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道的力量。
他睜開如深潭般幽深的眸，眼神複雜。
你到底做了什麼？
引得天道不惜從內部開始讓你寸寸瓦解，直至徹底消散。
蒼玄歎了口氣，事到如今，簡單的渡去神力根本不能及時修複她身上的傷，杯水車薪，速度太慢了。
若是普通的傷，彆說渡神力了，他輕輕動動手指，都能讓她完好無損，恢複如初。
可現在……看著玄冰之上毫無血色，身形單薄的女人，蒼玄眸間閃過一抹掙紮。
可隨後，還是默默閉上了眼。
他的元陽，包含著他體內最精純的神力，現如今，隻有至純之力才能消除她體內反噬所帶來的傷。
可是……
僅僅因為她的力量中有熟悉的氣息，他守了數千年的元陽就要獻出去嗎？
這樣做……真得值得嗎？
她與外麵那個男人曖昧不清，甚至當眾擁吻，她中藥以後又是被他帶走的，兩個人三日未出寢殿，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他，真的要為了這樣一個人，托付自己的清白嗎……
但若是不這樣，三界除了他無人能救她。
她會死，會就這樣，靜靜躺著，直至徹底消散，不存於世。
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閃過掙紮、猶豫、還有一絲絲緊張和羞怯？……
他僵硬地用力量震碎了兩人身上的衣物，眼神不知道該往哪看。
即便重傷，她身上的味道還是緊緊地包圍著他，讓他沒有退路。
兩唇相印，萬年玄冰之上，清冽的冷香逐漸變得氣息不穩，如玉般動聽的磁性嗓音也逐漸沙啞時不時傳來一聲低吟，那道聲音極淡，帶著青澀和懵懂。
雪意的意識昏昏沉沉，她隻覺得好冷，下意識貼緊了身旁有熱度的男人，卻不想換來一聲極低的歎息，
“乖，放鬆，彆動。”
女人似乎是聽到了，乖巧的陷入沉睡，眉頭卻還是不肯鬆開。
蒼玄眼角緋紅，那雙淡漠無波的眸子此刻水霧彌漫，渾身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手指輕顫，玄冰的溫度就被調高了，這萬年玄冰雖然是冰，卻可以隨著他的意念隨意調節溫度。
他平日裡睡冷床睡慣了，倒忘了她身子嬌軟，受不住這寒氣。
感受到身下變暖後，雪意緊皺的眉頭才緩緩鬆開，睡得似乎極為愜意。
蒼玄呼出一口熱氣，看著身下小女兒家的姿態，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你倒是知道冷暖，慣會享受。”
“吻我，好不好？”男人低下頭，俯身在雪意耳邊，似神明蠱惑，沙啞動聽的磁性嗓音回蕩在雪意的腦海中。
吻……吻他。
她下意識地張開櫻唇，開始漫無目的地找尋男人的唇。
掠過鎖骨，掠過下巴和鼻梁，最後才找到了準確的位置。
男人吼間發出一聲輕笑，低頭含住了那片櫻紅。
還真是…可愛。
……
……
玉流清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裡多久了，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越來越寒。
他已經吃了四瓶辟穀丹了，她還是沒出來。
突然，一陣溫熱的風席卷了整個玉虛界內。
他心間一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衝出殿門。
天邊不知何時染上了成片的紅霞，溫柔愜意，流水也開始變得溫熱，花草樹木像是被什麼滋養了比原來更為盛放，整個玉虛界內充滿了主人清冽的冷香，卻不再似原來那般令人生寒，反而很溫和，像是溫柔的春風。
彌漫在他鼻尖的，也不僅僅再隻有冷香，還有她的味道……
那股香味他一輩子也忘不掉，前幾日接連相伴，三個日夜他們緊密相連，相擁而眠，到處都是她的馨香，連帶著他的住處。
那是……她情動之時才會盛放的異香，比她身上平時的味道還要濃鬱，更為清甜。
他們……
“嗬……”玉流清喉間發出一聲輕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那麼強大，也隻有像蒼玄神尊那樣的人才配得上。
而他玉流清，不過隻是她無聊時消遣的玩物罷了。
秘境之中，她為護他，才身受重傷。
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爭什麼……
隻要她安好……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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