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老尚書大人為朝廷儘職儘責是我們晚輩學習的榜樣。”佟正盯著地,眼睛眨巴眨巴說道。
“這些官話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我想這個職位……”他盯著佟正看著。
“英王殿下,這個職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謀一下?”佟正問道。
英王噗嗤一笑,佟正還挺聰明,說道“隻要你能做出一番貢獻,當然可以了。”
“英王有什麼事還請吩咐。”佟正道。
要說官場的事就是那麼回事,有人需要聰明的,有人需要能察言觀色不說話的,有人還喜歡能為自己辦事的,各有特色,各有所需吧。
有時候直奔權利源頭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一定要有警惕性。
“你知道周啟川的那個案子,現在有人要翻供,給周啟川正名,那個人就在你們刑部的大牢裡,葛震庭就是和他談話才急火攻心上了頭,要不然怎麼會死的那麼快。”英王說道。
“那……我該怎麼做?”佟正就是明白英王肯定有事要交代給他辦。
“這件事你隻負責向禦史台交卷宗提到……就說犯人欺瞞聖上,弄虛作假,係周啟川的同黨,想為他翻供。”
“可是,周啟川的罪名是謀叛,是不是……”佟正道。
“證據……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英王笑著看著他說道。
回家的路上,佟正的腦子裡一直在轉著一個問題,葛大人看來在周啟川的案子上也做了手腳,要不然,他和一個犯人較什麼勁?難道周啟川真是被冤枉的?心裡糾纏的難受,英王拋出這麼大的一個肉包子,看來自己想躲是躲不過了,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來了,但是不來估計也好不了,怎麼也是躲不過去了。
慕容瀟瀟在宗政府裡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周姑娘說的那半張錦的血書,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宗政騫堯還在刑部大牢,要是不快點找到證據,他就危險了。
周姑娘也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鳳兒和芊辰辰出去找了。
怎麼辦?怎麼辦?毫無頭緒。
長公主府裡,黃旗峪道“長公主,我按你的意思在早朝的時候把想法說了出來。”
“陛下怎麼說?”長公主問道。
“陛下說這事著禦史台處理。”黃旗峪道。
“刑部那邊你找個人盯著點。”長公主低聲道,說完,她把一個裝銀子的荷包扔到案子上。
“長公主不必這麼客氣,有事你吩咐老臣就是了。”黃旗峪道。
“打理這事還請你費心了,總會有用的著的地方。”她說完,起身朝窗台下走去,黃旗峪猶豫了一下,拿上銀子,告退。
“大人,宗政騫堯的案子是不是放一放?等新的尚書大人上任處理。”刑部主事孫慶問刑部侍郎道。
“你懂什麼?這不是葛大人在任期內做出的判決嘛,你隻要按照章程辦事就是了。”刑部侍郎佟正說道,他趁著還沒來人取走葛大人的印綬趕忙在審查結論那卡上了紅印。
郊外一處僻靜的宅子似乎是新建的,排麵不輸皇家,白石台基,紅牆,紅柱,黃色的琉璃瓦屋頂,遠處一看特彆耀眼,屋簷下則五彩遍裝,布滿彩畫,隻見門楣上掛著禦園兩個字。
從前麵一看就是一處住宅,後花園那可是曲徑通幽,小路、池塘、樹木、花草樣樣應有儘有。
隻是現在是冬天,樹木花草都預留出了地方,看來等春天來的時候就能種樹木花草了。
屋子裡炭火盆燒的正旺,暖洋洋的。
“嘻嘻,太子,你要是天天都能來這裡多好。”杜姑娘笑著說道。
“你希望我天天來折磨你啊?”太子笑著問道。
“哈哈……”太子咯吱著她,杜姑娘是花枝亂顫,陣陣嬌笑連連。
“誒,我問你,你和太子妃……”杜姑娘欲言又止。
“彆提她,那就是父皇賜婚,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隻要你好好的對我,生下我們的孩子,等我做了……我就讓你做我的妃子。”或許是太子還是心有餘悸,沒說出等我做了皇帝。
杜姑娘依偎在太子的懷裡,她把太子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道“我們的孩子,他還小哦。”
“總有一天他會降生,他會長大,隻是辛苦你了。”太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爹呀,就算女兒求你了還不行嗎?”漕運幫幫主的女兒慕容瀟瀟求著自己的爹慕容風。
“我說你在外麵都乾什麼?上次要我找周姑娘,後來她不是回來了嘛,這回怎麼了?又丟了?怎麼一個大活人總找不到自己家嗎?”慕容風瞪著大眼睛,盯著慕容瀟瀟的臉看著。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我說的可是真的。”她嘟著嘴,黑著臉,說道。
慕容風摟著她的肩膀,道“我的寶貝女兒,你爹我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你說你的心思是不是也往咱們家的這些個產業上使使,等你爹我百年以後,你也能支撐起來。”
“你就知道你的產業產業,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慕容瀟瀟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
慕容風攤了攤手,無奈地點點頭,道“好好好,我就放我漕幫的弟子出去,幫你找那個什麼周姑娘,你可要記住了,彆讓漕幫惹上什麼麻煩。”
慕容瀟瀟一聽她爹這麼說,她高興地拉著慕容風的胳膊,道“嗯,這才像我的爹。”
父女兩個站到船上,看著汴河上的風景。
五王爺府裡,郡主也在磨人。
“爹呀,你說你要給你女兒找個什麼人家?”郡主纏著王爺撒嬌道。
“爹能給你做主嗎?爹想等皇帝賜婚,那樣,爹就能風風光光地把你嫁出去了。”五王爺拍著她的手說道。
“爹,你說是不是女兒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郡主道。
“那當然了,你就是爹的心頭肉,爹都聽你的。”王爺摸著她的頭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郡主伸出小手指想和他拉鉤。
五王爺無奈地伸出小拇指,和郡主拉鉤,還嘀咕道“這都多大的孩子了,還玩這種遊戲。”
兩人歡快地拉鉤。
“爹,你現在可是和我拉過鉤了,女兒有件事想求你。”郡主認真地說道。
“什麼事?”王爺警惕地問道。
“我想讓你去上大牢裡撈一個人。”郡主看著天空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的乖女兒。”王爺還以為她在說笑。
“我可沒開玩笑,我說的可是真的。”郡主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自從上次她燒了長公主給她的那件白色裘大衣,她都好久沒上長公主府去了,可就在剛才,她遇到趙九,向趙九打聽宗政騫堯的下落,趙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告訴她宗政騫堯被押在刑部大牢裡,三天後要處斬。
“你爹我這個王的爵位是皇帝哥哥給的,其實就是個名號,沒有食邑和封地,天下是皇帝家的,國土也叫王土,你懂你爹的意思嗎?”王爺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郡主拍打著王爺的膝蓋說道。
“爹問你,你要救那個人是誰?又是因為什麼被關進去的。”王爺問道。
“他叫……他是因為給周啟川的案子翻供才進去的。”郡主本來想說出宗政騫堯的名字,可是一想還是算了。
“不行,我可告訴你,周啟川案子當年那可是因為犯的謀叛罪被處斬的,弄不好,這事會連累咱們家人。”王爺果斷地道。
“爹呀,你可真是……”郡主惆悵地離開了王爺,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爺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皺,似乎明白了什麼,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