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慕陽,你隻要能在這虛空小戰台上勝得了慶阿二,又或戰成平手。
本座都可做主,讓你自行選擇是繼續留在赤隱峰,還是離開此處、另投他脈。
無論哪種選擇,今後赤隱一脈包括少主慶忌在內,都不會再為難於你。
但你若不敵慶阿二,那便要被廢去修為,而後逐出赤隱一脈。
至於你二人無論是誰武道不精,身死當場,那卻都怪不得彆人了。
本座這樣裁決,不知你可願意?”
紅袍人漠然說道。
“願意!當然願意!脈祖大人神威蓋世,德貫古今。晚輩五體投地,無所不從。”
慶慕陽大喜過望。慌忙在虛空戰台上向紅袍人跪倒。口中一麵阿諛,一麵連連磕頭。
他心中計議雖定,畢竟有些忐忑。
現在紅袍人這樣說話,簡直令他心花怒放,再也沒有任何顧慮。
一刹那間,慶慕陽心中不自禁開始重新估量。
自己廢了慶阿二後,究竟是留在似乎將要否極泰來的赤隱一脈呢?
還是改為投入飛陽大人所在的赤神一脈獲益更大。
“好了,現在你二人便放手一戰,生死自負。”
隨著紅袍人的聲音響徹,一蓬奇異之光,如同透明穹窿那般將虛空小戰台籠罩在內。
這一刻,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源氣戰台雖然近在眼前,卻又似與眾人相隔了無儘遙遠的空間。
除非是有著堪比紅袍人的逆天之能。否則縱然有誰想出手乾預,也根本無法突破透明穹窿的奇異阻隔。
“阿二,你現在這名字,還是當年我給你取的。你卻逆來順受,半點不敢反抗。
哈哈哈哈,一個生性懦弱無用的廢物,就算修為提升到了飛天境又如何?”
慶慕陽麵帶獰笑,一步一步向著慶阿二逼近過去。口中肆意嘲諷,毫無顧忌。
反正他隻要此戰獲勝,以紅袍人的身份萬萬不可能食言。
到時候赤隱一脈連同慶忌在內也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若在對戰之中展露出足夠的武道天賦,一旦被紅袍人看中,那無疑就是一步登天。
或許直接將卑賤少年慶忌給比了下去,赤隱少主之位讓給自己來坐也未可知。
“三招敗你!”
慶慕陽最後一步踏出,拳隨聲至,向著慶阿二尚未完全發肓壯健的胸膛轟擊而去。
他心智機狡,嘴上說著三招,其實是在麻痹慶阿二的心理。
真正的意圖,卻要雷霆萬鈞,一擊得勝,儘顯天才本色。
慶忌凝神觀戰,暗自點頭。
彆瞧這慶慕陽先前扭捏造作得十足象個女人,但其武道天賦當真不弱。
雖不知他施展的是何種戰技,但這一拳揮出,挾帶地、風、水三大本源之力。
非僅將半步源尊的武道境界展現無遺,更以三大本源之力交融貫注於拳勁暴發之中。
其勢純而不雜,猛烈恢弘。
顯然無論對自身當前境界的掌控,抑或是對這招拳法戰技的領悟運用。慶慕陽都已經儘窺堂奧,揮灑自如。
唰啦!
清光一閃,慶阿二拔刀在手。
這一刹那,柔弱少年突然好象變了一個人。他眉眼之間,煥發出不可逼視的湛湛神采。
他手中這把刀,不過是最為普通的下品寶器。
但此刻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仿若靈智洞開,輕鳴陣陣,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