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玉蘭曦一臉迷情,她俯下身去與詩染麵對麵看著,柔軟如泥的身子緊貼他胸腔,詩染呼呼地喘著粗氣不去看她,想他自己扮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手下又統領著一堆女人,此刻卻還是不能抗拒那種衝動,那種想要把玉蘭曦壓在身下的衝動。
玉蘭曦見詩染側過臉去不願看她,她便直接吻了下去,詩染嚇了一跳,心裡道是,中了春香的女人果然是如狼似虎啊!
詩染為了不就範,趁玉蘭曦親吻自己時,便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玉蘭曦痛得一下推開了詩染,然後轉過身去,她伸手摸了下疼得緊的下唇,指尖都是血。
詩染聽見她嘶嘶的叫疼,坐起來道,“轉過來,給我看看。”
玉蘭曦便諾諾的轉過身去,詩染看見那流血不止的下唇眉頭一緊,伸手去摸,一碰到玉蘭曦就痛得躲開了,眼淚水也忍不住直往外流。
詩染不禁有些自責,他其實並不想傷害玉蘭曦,哪想到玉蘭曦的唇這麼容易就咬破了。他看著燭光下的玉蘭曦兩頰緋紅,眉頭緊皺一塊,下唇又在不停的流著血,眼淚像珍珠一樣滾滾而落,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憐。
他嘖了一聲搖了搖頭,然後提上一口氣,柔聲道,“蘭曦,你過來。”
玉蘭曦因為中了春香的關係倒也非常聽他的話,她剛靠過來詩染就看著房門口,叫道,“雨兒。”
玉蘭曦也跟著偏頭看去,可是哪裡看見了什麼南宮雨啊,隻有緊閉的房門。可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陣異香飄進了鼻裡,她愣了一下,眼皮一沉,便整個人側倒過去。
詩染一把接住暈過去的她,然後把她平放好在床上,拿出絲巾為她擦去嘴唇上的血。
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人是南宮雨,她看一眼暈了過去的玉蘭曦,又看著詩染,說,“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詩染頭也沒抬,淡淡道,“等她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南宮雨點點頭,又說,“要跟她去魔宮嗎?”
詩染一下停住為玉蘭曦擦唇的手,想了想道,“要去,要找到我們想要的那塊東西就必須要去。”
南宮雨點頭,“大公子已經回京城去了。”
詩染把滿是血漬的絲巾丟在一旁,凝眉道,“父親可知道大哥來西京找我?”
南宮雨沉默不言。
詩染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了,大哥他還是看不清嗎?因為被外表迷惑太深,所以才看不清本質嗎?”
良久,南宮雨忽然道,“也許…是不想吧。”
詩染愣了一下,莞爾一笑,點頭道,“也許是的吧,真相總是傷人的。”
南宮雨想了想又道,“二公子可有想過,如果蘭曦是玉氏後人?”
詩染的臉色一下變了,他的目光像針一樣看著南宮雨,南宮雨不由默默地垂下了頭。
詩染不由想起剛才自己問玉蘭曦的那句話,“你會調香術?”
等玉蘭曦醒來的時候,外頭已是大亮,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玉蘭曦坐起身來歇了片刻,便開始努力回想自己此時此刻為何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想起自己衝如紫憐大吼大叫,然後又一路來到了未央閣,對著詩染一陣吼叫,然後詩染把自己拉到了榻上,再然後自己對詩染用了迷香,後來發現自己因為情急用的不是迷香,而是春香……
玉蘭曦的記憶便到此為止,後麵的一切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玉蘭曦掃視屋內一周,心想這不就是詩染的房間嗎?那自己此刻也是在詩染的床上了?
玉蘭曦挪到榻邊準備穿鞋,不小心瞥見一張沾了血的絲巾,玉蘭曦嘶的倒吸口涼氣,再看看自己此刻隻穿著裡衣,一種不祥的預感盤旋在頭上。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來人正是詩染,她一襲翠色長裙,臉上依舊蒙著麵紗,見坐在榻邊提著一隻鞋子的玉蘭曦,問,“休息得可好?”
玉蘭曦咽了咽口水,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詩染與她對麵坐下,明眸瞧著她,“昨晚的事你……”
玉蘭曦趕緊接話道,“昨晚的事我都忘記了,請你也把它忘了吧。”
詩染遲疑了一下,而後微笑點了點頭。
玉蘭曦私下裡又偷偷瞅了一眼那塊血絲巾,撓撓後脖,裝作不經意問道,“那個…額…”她雖然很刻意的去裝作不在意,但是她又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