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長歌!
新正的日子快到了。
宮裡已經張燈結彩,有了過年的氣氛。
宗政騫堯感到很奇怪,駙馬好多天前從西陘關出發,怎麼還沒動靜?按理說也該到京城了。
白左丞和陳右丞又去了大殿。
“陛下,太子的事情不可處理的太狠了。這會給那些小人可乘之機。”白左丞道。
“太子的事還是得查,你們都說不是太子乾的這事,那還會是誰?這事太蹊蹺了。”老皇帝說道。
“太子和英王是同父同母,太子要是真乾出這等違背常理人倫之事,恐怕這些大臣難以答應,他還能坐穩這個太子之位嘛!”陳右丞風向變了,還為太子說話,這不多見呢!
“這事是挺奇怪,事後問英王府的下人,誰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搬運東西的人也沒人承認到底是誰。”白左丞說道。
“每個王府不都是專人接收禮品?問誰誰都不承認?這事是說不過去。”老皇帝搖晃著腦袋說道。
“大家不過是都怕攤責任嘛!這事推來推去那還真不好說了。”
陳右丞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
“爹爹,我就要嫁給他,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出家當姑子。”郡主在磨人。
王爺看著她,道“我的乖乖,我可告訴你,這話你在你爹這兒說說就算了,切不可讓彆人聽了去。郡主是要陛下賜婚的,不是你想嫁誰就嫁誰,這你不懂嗎?一點規矩都沒有。”王爺嗔怒道。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郡主抱著雙腿坐在床沿上發著呆。
禦街有畫門神,桃符,迎春牌兒。“迎春牌兒”就是寫在紅紙上的“福”字。
桃符以薄木板長二、三尺,大四、五寸,上畫神像狻猊、白澤之屬,下書左鬱壘、右神荼或寫春詞或書祝禱之語,歲旦更之,懸掛門旁,有鎮邪之效。
趙九一個人在禦街上溜達,今天他沒心情鬥蛐蛐,手裡雖然端著罐子,可是心裡像長草一樣,定不下心來,索性還是轉轉。
不知道誰下的這麼狠的手,自從那晚宗政騫堯說給太子再燒一把火,自己還沒想出怎麼辦,就有人提前下手了,而且手法狠毒,足以置太子於死地。
這幾天,去老皇帝耳朵旁嗡嗡的人不在少數,多數都是給太子求情。
還沒到春天,夜裡是比較涼爽的。
慕容瀟瀟和沈峰被捆著手腳扔在外麵,兩人毫無困意。
沈峰皺著眉頭在想,黨項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捆我們兩個乾什麼?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好好地就抓了我們兩個?還差點把慕容姑娘……他一想都恨不得把那些人蒙麵罩扯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慕容瀟瀟盯著地麵,她就蜷縮在角落裡,剛才驚魂未定,要不是中途有人來,看來自己今天危矣。
不遠處悉悉索索,好像有人在活動,沈峰要仔細看,慕容瀟瀟朝他搖搖頭,兩人開始閉上眼睛裝睡。
月黑乾壞事的夜。
一個黑影站在樹叢中一動不動,慕容瀟瀟閉著眼睛也沒閉那麼實,她就眯縫成一條縫,觀察著周圍。
那好像是一個人的頭,戴著黑色的什麼,像是帽子,又不像。
那人站了半天,根本沒有要傷害慕容瀟瀟和沈峰的舉動,似乎好像不知道這裡還有兩個人。
過了很久,但見又一個身影,兩顆頭湊在一起。
慕容瀟瀟努力豎起耳朵聽著。
“禮部……焦大人的……”一個聲音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