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菜鯤與陳氏姐妹的離開,楊青徹底恢複了往日的節奏。
晚上巡街,白天在休息會後,便會趕往衡嶽山的英烈祠,跟著那聶老頭學習道術手印。
與平時不同的是,現在楊青出入之間,都格外小心,時刻保持著九字真言的激活狀態,以防備著那隨時可能找上門來的麻煩。
而不負楊青的期盼,這幾天中,影鋒幫共襲擊過楊青兩次。
第一次時,他們還沒太把楊青當一回事,以為楊青就是個小小的打更人,在場也隻是恰逢其會,那天的慘敗都是陳氏姐妹的功勞,所以僅是派了兩名幾名低階修士,想要把楊青給綁回去。
計劃到時將楊青一頓拷打,好逼問出陳氏姐妹以及那把隕鐵短刀的下落。
那隕鐵短刀周岩雖沒當一回事,但還是記得的。
隻是兩名低階修士怎麼夠楊青殺的,在看著他們表演完一通囂張的恐嚇後,那兩名修士就在楊青的刀下結束了他們短暫的“演繹生涯”。
第二次時他們學謹慎了,一共派了五名修士,且由一名魂開二魄境界的修士帶隊,還是趁著夜黑想在楊青巡邏時伏擊他。
想著這樣的陣容,又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怎麼都沒問題了吧。
隻是這次仍舊讓他們失望了。
城西的混混跑到城東來,路況沒有楊青熟悉,被楊青躲過第一次的伏擊後,依靠著對巷道的熟悉度,七拐八繞給甩開了幾個。
楊青占著自己草上飛的輕快身法,隻要不是被幾人包圍,這幾名修士根本留不住他。
甚至最後那速度最快,跟得最緊的二階修士,卻把自己給倒黴的弄落單了。
反被楊青一對一的給輕鬆解決掉。
之後場景調換,改成楊青狩獵剩下的四名修士。
在一通打鬥後,隻餘一人倉惶逃離。
而柳家那邊,楊青卻錯估了他們的忍耐力。
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們仿佛沒有任何動靜,一切重心都忙碌在搬入徐家宅院之中,或者說,現在應該叫柳府了。
這期間,楊青曾動用望氣之術偷偷觀察過這曾經的徐家宅院,發現其宅內風水確實詭異,尤其是後院的水榭那塊,呈戾氣肅殺之局。
隻是楊青僅是在樹梢上偷偷看過一眼,手裡既沒有羅盤,也沒有堪輿圖或者衡州府的地形圖,僅憑這一眼,很難看出什麼端倪。
半夜,烏雲遮月,冷風肅殺。
守夜人焦淮此刻正百無聊賴的穿行在自己負責的防區之中。
最近自己負責的防區似乎太過安逸,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打更人死亡的事件發生了。
焦淮暗自揣測,不是說再過段時間就會有血月臨空的情況嘛,希望到時不會有邪祟攻城的事情發生吧。
還是說現在這段安逸的時間,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突然間,穿行中的焦淮腳步一頓,察覺到自己身後似乎有輕微的聲響。
隨著他的轉身,便發現身後一道黑影正在尾隨自己。
“什麼人?”焦淮一聲厲喝。
黑影沒有說話,隻是仍不斷朝他靠近。
“哼!裝神弄鬼,不知道爺爺是乾什麼的嗎?”
說話間焦淮手上突現一把長劍,上麵陡然結起層層冰霜,隨後一步躍下屋簷,並持劍朝著那黑影走去。
看那身形,這黑影明顯就是一活人,隻不過在這故弄玄虛罷了。
焦淮想著先把這裝神弄鬼的家夥製服,再拷問一下半夜跟著自己的原因。
隻是這自己還未動手,僅是抬了一下胳膊,焦淮便覺握劍的手腕處一涼,叮當一聲,長劍已然掉落地上。
再一看那劍柄,自己的右手還死死拽著其上。
“好快的招式!”焦淮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對方是何時出的招。
但再一細看,自己抬腕處,一根纖細的絲線還沾染著自己的血液,自己應該就是被這東西給切斷手腕的。
焦淮此刻已來不及管自己的手腕傷口,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發絲給包圍了。
隨後隻見那黑影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對著焦淮緩緩握拳,在焦淮驚恐的眼神中,那無數根發絲快速聚攏,隨後便將焦淮徹底包裹了起來。
“怨發裹殺!”
嘭!
瞬息間,焦淮便被這無數發絲切碎,爆漿成一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