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看著家主的信鴿回信也是一臉生無可戀，因為信鴿傳信隻有四個字“妥善處理。”
王興也算是王啟的侄子，不過是旁支的，因為能力相對不錯所以被王啟當成心腹使用，所以他把紙條遞給王興“你說家主這是何意？是讓我找何家小子妥協還是與其他幾家好好談談？”
王興看過之後也隻能猜測道“看這意思，應該是要向何家小子妥協的意思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何家小子與我們暫時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家主當時決定參與這事，估計也是因為家主幾個媳婦出自盧家崔家，既然盧家崔家現在不願意挑頭負責，家主應該是想處理了此事，以後看情況的意思，如果家主想與世家談，應該會家主直接出麵找其他家主商量，而不是直接回這個四字，畢竟找何家小子也不過損失千八百兩的事情，與七家分攤其實也差不多。”
“唉，我也不明白家主是為什麼當時要出頭，這下估計得我們承擔責任了，問題何家小子也未必折價千八百兩的就同意，畢竟他全部拿下那一片，官府本身就可能給他多一點折扣。”王啟也是憂心忡忡地說“其他幾家估計是沒戲了，隴西李氏最近目前都沒有回應就基本上確定不會參與分攤了，其他幾家今天晚上如果沒信就基本上不用了，明天一早你等上一兩刻鐘如果沒有人過來就直接去找何家小子直接攤開來談吧，並且說明一下並非我們的主意，這下好處沒拿到，反倒惹一身騷了。”
“如果何家小子獅子開口呢？”
“你先去談談吧，看他什麼條件，總不至於真把這些荒山砸手裡麵吧。”
“要不我們直接找官府談，直接退回給官府。”
“這還不如直接找何家小子哪，你當縣衙那些人是省油的燈啊，前麵買的時候還好，退回去估計不折一半他們不會同意。”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何立文便把做好的簡單方案給了田掌櫃“田叔，這裡我選了五個位置，其中最詳細的那個是我們真正的目標，其他的是備用的，你到時候看一下如果河流通航沒有問題的話就直接安排買二萬畝左右吧，那邊肯定便宜些。”
“嗯，那邊兩萬畝估計也就三千兩左右，畢竟那邊更荒涼，而且大部分是沒辦法耕種的。”田掌櫃接過看了一下大概位置便說，“不過王家如果再過來談呢？”
何立文想了一下，“如果王家找回來，那就加良田一起給打個九折吧，這樣估計他們得貼個千兒八百兩的，算是給他們一個小教訓，你直接告訴他們這是第一次，下次估計不會這麼容易了結了。”
“如果不同意出售田地或者不同意九折又如何？”
“那就算了吧，我們就直接去灞上了，讓他們留著放羊好了。”
第二何立文剛授課完成回書房，田掌櫃便跟了上來，過了中院田掌櫃才說“公子，王家的人一早便過來了，剛開始隻願意折價一成，我跟他說要加上田地一起折價一成，他不同意，我把公子給的圖紙亮了幾張給他看，我說我家公子都已經準備好在其他地方買了，最後他提出不轉讓田地，總共折價一千兩，公子你看？”
何立文想了一下，還是堅持道“還是按我們的條件來，那些田地得一並收了，雖然不至於有多大影響，但是收下來那裡便自成一個區域，原來我也沒有說非收不可的，但是王家這是自己遞了刀子給我，不收有點對不起他們，而且已經有了衝突，再想平安相處會比較難，到時候在搞些小動作，純粹給我們自己添堵，再說了就算相安無事，看著也惡心不是。”
“公子的意思是他們不同意田地一起轉讓就不要了對嗎。”田掌櫃確認一下道。
“是的，以前沒有矛盾我無所謂，現在有矛盾了自然就不能看著他們留在眼皮子底下溜達了，要不就連田地一起給我，這樣他們還省了幾百兩，要不就一拍兩散，灞上麻煩點但是地方更大，你給他們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中午前沒有成交去縣衙辦手續我們就不要了。”
田掌櫃自然是如實將何立文的意思轉達，王興也做不了主，便隻能回複請示。
“你是說何家小子非得要那邊的田地？”王啟也是疑惑地問。
“那掌櫃的說原本何家小子並沒有想要王家的土地的，不過現在有矛盾了，他不想有挨著，所以要不我們連土地一起轉給他，要不他就去灞上買地，而且他說明天中午前不能去縣衙辦手續就算了，最多等一天時間。”
“這何家小子是吃定了我們哪，那本來就是荒地，一般人確實是用不上，這些人也真不知道咋想的，都沒搞清楚對方想乾啥就得摻和一腳。”
“老爺，說句不敬的話，現在五姓七望與當年也不一樣了，當年大家確實是能夠同氣連枝，共同進退，現在共同進可以，一起退就很難了，我們這次與何家小子交手其實已經算我們輸了。”
“你的意思是何家小子是因為我們出手所以才非得要那塊地的？”王啟也想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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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況應該是的，一方麵他家掌櫃的基本上說的是因為這次衝突所以何家小子不想與我們為鄰，另外，何家小子要連地一起算九折，按行情價格來算我們也就虧八百兩，前麵我按老爺的意思，直接讓價一千兩給山地何家小子都沒同意，這說明一方麵這小子應該不差錢，兩百兩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個與我們當時討論的情況明顯不一樣，另外這小子應該確實是想通過這樣提醒我們跟他作對是有代價的。”
“嗯你說的跟我想的也差不多，看來世家都低估了這小子，還想通過這樣的消耗他一下，人家現在完全不接招不說，還反過來將了我們一軍，看來我們以後在世家和這小子衝突的時候要小心一些應對了。”
畢竟都是一些人精，稍微多分析一下就基本上接近真相了。
“那老爺的意思是？”王興自然不能直接拿主意的。
“那你下午過去把這事辦了吧，何家小子選擇要土地，反而把折扣一千兩變成了八百兩，這其實也是留我們三分麵子了，既然其他六家還是沒反應，我們隻好這樣了。”
“老爺的意思是我們再等世家到中午看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是啊，我們也不能直接和其他家翻臉啊，至少表麵上還得和和氣氣不是，所以如果今天上午都沒有人願意出來承擔這件事情我們也就算給足臉麵了，何家小子那邊雖說是明天上午，我們下午去也算給回一些麵子，以後或者還有周旋的餘地。”
也不得不說王啟其實還是不錯的，至少有基本的判斷力，後麵的事情就沒啥了，無非是兩家掌櫃的交接，縣衙辦手續，同時因為縣衙的丈量也完成了，所以便一起辦好手續省得夜長夢多，至於村民那千來畝地，一方麵，其實百姓是最淳樸的，隻要你真正是對他們好，他們以死相報都有可能，其次，何立文也不是非得要那些地，所以反倒不急了，百姓願意一起發展自然是最好的，不願意何立文自然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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