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神將隕落之事使的唐承斌深受打擊,使其難以接受,才變得瘋癲。
趁著清醒的時候,唐承斌下達了一道命令。
肅州政務問題全都交由楊榮,軍事問題全都交給董成,兩人可不用彙報,直接一言決定。
此道命令的下達,更是使得眾人心思各異,暗中波詭雲譎。
尤其是如今的唐承斌失去了爭雄之心,變得瘋癲;加上外麵來勢洶洶、兵多將廣的梁山,可謂內憂外患。
這讓處在這條船上的眾人心中愈發的不安,心中更是認為唐承斌不再值得效忠,需另謀出路。
楊榮是最後走出房間的,看著相處日久的諸多同僚,更是將他們一係列動作儘收眼底,使得其眼底湧現一陣波動。
如今情況,楊榮知道肅州唾手可得矣。
他也要回去,如今他要保證的是儘力的安撫百姓,減少肅州底蘊的消耗,為主公接手時保留最大財富。
至於軍事,楊榮自然不會插手。
如今武將一方隻剩董成苦苦支撐,在梁山兵馬麵前根本翻不起風浪的。
將一眾思緒壓下,楊榮一步步的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江州天澤郡,此刻這裡也悄然有大事發生。
長清城外的一處莊園,原本是幽禁三皇子唐承澤,隻不過因為山鬼的幫助,使得其不僅擺脫監禁,更是悄然之間將負責監禁自己的陸家掌控在了手中。
長廊內,一襲青衣盤膝而坐,盯著水中遊魚的唐承澤出聲詢問:“河伯,你說這次山鬼的行動能夠成功嗎?為何我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而在唐承澤的身後,是身穿一襲白銀滾龍袍,生有金色異瞳,滿頭銀發的河伯。
其手拿司風煙雨扇,似是玩心大開,在手中不斷的擺弄著,扇麵開合,似有朦朧的煙雨在其上升騰。
聽到唐承澤的詢問,清冷的嗓音於長廊內響起。
“主公且放心,山鬼的本事屬下還是了解的,咱們現在隻需耐心等待便可。”
聽到河伯的回答,唐承澤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是信不過山鬼的實力,而是咱們這次要麵對的是江、白兩家,尤其是江家,那可是王朝五大世家之一,其中底蘊豈是我們能夠知曉的。”
“再加上實力絲毫不輸於陸家的白家,僅憑手上的陸家,一旦計劃暴露,恐怕我等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啊”
河伯金色眼睛閃爍著幽幽光芒,輕聲詢問道:“怎麼,主公難道怕死嗎?”
唐承澤聞言,轉身看著一臉認真的河伯,略加思索道:“死,誰不怕啊,若是說不怕那才真是說謊。”
“但比起死,我更害怕如今的生活,待在這裡就如同被關進鐵籠的小鳥,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形同傀儡,這當然不是我想要的。”
“我唐承澤縱使信命不認命,縱使身死,也無怨無悔。”
說完,一坐一站的兩人似乎同時陷入了沉默,一時間長廊內就隻剩下風吹動房簷下風鈴之聲。
長清城內一座最大的酒樓上,一處裝飾華麗的單間內,陸家作為傾軋於此的最大勢力,更是作為東道主負責宴請馬上到來的江、白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