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鳩尤神劍17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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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鳩尤神劍17(1 / 2)

玄牝真人道:“薑淩其人自視甚高,仗著自己仙根奇絕,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與她名義上同坐掌門之位,她又幾時顧及過我?這種性子極強,事事爭先奪勢的人,是不會把心跡表在臉上的。”

“仙翁的意思是……”

“打從一開始,她應該就算出,那九天九地歸元陣是必須犧牲入陣之人的。”說到此處,玄牝真人不免唏噓,左手一揮,便由金絲琴弦上散出九縷寒光,飄向四野,化作百餘人形,“董芾一眾誘來陽、妖、地三魔,我等將其壓入陣中,那兕虎神君感知護法明王不測,便向世間邪魔精怪發令,命他們攻向太和山。一連三日,太和山一帶靈光四閃。萬劍離心陣果真威力非凡,但有強攻而上的邪魔,死的死、傷的傷,入了夜便聽得四麵哀嚎陣陣。兕虎神君號令他那些徒子徒孫本是理所當然,可正因如此,餘下七個護法明王率弟子先後趕來太和山,豈非自投羅網?待兕虎神君趕到,十個護法明王已有七個被困在九天九地歸元陣中。另三個魔頭眼見大勢已去,在境魔大須彌萬相功的掩護下逃脫了。”

顧乘風問:“我們長白山後山有塊玄武石碑,據石碑記載,這次伏魔之戰,正道死傷百餘人,可當真?”

玄牝真人道:“太和山外死傷的弟子逾百,至於守在靈璧峰頂的二十餘人,死者也有三五人了。自貪狼洞被毀,那兕虎神君便匿在太和山中修煉魔功。所以一入太和山地界,妙一穀內的邪煞之炁便助長他的法力。至靈璧峰,他的修為法力已增長兩倍還不止。有這些死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仙翁方才說,祖師婆婆曾許諾,待兕虎神君陷入妙一穀底,為九天九地歸元陣所困,陣內九人可全身而退。可是後山的石碑上卻寫著,入陣的九人乃衛道犧牲,那兕虎神君入陣後,肉身並未湮滅,是陣中九人合後來失傳的九宮伏魔咒方滅其肉身的。難道這記載也有假?”

“哪有什麼九宮伏魔咒?”玄牝真人道,“你們仙家三派果真有這等說辭?”

“晚輩不敢胡言。”

“想來是入陣的九人死得冤枉,總歸冠上殉道的美名,以慰餘眾罷了。”

玄牝真人如是言,顧乘風不便評說,隻微笑點頭。他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既然眼前這位玄牝真人是重明觀開宗鼻祖之一,為何後山石碑上竟無關於此人的記錄。本來這問題含在腮窩裡,脫口便出,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出於謹慎原則,將它吞下肚去。所以問不出口,一者,對方是位老前輩,若這問題觸其痛處,自己身為後輩難免失禮,二者,從常理推測,這位玄牝真人定是被赤焰老母趕下山的,可縱然被趕下長白山,石碑上無所記載,悠悠眾口是封不住的。重明觀傳至顧乘風,不過五代,此等大事,總該有閒言碎語傳下來才對。既然這秘密封得如此嚴實,那麼當事人不說,自己最好不問。當然,話題一路順下來,總要輪到此事。玄牝真人說得輕描淡寫,顧乘風也拿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他說什麼,自己便假意信什麼,好歹不發一聲質疑。

“知秋死了,我心灰意冷。雖然我一直懷疑知秋的死與薑淩有直接關係,然而拿不出證據來,我又怕當真冤枉了好人。總之留在長白山時時睹物思人,不過一日日徒增傷感,我便下了山,雲遊四海,後來又辟出這玉塵山莊,倒樂得自在逍遙。”玄牝真人說完這番話,長歎一聲,再撥弄琴弦,隻見一團磷火由指尖飄出,於一丈開外混作一位舞劍的女子。那女子一襲熒光耀目的青衣,一雙青綠素鞋,發髻上係著朱紅發繩,垂下一尺餘長。她屈腰飛足、揚臂揮劍,繞玄牝真人和顧乘風舞了一圈。舞到熱烈處亂風稍勁,磷火便由她周身散去,如暮春時節東風簇擁的柳絮,漫在微紅的晨光裡。恍惚間,那磷火迸作煙靄,女子便乍然消失了。

二人沉默片刻,顧乘風抽冷子說:“晚輩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其實我下山是奉了師命,要尋找一位玄鶴宮道長。可惜他此前已然離開丹霞山,如今音訊全無,未知仙翁可有法子,尋出這位道長?”

玄牝真人道:“他既是玄鶴宮修行的道人,理應有法寶在身。隻要以他們本門的脈息法咒尋覓法寶,便是他離得遠些,不過多花些時日,總能尋到。又如何會音訊全無呢?”

顧乘風說:“仙翁有所不知。這位道長有一樣法寶,叫作十方晷。”

“可是紫雲老祖以奇石打磨的十方晷?”

