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就在詩染撿起一塊尖銳的木頭打算捅腹自儘時,房門一下被鑿破了,慕十景看見這一幕,立即嘶聲喊道,“藍將軍莫要行傻事,玉蘭曦她還活著!”
詩染的動作隨著慕十景的話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偏頭望向慕十景,雙唇微微發顫。
慕十景和十幾個提著燈籠的家丁一起進到屋內,他首先上前奪去詩染手中的木頭丟遠,然後一臉誠懇道,“本王敢以項上人頭向你保證,玉蘭曦她真的還活著!”
詩染身子踉踉蹌蹌欲倒,慕十景敏捷的扶住他,動作卻曖昧至極,望著眼前這張絕美無暇的臉龐,慕十景內心深處總是無法釋然,他倒更寧願相信自己此刻扶著的人是個女子該多好!
等詩染緩了會勁,他艱難的站起身來要向門外走,慕十景攔住他說,“你要去哪?”
詩染目光恢複了光芒,他堅定不移的望著門外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說著,他吃力的推開慕十景。
慕十景卻重新擋住他去路,低聲道,“他現在就在天牢裡,你就這樣去能救玉蘭曦嗎?”
詩染咬唇,“即使如此,那我也要去,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孤獨的死在天牢裡,就算死我也要陪著她,不讓她做孤魂野鬼!”
慕十景驚駭,他隻知詩染愛慕玉蘭曦,卻不知竟然如此情深。
頓了頓,慕十景回頭揮了揮手,示意讓屋內的家丁們都退出去,然後轉過頭來,望著朦朧夜色中的詩染壓低聲音道,“藍將軍,今夜就是你我改變曆史的唯一機會,你可願意與我一同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語氣不卑不亢。不快不慢,平淡不驚中又儘露莊嚴,攝人心魄。
詩染不解,夜色中他們彼此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但他卻感覺到慕十景緊緊握住他的雙手,炙熱的溫度甚暖人心。
“王爺,請恕染無能。染此刻隻想去天牢見她!”詩染的聲音很急。正如他的心也是一片焦急。
慕十景聽了詩染的話後有些動氣,但馬上他又壓了下來,娓娓道,“藍將軍。恕本王直言一句,隻要你父親在世一天,玉蘭曦就永遠不可能翻身!”
詩染緘默,黑暗中他的氣息慢慢變快變粗。
慕十景嘴角微翹,繼續道,“而今日本王來就是想告訴藍將軍,本王有辦法保全玉蘭曦!”
詩染一激動,反手握住他的手,說。“隻要王爺肯告訴我怎麼能救蘭曦。染願意做任何事情!”
慕十景覺得像詩染這樣深情的人有大利也有大弊,利在於這類型的人一般隻對自己在乎的人有情而對其他人則能無情無義,而且這類人也比較好掌控,也許這個世界上他可以不管不顧所有人的生死,卻獨獨不能放下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其實很早以前慕十景就發現藍水涵也是這類人。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到這裡慕十景想狂顛大笑一番,因為他又想起了一件特彆特彆有趣的事,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有趣的事情了!不過他現在還不能說,他要等到藍水涵垮掉那天才說,像藍水涵這樣的終極oss要麼就不動,一動手就一定要徹底擊垮他的身心!
慕十景強製壓下暴笑的衝動,接著詩染的話說,“藍將軍此話太過嚴重,本王隻問你,你覺得當今丞相的致命命門是什麼?”
詩染皺眉沉思,頓了頓,他反問慕十景,“是皇上?”
慕十景笑了,點點頭,“藍將軍聰慧,丞相的命門就是皇上!”
詩染不知道慕十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故意冷冰冰道,“所以呢?”
慕十景上前靠近他幾分,低聲道,“藍將軍有所不知,皇上恐怕要熬不過今晚了!”
詩染大駭,目瞪口呆的望著慕十景,雖然他並不看清慕十景臉上的表情。
慕十景神秘一笑,“藍將軍可知道皇上身邊的柴音是誰安排的人?”
詩染微微眯眼,冷聲道,“原來他是王爺的人!”
慕十景得意洋洋的點頭,他長歎口氣,雙手放開詩染的手背到身後,說,“皇上今早闖進天牢,當看見心愛的蘭妃被丞相折磨得死去活來時,怒極攻心,連吐兩口鮮血後便昏迷不醒,抬回椒陽殿禦醫們又極力施救才總算救回了皇上,不過,禦醫們說皇上本就體弱病虛,遭此嚴重打擊,便就如那油儘枯燈,怕是不久就要升天了,到時大羅神仙下凡亦是難救!而我隻是讓柴音今晚提前送皇上一程,要是錯過了今晚,丞相一旦回過身來,到時玉蘭曦肯定要跟著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