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望曦俏生生的聲音雖然音量不大，但能確保每個人都聽得到，她的聲音尾音稍微有些提高，感覺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的聲音，配上她微微的笑容，如果不考慮之前他們對話的內容，這聲音也能讓人下意識地好感提高。
但很顯然，望曦用最真誠的語氣說出了最讓對方破防的話。
對麵的男人這次臉色算是徹底黑了下來。
他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望曦吃也吃完了，話也聽完了，鬼門的人也都見過一部分，對他們身上可能有的氣息也感知了一次，她已經不打算繼續坐在這裡了。
她站了起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不過我先答應了鬼方幽，現在要違背他的請求，我也需要有真正的好處才能做吧。”
說來也奇怪，雖然望曦確實一向能用這張臉裝出柔弱純真的樣子，但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外殼最初的人設，她做出真誠無辜的模樣時，還真的沒人會對她產生太多的懷疑。
當然，除了安陵容這張怯懦清秀的臉之外，她同時也加上了精神力影響，畢竟有這一層強大能力在，不用白不用。
而效果也是顯而易見，在她的“解釋”說完之後，對方雖然還是臉色比較差，但對她的敵意竟然消失了一點點，就像是雖然不爽，但整體認同她說的話的感覺。
至於說針對他們嘛望曦說的也是實話。
她確實在針對這裡的鬼方們。
畢竟眼前這個人對她其實是懷有惡意的，和鬼方幽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當然，也就是因為鬼方們對的是她，但凡換一個人，大概都無法感知到這些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懷好意。
眼看著談判又陷入了僵局，望曦看似圓場一樣地歎了口氣，她想了想，皺起眉頭說到：“算了，我知道鬼方幽給我的東西是很難找，或者，你們可以用同樣稀有的東西給我——但要和鬼方幽給我的那樣東西類似。”
她蹙起眉頭，並且聲音低沉時，似乎是在表達她已經非常難得地退讓一步的意思，加上她精神力的無形影響，竟然無端讓對麵的人很輕鬆地接受了她的條件。
“沒問題，不出三日，我們會再找到你的。”
領頭的人恢複到了他一貫的冷漠和驕傲的神情，但整體還是冷冷的，畢竟他隻是知道現在初步談判成功，但不代表他對望曦沒有爽快答應的情況滿意，不擺臉色已經是他很克製的情況了。
說完，他帶著後麵的人，迅速離開了這條自從他們出現後就再也沒人行走的街道上。
好一會兒，望曦拿起桌麵上原本攤主給她倒的早已涼透的白開水，喝了一口，將口中餛飩湯的味道衝淡。
“木木，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永都得主線任務可能有好多條，這麼看來，叛亂主線是對應袁辰那夥人，而鬼方幽那還有一條大概率是守護主題的主線，而其他鬼方們，也有他們自己私下的行動呢。”
木木表示讚同：“永都本來就是都城，主線當然不止一條，現在這個時間點，正好是暗流湧動的時候。”
“小部分鬼方，會有想要取代九方的想法。”
一直藏在望曦袖子裡麵的白蝴蝶終於鑽出來：“而且，這個世界明麵上兩個都城，實際上可以算上冥州鬼門縣，三個中心地帶，每個地方都有不一樣的主線，主線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這個世界的發展趨勢，而且這又是個不可控的詭域世界，世界的未來發展其實還是有很高自由度的。”
暗流湧動的，絕對不止鬼方和袁辰，懷有自己畢生目標要去完成的，也不止是鬼方幽。更何況，現在永都隱藏在平靜下的暗流都還是屬於比較容易發現的那部分主線信息，還有大量的支線或者隱藏任務的信息，還要隱藏在更深層次。
正如當時滇州境內的水神村，以及隱藏任務中的容家。
說起來，如果真要探察容家是不是有和哪處位於權力中心的人有私下聯係，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找得到，那或者也涉及一條主線。
但這個地方實在太大了，望曦也沒那個耐心一點點去找任務線索，而木木確實可以幫她篩選出一部分任務來，但她未必能精準定位獎勵豐厚的那一條任務，但接了任務是必須要完成的，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找任務。
隻要現在的主線任務蹭車成功，她就能直接結算離開。
望曦的目標非常明確，因為從現在山海莊園的進賬情況來看，在莊園存在期間，她從莊園中得到的能量，絕對要比正常進入各個副本完成任務或者成功生存到最後得到的能量要多很多，所以，現在的她進入副本，最重要的不是要賺取多少能量，而是要搜尋各種奇特的珍稀道具或者強大的生物。
正如末日位麵給她的異能試劑，正如鬼方幽給她的那枚生命之種。也正如她從末日位麵中找到的藍鯨天權。
這些東西或者生物，才是她現在更想找的，雖然不是每一樣都能立馬用上，而且每得到一樣，作為培養的能量需求也會相應增加，但其中的利弊，相信每個人都能算出這道算式。
這也是她之所以蹭袁辰的叛亂主線，以及答應鬼方幽移植綠影的請求的原因，因為她有實際高收益。同樣，她不打算接觸鬼方幽的那條守護主線，以及一開始想要拒絕鬼方們要求也是一樣，一個是太過耗時耗力，雖然最後收益應該也不錯，但攤分到任務時間上就顯得效率比較低，而另一個是因為對方一開始對她並不真誠，也拿不出吸引她的獎勵的原因。
“走吧。”
這個世界使用的交易貨幣比較多，但金銀是硬通貨，她翻出了一點點銀片，用規則力量將銀片壓成小粒銀塊，扔在了桌子上。
估計是給多了，但她懶得翻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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