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能睡。”睜開眼睛的時候,鼻尖已經繚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
他已經回到了醫院,陸景明正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袖子,“說看電影的也是你,在電影院裡睡得比誰都香的也是你。”
“好了陸少爺。”慕沂雩拉開陸景明,“少爺剛受了傷,他支持不了那麼長時間。”
“那你多睡覺嗷,我回來再看你。”陸景明和希桐依依惜彆,“彆想那麼多事,你也可以安排我去做。”
“好。”希桐點了點頭,“會找你的。”
在被醫生和護士痛罵一頓之後,希桐再三地保證了自己不會再找機會溜出醫院後,他終於在病房裡的病床上躺下了。
希桐不願意調節機體的痛覺,上身的傷對他的行動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他閉上眼睛,他之前入侵過羲和基地的防火牆,裡麵的資料毫無保留地對他敞開著大門。
他其中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是一個人的登記信息,照片上的青年和每一張證件照上笑得一樣尷尬而木訥,希桐讀出了他的生日,“一九xx年二月九日。”
生辰八字是按照一個人出生的年月日時各自組成的,大多數檔案不會對每個員工的出生時間精確到分鐘,缺少了時間確實對希桐的工作造成了微不可計的影響。
不過至少他還有另一樣東西。
希桐左右看了看,確認護士已經走開,從做賊似的係統空間裡取出其中一枚玻璃球。
可憐見的,堂堂主係統,又是被班主任罵又是被醫生護士罵。
這些人類太冒犯了!
希桐在心裡哀歎了一下自己的命運,仔細端詳起手中的這枚玻璃球,它不像其他的玻璃球一樣圓潤,而是有著一個唐突的斷麵。
其內部也不像夏晨澤那樣有著完整的空間,而是一片死寂的漆黑,整體宛如一顆人造的黑珍珠。
希桐抱著那枚玻璃球,手指在它表麵快速地畫著符文,一條條細長的符文將整個球體畫成了等分的八份,幾乎把整個透明的球體塗滿了。
“壬申,壬寅,乙卯…”
“招魂複精神,喚魄延年壽。”
“藍河,回來。”希桐對著那顆玻璃球反複喊了三次,“藍河,回來。”
“藍河,回來!”
手中的玻璃球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表麵開始出現大量的裂縫,隨著啪的一聲,希桐手中的玻璃球炸裂開來,消失在了空氣裡。
希桐靜靜地等了五分鐘,才打開手機翻到希棲凰給他推的那一堆天師裡麵,扒拉出一個名字。
“請求添加染江水為好友”
希桐想了想,在驗證消息裡填上,“我知道你的八字。”
對麵幾乎是迅速地通過了好友認證。
染江水:“你是誰?”
希桐有點發難,這應該怎麼說呢?不論哪個身份好像都難以解釋自己的做法,你們局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