“正是。”

“難怪了,打磨這十方晷的奇石乃北極玄武真君落在人間的一顆七彩流珠所化。它遁至丹霞山通幽穀,吸取穀中天罡純陽之炁,煉作靈須,更是光彩奪目。紫雲發現這塊奇石,便以玄玉金砂悉心打磨,足足一年功夫才將它磨成十方晷。這十方晷不能禦煞降魔,不能解毒破咒,卻能隨主人心意根據蛛絲馬跡尋世間萬物。當年收服兕虎神君那些護法明王,這十方晷功不可沒。”玄牝真人捋須笑道,“既然你要尋找的道人做了這十方晷的主人,尋常法門是斷然找不到他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難道真的沒有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你且容我思忖幾日。我想到破解十方晷的法子,自會幫你。”

顧乘風本打算即刻離開,仙翁如是言,他隻好留下,陪了仙翁三日。許是常年獨居的緣故,顧乘風留住的三日,玄牝真人盛情款待。顧乘風靈芝為餐、蜜漿為飲、花團為席、雲朵為枕,本是他有求於仙翁,現在他倒成了仙翁的貴客。二人下棋、悟道、品茗,時而撫琴吹笛,時而揮毫潑墨,實在愜意。

這日清晨,二人來到閉月湖邊。玄牝真人右臂一揮,三道紫光即由他袖底迸出,劃過湖麵。紫光所到處寒氣森森,頃刻間凍上了湖水。玄牝真人雙手再行三清指訣,兩抹青輝便自他雙手飛脫而出,揚至高空,乍然墜落,一入閉月湖,原先如鏡的湖麵登時竄出幾座冰峰,高達百尺。顧乘風正要言語,玄牝真人突然蹬地,朝前一躥,隻見他身形化為紫紅虛影,直衝最近處一座冰峰的頂端。

顯出真身,玄牝真人對顧乘風說:“你且上來。”這聲音響比洪鐘,由湖底散出,拖著長長的回音。

顧乘風飛達峰頂,玄牝真人右手一揮,釋出青、黃兩色光華。青光觸及湖麵,暈出一片幽藍幻波;黃光觸及湖麵,卻如鐵鎬鑿冰,使冰麵裂出奇異的紋理。幽藍幻波滲入冰紋,一時間流彩飛花,滋出萬千色澤,豔麗無比。

玄牝真人道:“那十方晷法力非凡,我也不能完全破解其法。所以我現在便以昊天搜魂**向四麵八方撒出天羅地網,攻其法門卦位,隻要十方晷稍有應和,我至少可以探明其大致方位。”

“隻要能探出大致方位,晚輩已經感激不儘了。”

玄牝真人行七寶騫林指訣,赤綠兩股真元由膻中灌入雙臂,直達手印。改行雙劍指訣,兩股真元即刻自手部退入膻中穴,其肉身縮為金珠,轟然衝天,再化作九縷金光,亂飛一氣,終於降至湖麵。金光繞冰峰而行,好似靈蛇狂舞,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那湖麵色彩斑斕的冰紋隨之變換,初看並無章法,打量仔細些,卻從其輪廓、長短、色澤中看出些鬥轉星移的意味。少頃,那九縷金光各自騰空,在顧乘風頭頂盤旋片刻,墜於他旁側,現出玄牝真人的身形。

顧乘風問:“仙翁可探得十方晷的所在?”

玄牝真人道:“那十方晷就在西麵,該是西梁境內。而且這法寶似乎五行不全,隻是不知為何如此。”

“莫非玉衡道長有難?”

玄牝真人搖頭道:“十方晷是五行俱全的法寶,若五行有虧,多半是因為陣法阻滯,又或者為符籙、幡幢所護,倒未必是那道人有難。”

顧乘風在玉塵山莊又多住了一日,終於耐不住性子,向玄牝真人道彆了。玄牝真人還想留顧乘風多住幾天,顧乘風說:“我既許諾護那公主平安,總歸信守諾言才是。這三日蒙仙翁關照,我已痊愈,也該回去尋她下落了。”

玄牝真人笑道:“既如此,我便不留你了。你仙根出類拔萃,我們既然有緣相會,我有意授你兩套法門,你可願拜我為師?”

“仙翁這些日子盛意拳拳,晚輩都不知如何感激。怎可再受恩惠?”顧乘風道,“再說我由師父扶養長大,自小拜她為師,再投於他人門下,實在不妥。”

玄牝真人笑道:“我要你拜我為師,又未叫你背叛師門,你竟有這等顧慮,可見是個迂腐之人。”

“但是……”

“罷了罷了,你不肯拜我為師,難道也不想學我兩套無上法門?依我之見,你們重明觀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你天資卓絕,又是五代大弟子,若能習得上乘法門,定能提早飛升三十六重天。須知尋常仙門弟子,便是求我授法,我也未必肯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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