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洪督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你投了建奴！?”
另一邊又傳來一道意外、驚喜，旋即轉怒火的聲音。
鬆山城還是破了嗎?
沒等來他們的圍魏救趙?
“你們的將軍大人是誰。”
“我想一見。”
洪承疇也很好奇。
眼前的小兵，赫然曾是他軍中的一名百戶。
他是見過的。
是誰收攏了這些潰軍。
直接擊破了盛京城?
他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位無敵將軍?
“你投降了建奴，已經寫了勸降書?”
紀塵走來。
也沒有直接砍死洪承疇。
尋思留著帶回去逗逗崇禎也挺有意思。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
洪承疇說不出話來。
太嘲諷了。
也沒有嘲諷太多。
紀塵讓人將他捆好。
然後就是帶著三個活口，和丁修彙合，再一同急速趕往遼陽。
去追沈煉的先頭部隊。
他得搶時間。
營口和錦州相隔僅三百裡。
對騎兵也就一天的常規路程。
建奴主力回過神來，可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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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莽，看似莽。
但其實也是他想驗證下自己的具體戰力。
事實證明，他的幾百人，打個五千人，不直接將其衝的潰散的話，都是有點費力。
當晚。
紀塵就帶軍趕到了遼陽。
皇太極驚歎於他們帶著傷員也有這種行動能力。
也驚歎於他們軍醫的能力。
因為眼前這些明軍，很多都受了重傷，先前還處於昏迷。
但現在。
卻都蘇醒了。
身上的傷痕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這支明軍是真有東西！
他們的生命精華，應該不是假的。
如果這東西，他們八旗也有，戰場上必將所向披靡。
皇太極暗暗思考。
而紀塵他們則停下。
遼陽。
這處地方，在三十年前，還是一座大城。
有著漢人十萬餘。
可惜。
自從遼東大地淪陷。
在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屠戮下。
十萬人早已被屠的屠，被當口糧的當了口糧，成了包衣奴才的成了奴才。
如今。
這裡死氣沉沉，帶著一股悲傷。
乞活軍中有人傳來嗚咽聲。
有的是觸景生情。
還有一人。
老家就是遼陽的。
好運逃了一命。
但他的家，十幾口人，都在被範文程帶人攻破後，虐殺了，甚至做成了肉脯。
“那就剮幾斤範賊的肉，紀念一下。”
紀塵停馬。
讓人去折騰範文程。
慘叫聲響徹，讓這座死城多了點生氣。
乞活軍全員下馬。
單膝跪地。
行將軍禮。
對此城死去的十萬百姓拜了再拜。
“未來，我會拿同等數量的建奴在這裡鑄京觀，以告在天之靈。”
紀塵宣讀。
然後他們把剮下的幾斤肉帶上，繼續開始趕路。
反正死人又不真吃。
這貢品，就留給範文程自己吧。
說不給俘虜糧食，就不給俘虜糧食！
讓他們自己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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