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楚墨等人與遊走沙漠的行商相遇。
可能在沙漠見到人太過於不容易,楚墨感覺眼前的漢子十分的熱情,但其臉上洋溢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十分的心安,這是發自內心的情感流露。
同時,他們還分享了自己的烤肉給楚墨等人。
後來,兩方人馬便聚攏在了一起,和這群行商的漢子們待在一起,卻時刻被他們的樸實憨厚所感動。
他們可能對於楚墨這麼小的年紀,跑到環境惡劣的沙漠來表示不解,楚墨隻能編個理由,說是自己在遊學,此行就是去皇都看上一看。
在聽到楚墨說的理由後,名為霍雷的漢子十分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啊,不愧是讀書人啊,像我們這群大老粗,大字不識一個,都不知道皇都在哪裡。”
楚墨笑著道“霍大哥,我出來也隻是看看大好河山,我其實根本不喜歡讀書,隻是為遊玩這個借口而已。”
霍雷明顯不信,衝著身邊的一群漢子道“兄弟們,我看咱們麵前的小哥一身氣質比縣太爺都好,你們說對不對啊?”
頓時,周圍的漢子哈哈大笑著,表示認同,紛紛豎起手指誇讚著楚墨。
楚墨在一群人的誇讚中也不好意思的笑著。
此時此刻,雙方互不認識的一群人,卻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般,噓寒問暖,心心相交。
融入其中的楚墨,更是拿出了靈酒英雄醉,請所有人品嘗。
霍雷一臉憨厚的拍了拍楚墨的肩膀,道“楚小子,謝謝你請我們老兄弟喝酒,這是我這輩子喝的最好的一杯酒了。”
楚墨笑著道“霍大哥,一些酒水而已,我們不也吃了霍大哥送來的烤肉嗎,等會我在送給霍大哥一壇,讓你留著慢慢品嘗。”
霍雷連忙擺手,憨厚的臉慢慢紅了起來,道使不得,使不得,俺雖是粗人,卻也知道你的酒啊不一般。”
楚墨隻是笑了笑,道“好,既然不送,那諸位大哥就多喝幾杯,現在就管夠?”
看著楚墨一臉開心,衝眾人舉杯的樣子,楊繼業等人隻是在一旁默默的關注著。
其實,他們雖然是楚墨煉製出來的皮偶,但卻也有著些許的獨立意識,尤其是楊繼業,他是最早降臨此方世界的一批人,一直陪伴在楚墨身邊,自然知道一切。
三年時間,楚墨看似和鎮上的人融成一片,其實卻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就連王洪,都是看在前身父楚峰的交情上,才對他格外關照的。
自己的主公多年來一直都在偽裝隱藏自己,這一切其實他都看在眼裡。
如今,離開了那個熟悉的環境,眾人在江湖相遇,沒有各種枷鎖的牽絆,不用刻意的偽裝自己,也就現在的時光裡,楚墨才真正釋放自己孩子氣的一麵。
這時,不知誰率先唱起了歌,行商的漢子們紛紛迎合,滄桑的聲音似乎在表達他們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楚墨也有了幾分醉意,伸手召出了一根玉笛,迎合著眾人的腔調。
場麵十分的和諧,就連沙漠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四周一片寂靜,隻有笛聲和歌聲飛向遠方。
直到天邊太陽的最後一絲光芒消失,漢子們和楚墨已經醉醺醺的東倒西歪,甚至還時不時的傳來呼嚕聲。
楊繼業還是恪忠職守,負責值夜;田藝蘅則拿著一本書籍津津有味的看著;姚廣孝一身黑衣的盤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