心頭一動,什麼都明白了。
男人是吳絳刻意安排的!
特意讓吳祿洋將男人帶來,特意讓男人穿那身衣服,為的就是揭過此事。
袁路不確定男人是否真的是那日帶走女醫者的人,但顯然男人就是一個替罪羊。
袁路默默握緊雙手,怒意在心裡翻騰。
吳絳當真以為他可以為所欲為嗎?
抹除證據,殺人滅口!
查到頭上了也沒有絲毫悔過之意,毫不猶豫的將彆人推了出來。
視人命如草芥!
簡直不可理喻!
袁路心裡堵的難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算明白又如何?
他沒有證據。
今日就算再不甘心,恐怕他也隻能帶著那個男人離去。
“殿下和季司主都在此處,你還不說嗎?”
吳絳的質問聲再次傳來,拉回了袁路的注意力。
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禦宥瑾和季晟鈺,嗤笑了一聲。
“嗬!原來是五殿下和季司主來了啊!”
“大膽!”
吳祿洋嗬斥了一聲,他有些慌了,狠狠踹了男人一腳,將男人踹到在地。
吳祿洋再不懂事,他也明白禦宥瑾和季晟鈺的身份代表著什麼。
皇子不必多說,懸劍司司主也是不能得罪的存在,哪怕吳絳是文官之首。
懸劍司監察百官,自然也包括吳絳。
男人順勢躺倒,一動也不動。
那一腳並未給他帶去什麼傷害,他是習武之人,而吳祿洋隻是一個公子哥,根本傷不了他。
吳祿洋皺眉,又踹了男人一腳,“起來,彆裝死!”
他的語氣很不好,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不正常。
吳絳不對勁,禦宥瑾幾人也不對勁,甚至四周的空氣都很難聞。
那種感覺讓吳祿洋有些恐慌,情緒不受控製。
男人依然沒動,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侍衛跑來,對吳絳開口,“大人,屬下去查了他的事。”
“說。”
吳絳點頭,示意侍衛說。
侍衛看了一眼禦宥瑾幾人,欲言又止。
吳絳皺了皺眉,加重了語氣,“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