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姑娘沒在京城,她和沈峰去了西部。”
“乾什麼去了?我怎麼不知道?”
“具體乾什麼去了,等她回來你還得問她自己,我也不太清楚。”
“行,我在你這也問不出什麼,告辭!”
“曹將軍,請慢走。”宗政騫堯在他身後揖道。
剛送走了曹木汗,宗政騫堯遲疑了一會兒,他從地下陰溝朝趙九的宅子走去。
趙九在躺椅裡閉目養神,躺椅晃來蕩去,屏風後的那扇暗門傳來三長一短的敲門聲,他一激靈,又側耳聽了聽,趕忙下了椅子,去開門。
“長嘯公子,你怎麼來了?”趙九開門一看,說道。
“出事了?你們回來,宴上都沒結束,大家就惶恐地散去了。”宗政騫堯問道。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公子。正是,宴上,一個宮女唱了一首童謠,那首童謠言外之意就是太子在蠻夷之地被俘。”趙九讓他進屋,說道。
“那個宮女是誰安排的?”
“那個宮女已經被滅口了。”他長歎一聲。
“看來這事要麻煩了,太子要有麻煩,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值得小心的地方?”
“我就那樣,應該沒有,我都在這想了一下午了,把每一個細節都過了一遍,沒發現哪裡有不對,對了,你的那三個錦囊關鍵時刻可幫了我大忙了。”
“殿下能用的上就好。”宗政騫堯道。
“明天上朝我也不用去了,被關三天,我想好了,就在家裡蹲著,睡覺吃飯吃飯睡覺。”
“殿下如果連三天也承受不了那以後更大的困難也難頂的住,我相信你能行,不去大殿或許是件好事,這個時候要少言少露麵,不要和任何人聯係,更不要讓彆人給你正名說情。”
“我就聽你的,估計此刻有好多人都坐不住了。”趙九笑道。
東宮裡,太子被人送了回來,紅姑娘笑臉迎了上去。
“太子爺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上酒菜!”
“哎呀!都給我走開!滾!”
“太子你這是怎麼了?出征回來,大捷不是該高興的嗎?”
“你懂個屁,走開!”太子用自己長長的袖子驅趕著那些人。
“太子爺要是不高興,我們先下去了。”紅姑娘帶著那兩個新來的姑娘下去了。
太子坐到台階上,仰靠在後麵,一隻手捂著腦門,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睛。
太子妃端著醒酒湯進來了。
“喝點醒酒湯吧,太子。”
“放那吧。”他拉長聲音說道,看著太子妃沒走,他又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太子妃見他這麼說,也就出去了。
偌大的大殿裡,就剩太子一個人。
文德殿裡,今天的氣氛格外嚴肅。
老皇帝一個人端坐在龍椅上,一夜之間,他兩眼腫的像兩個小燈泡,兩鬢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不少,臉色黯淡無光。
“各位的奏折我都看過了,太子出征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必說了吧?”
“陛下,太子出征實屬是一件大好事,就是這裡邊出了岔子,太子被俘也在情理之中,我就是想知道,當時主帥在乾什麼?”兵部尚書黃旗峪道。
“陛下,都是老夫未儘到一個主帥的責任,還請陛下責罰。”忠武將軍道。
“老將軍你就把當時的事情經過給大家講一講,彆什麼過失都攬在自己身上,讓他們也死了這份心。”老皇帝看著眾人道。
“陛下,那是慘不忍睹的戰爭,太子年輕氣盛,想一舉殲滅蠻夷之人,所以帶人長驅直入敵方陣地,想不到,敵人在虎牙嶺那借助山勢,想全殲太子的兵。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所以太子的兵被夾在中間難以脫身,就……”忠武將軍說道。
“終是年輕氣盛,中了敵方的算計。”老皇帝道。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外麵一陣喧嘩。
是昭武副尉在喧嘩,他要上朝。
讓他進來。
昭武副尉佐溢,頭上帶著傷,進來了。噗通跪下,道“陛下,太子都是為了救我,才答應給蠻夷之人割讓土地,還請陛下不要怪太子。”
一聽這話,老皇帝的臉頓時拉的挺長。
“戰場之上講情義乃是兵家大忌。”老皇帝道。
“後來,取蠻夷之人後,那個被押解的紅毛首領哪裡去了?”
“他在半路被人追殺,暗算,一命嗚呼矣。”
“誰說我死了?”一陣陌生的聲音響起。
一副樹兜裡抬著一個人上的大殿來,眾人一陣交頭接耳。
“終究還是……趙九……設計救了太子,要不是他用反間計害我兩員大將,現在說不定你們……”那人斷斷續續說著,沒等說完,頭朝一邊一偏,死過去了。
“這是何人?”
“他就是那個囚車裡的紅衣首領,蠻夷人。”英王道。
“英王是怎麼知曉的?”老皇帝問道。
“昨天他躺在囚車裡,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其實,他是流血過多,昏過去了。”
老皇帝看著英王想起他最初推薦太子出征,他感到心在隱隱的疼。
“太子出征不利,罰他移出太子東宮。”
“陛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白左丞出列,說道。
“我意已決,誰再敢勸說,我一同處置。”
眾人站著都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