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義並未答話,依舊喝著酒葫蘆中的酒眺望遠方。
“快說,你是不是見過我爹了?我爹他怎麼樣?”
秦曉魚氣若懸浮,已經是強撐著身體,這一激動毒氣攻心,身體一下失去了力量栽倒過去。
劉子義一閃身,出現在秦曉魚身旁一下便抱住了她。
秦曉魚臉上一度再次冒出青黑色,這預示著毒氣又開始蔓延了。
“你還有沒有解毒丹藥?”
劉子義終於皺了一下眉頭,丹藥用時方恨少,他一向獨來獨往,身上的靈石也都買了酒水,除了幾件法器,他都不曾去劉家的商鋪要過一錠銀子。
劉子義獨來獨往慣了,這也是劉家外出曆練的習俗,求人不如求己,家族不會寄予一分的幫助,萬事都要靠自己打拚。
他糟心的是現在危險的不是自己,而是彆人。
“告訴我……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秦曉魚緊皺眉頭,強忍著全身的痛楚,雖然身體不斷地痙攣但是依舊咬牙吐出幾個字。
劉子義微微搖頭,“我不知道,你爹曾經救過我一命,我答應過他,若能活著出來曆練時,定然護你周全。之前雍州城內秦家的人走了個精光,應該都回了門戶,至於你爹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曉魚一臉黯然,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她依稀地記得自己出門時父親說過的話。
“曉魚,若是有一天你回不了雍州城,那就有多遠走多遠,可以去朱家你母親那派,但是切記,永遠都不要回秦家!”
“爹,您身體還算硬朗,秦家內部競爭激烈,大不了這家主的位置我們不坐好了。”
“唉——這不是讓不讓的問題,秦家內部出了問題,算了,你要出去執行任務,切記在外麵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秦曉魚離開秦家時候她父親的話仿佛回響在耳邊,如此一想,她忽然覺得,朱尚曦這次能出來,自己又被朱尚曦拉去做玩伴,也有些蹊蹺,時間點是這麼正好的嗎?
秦曉魚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頭,“難道……這一切都是爹安排好的?”
“無影箭的功法也是你父親之前跟我提過,你們去葬妖穀也是你父親找人給我送的信,自那以後我一直暗中跟著你,剛才看你施展那功法這才與你父親口中的對上。”
劉子義說著,緩緩把秦曉魚放下,讓她平躺在地上。
“你……一直跟著……我們,為什麼……不救他們?”
秦曉魚這才明白,自己原來一直被劉子義暗中保護著,隻是劉子義並未早些出現救她小隊的另外幾人。
“嗬,包圍你們的人很多,一個個解決總有忙不過來的時候,況且我隻答應了你父親保你安全,其他人的性命與我何乾?”
劉子義握住秦曉魚手腕,一縷縷法力灌注入秦曉魚的經脈中,他沒有丹藥,隻能靠法力來逼退她體內的毒素。
“你……噗……”
也不知道是秦曉魚氣急攻心還是毒氣上湧,她歪頭吐出一口黑血。
“這樣下去你根本撐不到玉城,我先帶你去附近的城鎮看看,有沒有解毒的辦法!”
眼見秦曉魚傷勢惡化,劉子義直接公主抱起,腳踏虛空飛行趕路。
秦曉魚全身不住地痙攣,臉色越發難看,雖然不願意但是沒有力氣反抗,隻能任由劉子義如此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