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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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藍水涵匆匆趕到宮門時,慕燁的馬車早就消失在黑夜中了,守門的將領一下跪拜在地,自責道,“請丞相降罪!”
藍水涵抬眼望向門外那無邊的黑暗,夜色中似乎還能隱約看見駿馬奔馳而去的影子,他沉吟片刻,微皺眉頭問,“皇上呢?”
守門的將領腦袋一下垂得更低了,弱弱道,“在城樓上。”
藍水涵鷹眼微眯,舉眸望向高高的城樓之上,一個高瘦的身影立在弦月之下,對於這個身影藍水涵再熟悉不過,不是慕允是誰?
“你們帶上兩隊人馬速速去追平齊王的馬車,如若追不到,你們也不必回來了!”說完,藍水涵就甩袖而走。
他上到城樓,來到慕允身邊,慕允微垂眼簾,麵無表情的望著城下兩隊人馬疾馳追去,長歎口氣,“丞相大人欲治朕何罪?”
藍水涵並沒有行禮,他嚴峻的麵容在被夜色覆蓋,慢聲道,“臣不敢。”他的語氣非常平和,可是他的表情卻透出一股冷漠和不屑。
慕允自然感覺到了藍水涵的怠慢,可是他也隻是一笑置之,“丞相可是覺得朕的翅膀長硬了,所以敢太歲頭上動土?”
藍水涵怔了一下,不過那表情也隻是一閃即逝。“皇上,臣已經命人去追平齊王了,臣相信,那些侍衛不會令皇上失望的。”
慕允的嘴角不停地抽搐。隔了很久,他忽然放聲一笑,然後轉身與藍水涵麵對麵,藍水涵的目光也不躲避直接與慕允的目光對上。
慕允勉強的抽了抽嘴角,帶著莫大的苦澀含笑道,“丞相,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呐!”無論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是慕允咬牙說出來的。
藍水涵眼睛微眯,微微頷首,“作為皇上的臣子。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理所當然也!”
慕允滿目怒火的望著低頭的藍水涵。硬是被怒氣堵住,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就在他張口之際。首先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像濃煙般彌漫在口鼻之間,隨即一口鮮血噗地吐了出來,藍水涵目驚口呆地看著突然吐血的慕允。
鮮紅的血水順著慕允的口角慢慢溢出,即使如此,他依舊怒目緊瞪著藍水涵,顫顫巍巍的抬起右手指著藍水涵,臉龐抽搐不已道,“逆……臣……”忽然,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
藍水涵終於從驚魂中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皇上”。一個箭步上前攙扶住慕允。
城樓下的守將聽見異常,馬上帶著兩隊士兵上了來,藍水涵立即道,“快,快扶皇上回宮!”
兵將們立刻七手八腳的抬著慕允回宮,藍水涵跟著一路來到慕允的寢殿,本已經踏了一隻腳進去,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又退了出來。跟在後麵的將士皺眉道,“丞相?”
藍水涵沉吟片刻,問道,“可派人去請禦醫了?”
將士抱拳答道,“丞相放心,末將剛才已經遣人去了。”
藍水涵點點頭,道,“你留在這裡。”
“是。”將士深深低頭應道,望著藍水涵轉身而去,越走越遠的身影,他甚至沒來得及問藍水涵是要去哪兒。
弦月如鉤,冬夜裡寒風呼嘯,兩邊道路的枯木樹枝像地府的鬼魅一樣張牙舞爪著,可是阿離被無心顧他,他猛甩手中馬鞭大喝一聲“駕!”
黑夜中,兩隻駿馬嘶鳴幾聲,腳下蹄子拚了命地向前奔跑著。儘管如此,身後那些馬蹄聲卻也是越來越近。
阿離額冒豆大汗珠,一邊趕馬一邊對身後的車廂道,“王爺,他們還是追上來了。”
車廂裡沒有傳出任何動靜,隻有車簾子被風吹得噗噗作響。
就在阿離又猛力甩下一鞭子時,左右兩邊一串黑影湧了上來,阿離整個身子向後仰,使勁拉住韁繩,“籲”馬車終於停下,而他們也被一圈騎兵包圍住了。
阿離環顧四周一眼,歎了口氣,頓時心灰意冷。難道說他們又要被抓回那個暗無天日的後宮了嗎?難道這就是他阿離和平齊王的命嗎?想到這裡,阿離竟不由嗚嗚咽咽了起來。
突然一個人手拿長劍,撩起車簾走了出來,他挺拔高偉的身子立在馬車之上,阿離淚眼模糊的抬頭看去,沙啞道,“王爺。”
沒錯,這人正是慕燁,慕燁低頭望著阿離,淡淡一笑,阿離不禁整個人愣住了,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見慕燁主動對他微笑,匪夷所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