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活軍如今在京師之中，也算是手眼通天。
幾乎沒有情報能瞞得過他們。
始終有不死心，覺得自己特殊的，想在紀塵這兒下上一注。
所以京師於這些天中發生的各種事，也是被乞活軍悉數知曉。
“倒是預料之中。”
聽見沈煉給自己報告，崇禎因為史可法的上奏諫言而灰頭土臉，紀塵神色平靜。
“將軍大人您知道此事?難道真是給朱由檢與他的朝廷挖的坑?”
沈煉臉色也稍稍一緩，他還以為史可法叛變了，正要建議先回應天府把史可法刀了。
“那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如果崇禎能做到的話，事情會更有趣。”
紀塵露出‘呱，好x悶呀！！’的表情。
史可法能上書，當然是得到他允許的。
“可惜，崇禎終究是沒有那魄力。答案都這麼詳細的寫給他了，照抄都不會。”
紀塵又是微微搖頭。
崇禎年間，一黨獨大。
確實有很多權利需要經過朝臣之手。
可是，這就不能殺了嗎?
不能掀桌子了嗎?
看他，殺了多少人。
還沒有忠臣基礎呢，現在應天府停擺了嗎?
而崇禎。
雖然後世罵明朝士大夫一群廢物軟骨頭。
但能人忠臣也是不少的。
後世統計，明末殉節之士大約4043人，超越漢唐宋元為曆朝之冠。
留有用之身負隅頑抗者又有多少?
就照《七殺令》裡麵寫的殺！
根本不用怕會殺完做事的人。
反正朝堂之上少有有用之人，這話可是二不公範景文於崇禎十一年直接明說的！
可惜。
因救黃道周，他被崇禎給削籍為民。
值得一提的是，他當時也是兵部尚書。
崇禎十七年才受命於危難重新為官。
落了個對月落淚的下場“身為大臣，不能仗劍為天子殺敵，雖死又有何益？”
最終留下一句“身為大臣，不能夠在戰場建功立業，死有餘恨”後殉國。
如果崇禎能狠下心。
就算沒銀子。
也多的是人願意仗劍為天子殺國賊！
就如當初的沈煉。
若是換做他打崇禎那局麵。
他就直接在朝會上把諸公捉了，讓家屬來交錢領人，然後直接‘剛才的朕說的，管現在的朕何事’照樣統統祭旗！
趁蛇失首而混亂之際，一家家直接全殺光！
隻要殺的狠，就不怕有人敢不服！
還想逼宮?
還想叛國投敵?
想的美呢！
窩囊！
若非崇禎臨死前很有風骨。
比那些投降或逃跑的，隻想做皇帝不管其他的溥儀之流好了太多太多。
說得出
‘國君為國家而死是本分，朕已經打定這個主意了’
‘朕死，無麵目見祖宗於地下，自去冠冕，以發覆麵，任賊分裂朕屍，勿傷百姓一人。’
之前又主動討好他，給他嫁閨女，又是給他打破祖訓封王打動了他。
否則肯定得死。
“這崇禎。”
紀塵給出評價“終究隻是有德寡才，有謀無斷，外寬內忌，急功近利，鄉野賢君廟堂庸主。”
“太平可為之治世，亂世無力挽狂瀾。”
“將軍大人所言極是。”
“都道將軍大人武貫群雄，卻不知將軍大人智亦一絕！”
一通彩虹屁就拍了起來。
“這些都無所謂，我隻在乎我老婆什麼時候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