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上的那個女孩,他認識,他的一個表妹——於心慈。
於長安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出一抹笑來,“季先生,我有點事先離開了。等姐姐醒了,麻煩您給我報個平安。”
季知禮點點頭,“可以。”
畢竟有他的幫忙,他們才找到了罪魁禍首。
而於長安坐起身後,隻能貪婪地看了幾眼雪意沉睡的麵容,隨後離開了病房。
該死的,那個瘋女人為什麼會對餘嬌下手?!
於長安走出醫院,來到空地時才撥通了於心慈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聽筒內傳來一道很清脆欣喜的女聲,“哥哥!你終於聯係我啦!”
可於長安隻覺得惡心,他壓著怒氣,“過來接我,西城路。”
“好的,馬上去!”
掛斷電話後,另一頭的於心慈高興地蹦了好幾下。
哥哥終於聯係她了,嘻嘻,今天還穿白裙子吧,哥哥喜歡白色呢。
她挑挑揀揀隨後換上了一件雪白乾淨的裙子,又給自己戴了一個可愛的發卡,隨後讓管家開著車帶她去接於長安。
趕到地方後,還是熟悉的俊臉,讓她癡迷。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冷的好像怎麼都融不進去,但他的味道他的身體,都讓她感覺到無比火熱。
“哥哥!”
她嬌笑著跑下車抱住於長安。
於長安冷著臉上車,吩咐管家開車回於家老宅。
聽見目的地,於心慈有些欣喜,“哥哥,你要帶我去老宅嗎!我可以去你房間看看嗎?”
於長安笑著,“回去再說。”
這個瘋女人,不去老宅找人按住她,她是不會老實的。
車子很快行駛到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前,開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很古老裝修的暗黑係古堡。
這裡是於家的老宅,等同於Hell前兩層的總部。
車子停好後,於長安率先下了車,他走向大門,於心慈就在後麵跟著。
路上碰見人的時候,都會喊於長安一句:“少爺好。”
但對於於心慈,顯然她沒有能讓他們問好的身份。
Hell是於克和於長安的,和其他於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於心慈也不惱,她新奇地東看看西看看,打量著於長安生活的地方。
這裡,就是哥哥的家嗎?
好好看,如果她也能住在這裡就好了,最好是和哥哥住在一間屋子裡。
可以牽哥哥的手,抱哥哥,親他,甚至跟他生孩子……
那該多好啊,哥哥就是她的了。
於長安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八,腿也很長。
他大步走向客廳,根本不想和於心慈再多說一句話。
走進內部後,他才停了下來。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於長安,於心慈癡迷地盯著他的背影。
哥哥的肩好寬,腰又窄,身材那麼好……
如果是在床上……
可不等她繼續想下去,一旁就走出來十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圍住了她。
於心慈被人牆隔絕開了,她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問道:“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呀……”
於長安轉過身,手插著褲子口袋,臉色陰沉至極,眸中都是陰鬱和狠戾。
“動手。”
一個人率先一巴掌把於心慈扇到了地上,“啊……”於心慈痛呼一聲,卻沒人理她。
緊接著就是十幾個人的拳打腳踢,她痛苦的哭喊著“哥哥……你彆讓他們打我……”
“為什麼……心慈做錯什麼了?”
“彆打了,彆打了……”
等到她慢慢疼的說不出話之後,於長安才冷著臉開了口:“住手。”
他一說話,十幾個人立馬停了手退到一邊。
於長安走過去,一腳踩在於心慈的臉上,語氣冰冷:“誰允許你對她動手的?”
“我的人,你也敢動!”
他怒吼著,腳下越來越使勁,最後直接一腳將半死不活的於心慈踢了兩三米遠。
於心慈忍著劇痛,哭喊著:“我沒有啊……哥哥你在說誰……”
於長安冷笑一聲,“還裝?監控我親自看見的,你藏著針塗了藥紮在她手上,害得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差點就死了。”
“於心慈,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臉了?”
“這麼多年你的那些小動作我看在叔父的份上都忍了,你反倒變本加厲!”
他往後退了幾步,坐到了沙發上,俯視著渾身是血的於心慈,他的眼神冷到極點,周身更是毫不收斂的殺氣和戾氣。
“這次,隻是警告。”
“看在叔父的份上,我留你一命。”
“要是你再敢傷她,我會割了你的舌頭,把你分屍丟出去喂狗!”
說完,他就讓人直接將於心慈丟到了於宅外。
於心慈一家的管家連忙抱起於心慈送她去醫院。
於心慈渾身痛的要命,血不斷地流著,可她心裡的恨意絲毫不減。
那個女人……
就那麼愛搶她的長安哥哥嗎?
看來還是上次用的藥勁兒太小了,應該直接用碰一下就死的毒藥才對!餘嬌,我一定會,殺了你!
……
……
雪意的意識再次回籠之時,於長安趴在病床邊睡著了,季晟則下樓給兩人買飯去了。
雪意伸出手輕輕為於長安理了理頭發,可剛觸碰沒幾下,於長安就立刻醒了。
他看向病床上恢複意識,還有些迷茫的女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姐姐……你終於醒了!”
雪意沙啞著嗓子,“我…怎麼…了?”
於長安搖搖頭,“沒事,沒事,沒事就好。”
他連忙鬆開手,跑到一邊給雪意倒水,扶著她喝了下去。
雪意靠在他懷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很好聞很乾淨的皂香,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毛衣和黑色褲子,看起來少了幾分少年氣,多了幾分成熟。
季晟買好飯後推開病房,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正靠在少年懷裡。
他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拿著飯遞給了於長安一份,自己拿了一份。
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雪意有沒有醒,可拿起筷子有些輕顫的手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她終於,終於醒了。
她已經昏迷了快兩周了,再不醒,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長安看著隻有一份的盒飯,調整好床的高度,讓雪意能夠坐起來一點靠在枕頭上。
“姐姐,我喂你。”
“好。”
雪意乖巧地張開嘴,吃下了於長安給她夾的土豆。
看見兩個人插不進去的氛圍感,季晟氣得咬牙切齒,摔門就走了出去。
他再次回來時,手裡提了一份粥。
“給她吃這個,吃那個胃受不了。”
他將飯遞給於長安後就繼續埋頭吃著盒飯,也沒多說什麼。
雪意卻“噗嗤——”笑出了聲,她歪歪頭看向那邊彆扭的季晟,笑了笑。
“小晟,快過來喂我。”
季晟渾身僵了僵,他憋著一口氣,將於長安擠開,一屁股坐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