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浪翻滾,隨後火焰便將那鱗爪獸給徹底吞沒。
而在這鱗爪獸被擊殺後,其屍身則在空氣中快速分解,化作縷縷黑煙消散於空中。
隻在地上留下了一顆灰黑色的珠子。
一擊得手,那邢虎將手中長刀自認瀟灑地挽了一個刀花。
隨後,在楊青羨慕的眼神中,長刀化為一縷青光,再度變回其手腕處的一個刀型圖案。
“慌什麼慌啊,有我邢虎在這給你壓陣,能有多危險。”
說完,這虯須大漢摸出係在腰間的羊皮水袋,狠狠的灌了一口。
隨即一股酒氣彌漫在了空氣之中。
楊青聞言則表情一滯,隨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命啊,這是一條人命!
虎哥,這工作可跟你之前說的不一樣。
什麼工作輕鬆,環境安全,同事祥和,犯錯不用擔責任,還有你在一旁給我保駕護航。
我這剛剛可是差點死在這鱗爪獸手裡,而你卻待屋頂上看戲!”
“嗬嗬,你要沒本事,那人都死球了,可不就工作輕鬆,環境安全,犯錯也不用擔責麼,我說的有問題嗎?
況且老子不過想先稱量稱量你的身手,看看你能活多久罷了。”
邢虎將手一攤,一臉的無所謂。
“可這斬殺邪祟是你的工作,我不過是負責巡街,並在發現邪祟後指引你過來。
你這樣測試我,要是萬一有個疏忽,你良心不會痛嗎?”
楊青此刻一臉悲憤。
“嗬,良心?會痛?你覺得可能嗎?
你要是被邪祟給吃了,那也僅是你命裡該絕!老子可不會內疚。
說不得,你還得謝謝我讓你早日解脫呢。
嗬嗬,反正這該死的世道啊,老子早就司空見慣咯。”
邢虎說完嘿嘿一笑,衝著楊青一舉酒袋。
“小子,既入了我夜遊司當打更人,那就不要太把自己這條命當回事。”
麵對這邢虎的無賴,幾句話便將楊青給懟的啞口無言。
甚至他這時才反應過來,似乎這邢虎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掌控著自己的生死。
隻不過剛剛自己才剛穿越過來,一時還帶著以前的思維方式在思考問題。
也幸好這邢虎的性子比較隨意,沒有太強烈的上下級觀念,否則,他若想整自己,自己可沒有一點反抗的本錢。
“小子,這是你第一次正麵遭遇邪祟吧,看樣子你這身手有點懸啊!”
帶著酒氣,邢虎又對著羊皮水袋一頓狠吹,隨後表情略顯嫌棄地開始指出楊青的不足之處。
“速度拉垮、身法也不行!
就你這逃跑速度,估計還不夠那邪祟熱身的吧。
還有你那道術手印也是不堪入目。
雖說在移動中鎮壓住了邪祟,但你那五嶽印連三息的時間都堅持不住。
說一句聊勝於無吧,我都覺得是在誇你。
我聽說你的魂兵也是廢的,想來拳腳體術也沒多大的參考意義。
嘖!嘖!嘖!
果然是百無一用啊!”
話到這,那邢虎將嘴角的酒漬一擦。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在訓練營裡得罪人了才被踢了出來的。
現在這麼看來,他們也不算虐待你啊。
如果你的水平就隻有這些的話,我很難保證你能活過一個月!”
話說到這,那邢虎嘴角輕弧,眼神中不禁帶上了絲絲戲謔。
像楊青這樣的角色他見多了,有修行的資質,卻沒有修行的天賦,在被發現沒有培養的價值後,便被組織直接打發出來當了炮灰。
而像他這樣沒有實力卻要從事危險工作的,能活過一個月的連一半都不到,這一點他倒是沒有騙楊青。
望了一眼此刻正略顯無措的楊青,邢虎又繼續說道。
“好了,既然被分到了我的手下,那多少還是要對你負點責任的,回頭教你點防身的本事。
不過在這之前,你恐怕得先讓我看到教你東西的價值才行。
畢竟,教一個要死的人東西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給你個忠告吧,麵對剛那些邪祟,你若想要活得久一點,那就做好每一次都拚命的準備吧。
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哦,對!叫以求死之誌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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