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明白城牆上那守將在針對自己,那楊青就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就沒打算放自己入城了。
所以一開口,楊青就直接撕破了臉皮。
城牆上的齊三聞言,立時惱羞成怒。
身為一個兵油子,這種吃拿卡要的事情他做的太多了,也做習慣了,但萬想不到眼前這小子即便身處城下這等“絕地”,他也敢這麼橫。
“哼,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留情麵了!現在全城警戒,可疑人等不得入城。
床弩手準備,邪祟已再度兵臨城下,預備,給我放箭!”
“齊小隊!這人可是那聶老英雄的徒弟。”
麵對齊三這麼針對自己人,床弩手沒一人動手,其中一人還試圖開口勸誡。
“什麼聶老英雄的徒弟,不過是耍了點手段假冒,並趁機出城尋好處的騙子罷了,你們誰看見聶老英雄跟他說了一句話或是親口承認過他?
況且現在城下邪祟聚集,你們這是要抗命嗎?軍令如山,即刻執行,出了事有我擔著。”
隨後又衝著一旁的守城軍和民夫喝到:“看什麼看,已經有邪祟在攀牆了,快給我端石頭砸,守好你們的城牆。”
說完,一指城下被大群邪祟圍著的楊青:“隨我命令,床弩手準備,城下十五步邪祟群,無差彆射擊,放!”
床弩的機鳴聲響起,十幾枚一米多長的箭矢射向楊青所在的範圍。
此刻齊三眼睛興奮的通紅,他知道,若是楊青死了,他頂多挨點責罰,什麼城門已堵、邪祟臨城等都是理由。
一枚飛刀與飛來的箭矢擦肩而過,直射城牆上的齊三。
卻是楊青與邪祟戰鬥的瞬間,反手擲出的。
但這樣的飛刀對身經百戰的齊三來說,威脅實在有限,況且還是在他全神戒備的狀態下。
隨後隻見齊三稍一偏頭,便躲過了那射來的飛刀,但下一秒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如墜冰窖。
“要整我乾啥呀,這麼貪心小心把命給丟了!”
正是施展了假物寄形,回到城牆上的楊青。
城牆下邪祟的哀鳴聲響起,有近十隻邪祟被床弩射死,但那處卻已沒了楊青的蹤跡。
他是怎麼做到的!
齊三心驚之下不及多想,反手朝著楊青襲去。
他的魂兵是一副爪套,其具現級的能力是讓被襲擊的地方,出現短暫的“石化”效果,若是碰觸到本就是石塊類的物體則效果更佳。
這也是齊三被嶽擒派去修整城門的原因,他魂兵的具現效果正適合乾這個。
麵對齊三的一爪,楊青不閃不避,隨後讓齊三再度驚愕的一幕出現了,自己魂兵的這一爪直接從楊青的“身軀”上劃過,就像擊中一片空氣一般。
隨後楊青唇間輕吐一個“呔!”字,齊三的腦子更是如同被罩在銅鐘中砸過一般。
緊張、恐懼以及震撼,再加上腦子不斷地嗡嗡作響,讓齊三的身軀不自覺往後急退了幾步,正撞上了城牆邊的垛口。
而此刻城牆上本就積了一層厚厚的由血漬乾涸後形成的血泥。
齊三腳下一滑,加之退的急,便重重的從城牆摔了下去。
“小心地滑!”
楊青隻來得及無奈的提醒一句,便看著齊三狼狽的摔下了城頭。
嘭!
落地後無數道黑影朝著齊三撲了上去,他僅起身反擊了兩下,便在慘叫聲中,被眾多邪祟分食。
但一直到死,他都沒想明白楊青剛剛那幾下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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