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木手中的長槍,宛若遊龍一般飛速襲來。
速度之快,根本不是普通的天仙初期強者的神念能夠捕捉到的。
可陳玄,此刻暗中催動天幻妖目,倒是把鬆木的攻擊看的一清二楚。
“嗬嗬,威力的確不小。可惜,都是精純的木屬性規則之力,少了霸道和強勢!”
陳玄淡然一笑。
手指淩空一點,虛空中,一道碗口粗的黝黑鎖鏈突然憑空而現。
不等鬆門手中的長槍,落在自己身上。
黝黑鎖鏈嘩啦一下,直接把鬆木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怕同為天仙初期的鬆木,此刻拚儘全力,也無法掙脫黝黑鎖鏈的束縛。
反而此刻,越是掙紮捆綁的越緊。
“你……究竟是誰?為何戰鬥力如此強悍?”
鬆木的神色憤怒的望著陳玄。
陳玄卻負手而立,根本不理會鬆木。
他平靜的目光,望向懸崖峭壁之上的另外一棵參天古木。
“道友,你既然看了這麼久,何不下來出手試試?”
“若是我敗了,交易之事,就此取消如何?”
陳玄的聲音十分平淡。
仿佛在說著一件和自己毫不相乾之事。
不料,躲在暗中偷偷觀察的天枯木,頓時苦澀一笑。
很快,他身形一晃,來到陳玄身前數百丈遠處。
此刻的天枯木,深深的望了一眼鬆木後,當即長歎一口氣。
“哎,老夫早就說了。你雖然是我們樹妖一族的天才,可跟這些外來者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些。可你總是不聽。”
“上次,就因為你的緣故,讓我們損失慘重。讓十幾位族人身負重傷!”
“要不是族長他們及時出手相救,恐怕他們都要隕落了。”
“等這次回去後,你自己還是去思過崖閉關吧!”
“等什麼時候,你這性子能改一改,再出來不遲!”
鬆木雖然不服氣,可聽天枯木這麼一說,頓時神色巨變。
尤其是想著樹妖一族的思過崖上,那冰冷刺骨的寒風,能吹到人的靈魂深處時,他的嘴角不由直抽抽。
“三長老,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麼?還請你高抬貴手啊!”
“嗬嗬,你現在求老夫又有什麼用?反正,你已經被人捆在這裡,根本動彈不得!”天枯木冷笑道。
陳玄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清楚天枯木的意思。
當即心念一動,把五行規則鎖鏈散去。
“在下長生仙宗陳玄,見過樹妖一族三長老!”陳玄衝著天枯木抱拳。
天枯木見陳玄,隻是天仙初期修為,卻能在瞬間製服了鬆木,自然也不敢托大。
也衝著陳玄抱拳道:“多謝道友寬宏大量。隻是,你剛才所說的合作之事,老夫可不能答應你。”
“嗬嗬,天枯木道友都沒聽我的合作方案,怎麼能如此果決的拒絕呢?”
“嗬嗬,陳道友,你真以為我們樹妖一族耳目失聰了不成?”
天枯木冷冷一笑。
他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不久前,老夫聽人說,你們這些外來者中,一個名叫天劍仙宗的宗門放出狠話。要和閣下所在的長生仙宗在天陽穀公平一戰!”
“陳道友你此刻出現在我們樹妖一族的地盤,這是打算把我們樹妖一族,卷入你們雙方的戰火之中!”
“你可知道,你的這個決定,會讓我們樹妖一族付出多大的代價麼?”
“我們樹妖一族,不招災不惹禍,隻想守著自己的地盤好好的過日子,我們又有什麼錯?”
天枯木冷笑不止。
他發自肺腑的話,倒是讓陳玄有些慚愧。
可他十分清楚,若是僅靠長生仙宗的這些強者,根本不是天劍仙宗的對手。
若是自己無法說服天枯木,合作之事恐怕也隻能就此作罷了。
“道友,你所言極是。我這次過來,的確是想邀請你們樹妖一族,和我們長生仙宗合作,一起對付天劍仙宗的!”
“我知道,你們樹妖一族不想參合我們之間的戰鬥。”
“可你們是否想過,你們越是如此,你們樹妖一族的下場會越發淒慘?”
“嗬嗬,天劍仙宗的那些家夥,飛揚跋扈。即便遇到我們這些長生仙宗的強者,也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若是這次,他們贏了我們長生仙宗。你們樹妖一族的下場,恐怕和我們長生仙宗一般。”
“若是我們長生仙宗贏了,我保證不會侵犯你們樹妖一族,如何?”
天枯木身為天仙後期強者,陳玄的話,他自然有自己的判斷。
可他此時,目光依舊平靜無比。
仿佛根本不為陳玄的話觸動。
頓了頓,陳玄見天枯木依舊不開口,他頓時眉峰一挑。
“看來,是我開的價碼,並不能打動天枯木啊!”陳玄暗道。
很快,陳玄嘴角微微一翹。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天枯木。
“道友,你們樹妖一族,若是有什麼條件,也不妨說說。”
“嗬嗬,道友請回吧。我們樹妖一族,沒有任何條件。我們壓根就不想參與你們這些外來者之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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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陳玄一臉愕然。
很快,他望著一旁的鬆木,意味深長的歎息道:“可惜了,我原本還準備了一些效果極佳的療傷丹藥,想要作為誠意,送你們樹妖一族。現在看來,倒是多此一舉。”
剛才,他和鬆木交手的時候,明顯感受到,鬆木體內的仙力輸出很不均勻。
應該是受了重傷,還未徹底痊愈的緣故。
在陳玄看來,鬆木的傷勢,能夠拖延到現在,足以說明,樹妖一族手中,根本沒有適合的療傷丹。
所以,他此刻才故意這麼一說。
“道友,你手中真有療傷丹藥不成?”
不等天枯木開口,鬆木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