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深深的望了孟蕭風一眼,便相互使眼色迅速離開。
楚墨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冷笑。
孟蕭風連連道謝道:“孟青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我這一條腿怕是都保不住了,我一定會儘快還上公子的銀子的。”
楚墨微微一笑,道:“些許銀兩,就當送給你了,若是無事就快走吧,我也還有事情要忙,咱們後會有期。”
孟蕭風見狀,連忙眼神一轉道:“哎,公子,我孟青雖隻是一介平民,但亦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在銀兩沒有還完之前,我就跟著公子,公子但凡有什麼臟活累活,可以全都交給我。”
一旁的楊繼業本就覺得此人來曆蹊蹺,如今又死皮賴臉的纏上了自家主公,一定有什麼陰謀。
而且自己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此人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不清楚他如何掩蓋的自身修為和氣息,但楊繼業不會讓這等潛在危機留在楚墨身邊。
當即大喝道:“孟青,我家主公好心救你,你不要如此的胡攪蠻纏,沒聽到主公所說嗎?給我趕緊離開。”
孟蕭風感受這楊繼業身上散發的壓迫感,當即瞳孔一縮,此人好強,而且身上有著熟悉的血魂標記,就是他斬殺了自己的血奴。
血魂標記是血奴獨有的一種手段,一旦血奴死亡就會觸發,將一枚標記注入斬殺他的人身上,達到傳遞凶手消息的作用。
他對身體沒有任何的損傷,七日後也就自動消散掉了。
孟蕭風假裝有些委屈道:“在下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為了報恩,不要那麼大的敵意啊。”
楊繼業剛想說什麼,姚廣孝笑嗬嗬的打圓場道:“楊護衛,不要如此的緊張嗎?既然他要報恩,就讓他跟著就是了。”
聽了姚廣孝的話,楊繼業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不相信身為謀士的姚廣孝,沒有看出此人有問題。
楚墨似是一錘定音道:“好了,他要跟著就讓他跟著吧,等他想什麼時候離開就再離開。”
直到看到姚廣孝微微眨眼,楊繼業才明白過來,原來主公和道衍早就知道了。
但演戲嗎,當然還要繼續演下去,不然人家怎麼會信呢?
於是楊繼業惡狠狠的瞪著孟蕭風,厲聲道:“小子,你最好不要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說完便走向了一邊,不再理會孟蕭風。
街道上,楚墨走在街道上,身後跟著楊繼業等人,三人隱隱將楚墨護在中間,而孟蕭風則落在最後麵,
走在最後麵的孟蕭風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正為自己臥底成功而暗自高興。
哼,居然斬殺為自己搜集煉丹材料的血奴,白白浪費了千辛萬苦的材料,這筆賬,一定會從他們身上一一討回來的。
孟蕭風不知道的是,暗中喬裝打扮的六劍奴正死死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隨便逛了逛後,楚墨便返回了客棧。
下午,他還要去拜訪一位儒家前輩,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在天星城停留三天的原因。
回到客棧,給孟蕭風獨自安排了一間房間,同時也在樓下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飯。
給眾人說了自己下午的行程,楚墨便去準備拜訪需要的禮物了。
這次外出拜訪,楚墨隻帶楊繼業一人,將薩爾良和姚廣孝留下。
薩爾良修為最高,一旦對方有什麼異動,可憑碾壓的實力將其斬殺,就是血袍老祖來了,也未必打得過薩爾良。
而姚廣孝留下,一來這位儒家前輩性格古怪,帶著佛修前往多有不妥;二來還需要姚廣孝陪孟蕭風演戲。
準備好禮物,叮囑眾人一番後,楚墨便帶著楊繼業出門了。
此次楚墨要拜訪的儒家前輩大有來頭,其不僅在儒家有著極高的地位,更是享譽天下的大儒,其一生也頗具傳奇色彩。
其從治理一縣之地的縣丞,一路走到掌控一州之地刺史位置;後辭去官職歸隱山水,但不到一年,便再次受詔進宮;後官拜文豐閣大學士、戶部尚書的職位。
其後來再次主動請辭,便一直隱居於此,著書立說,鑽研儒道。
同時,他還與浩然書院的三位院長關係匪淺,也是憑借此等關係,楚墨才有上門拜訪的底氣,不然,隻怕人家未必會搭理自己。
楚墨回想著這位的傳奇,很快便來到天星城最繁華的地段。
周圍閣樓聳立,街道上人來人往,可謂是熱鬨非凡。
但關入一個胡同,隨著向裡麵的深入,周圍的嘈雜聲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給人瞬間安靜的感覺。
同時,隨著深入,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加上四周清幽典雅的莊園環境,楚墨知道這便是大儒洛塵隱居的地方了。
看著低調的院落大門,楚墨沉思良久才上前輕輕叩響了院落的大門。
很快,大門便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圓圓的腦袋從門縫中鑽了出來。
楚墨看著稚嫩的臉龐,臉色隨之一沉,難道自己找錯地方了,怎麼開門的是個幼稚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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