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長歌!
“沒有人回答我是嗎?琴魔,我今天要清理你,你不許侮辱我師傅。”宗政騫堯麵色鐵青,手裡的長簫已握在手。
他毫不懼怕,簫在嘴邊,吹奏出一首曲子,沒人能聽懂,琴魔懂,這是侵入他心脾的曲子。
琴魔趕緊收縮全身的毛孔,繃緊,不能讓宗政騫堯的氣息控製了自己。
地上,風貼著地皮,一點一點地刮起來。
“英王妃英王妃……”丫頭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怎麼了?”英王妃正在院子裡賞花。
“小王子他……小王子到底怎麼了?”丫頭語無倫次。
英王妃不等他說完,自己就跑回去。
隻見寢宮裡,小王子口吐白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快叫醫館,快叫醫官。”英王妃一路跑著,一路喊道。
尤小寶在宗政騫堯宅子不遠處轉悠著,他拿不定主義,這麼長時間沒聯係了,他不會不認識自己吧。
初春的風,冷冷地刮著。宗政騫堯和琴魔兩人鬥著曲子,誰也不肯罷休。
琴魔似乎比他還著急,他把手裡的琴一收,提氣就朝他飛身而來。
宗政騫堯手裡的長簫一轉,立刻成了一把利器在手,朝琴魔的身影逼了過去。
兩個人一黑一白,殺的四周天昏地暗,周圍的人都退到了二裡地外。
風卷殘雲,風停、塵埃落定,宗政騫堯手裡還是攥著那根長簫,風裡,他的長發在腦後飛舞,他的眼神無比冷酷、犀利。
琴魔斜靠在一棵樹下,渾身癱軟,腦袋耷拉著,沒有了最初的囂張跋扈。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見過無痕劍嗎?”宗政騫堯冷冷地道。
琴魔冷笑了一下,道“我從來不用劍,殺人……何須用劍!無痕劍,倒是有一……”
“噗!”沒等琴魔說完,一把長刀插進了他的胸口,他大睜著眼睛,身子一挺,不動了。
“你!?”宗政騫堯望著那個手刃琴魔的人,驚訝地說道。
“九殿下說了,讓你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趕緊回京城。”阿良麵不改色地抽出刀,說道。
宗政騫堯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越發地皺緊了眉頭。
“你們怎麼都來了?”他看著石盆洞洞主一夥人,問道。
“彆提了,大夥有的是想一睹琴魔的真麵目,有的是和他有恩怨,隻可惜了飛鷹門門主。”石盆洞洞主說道。
“飛鷹門從此在江湖上消聲滅跡了。把門主厚葬了吧,也不妄和他認識一回。”宗政騫堯道。
“好,好!”大家響應著。
回到京城,宗政騫堯馬不停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趙九。
“郡王殿下!”他還是那麼有禮,朝趙九深揖道。
“長公主的事你知道了嗎?”趙九當頭問道。
“長公主?什麼事?”宗政騫堯感到不妙。
“長公主救你出來,她一個人在大理寺的大牢裡懸梁自儘了。”趙九道。
“轟!”宗政騫堯隻感到有人給了他一悶棍,砸的他有些頭昏腦漲,眩暈不已。
“本來我在這個姑姑都已經答應與入侵的大遼國和親了,可是,又出了這檔子事。”宗政騫堯就看到趙九的嘴巴在一張一翕,他說的什麼他都沒聽進去。
宗政騫堯怎麼回的府上,他自己都不記得
進了屋子裡,他一頭栽進椅子裡,手捧著頭,半天都不動。
長公主仿佛仍在身邊,她的一笑一頻仍那麼近。
他的心很疼。
所有的事情他在心裡細細地過了一遍,阿良?為什麼是他?
似乎又有點能說的通。
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無痕劍也是他?
宗政騫堯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不對!不可能,趙九和阿良不可能?他自己首先就持否定的態度。
既然是這樣,那就隻有一點,阿良為趙九奴的同時也給彆人當奴隸。
他會不會就是那支奇軍的首領,這個肯定不是,但可以是副手,實在是有些講不通。
逼不出來對方的身影,隻有一招顯棋可走,那就是請君入甕。
用老皇帝做誘餌,調出幕後的那支奇兵,隻有這個辦法能顯著奏效。
他覺得好累,自己的內心突然變得空蕩蕩的,等忙完了這一切,他還是去道場吧,那裡清心靜雅,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