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鳩尤神劍19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玄幻魔法 > 鳩尤神劍 > 第19章 鳩尤神劍19

第19章 鳩尤神劍19(1 / 2)

付晚香笑著,也湊到顧乘風耳邊,道:“你還記得你來過大司馬府?那你可曾記得,西梁皇帝登基那年,二十四郡瘟症蔓延,玄鶴宮四位道人、我父親、你師父,還有你在封禪台上布七寶靈霄陣,祛除疫瘴之事?”

與玄鶴宮道人布陣祛瘟一事,顧乘風自然記得。本來那病魔伎倆甚多,人間瘟症是從不間斷的。碰上尋常瘟症,但有些修為的仙門中人便有克製之法。隻是二十四郡同時爆發瘟症,實在不同尋常,乃病魔攜二徒以疫瘴吸人精氣所致。病魔和二徒雖已遁去,疫瘴仍禍害人間,要除儘疫瘴,最好的辦法便是擺一道七寶靈霄陣。這七寶靈霄陣以乾、震、艮、泰、蒙、漸、豐七卦為七門,將天地精氣化入陣內,煉作天羅地網,便可收納八方瘴氣。付千鈞既是三清叛徒,玄鶴、重明二派與他本無往來,隻是為解蒼生瘟症之苦,兩派又湊不齊七寶靈霄陣,隻好放下成見,在西梁國封禪台上與付千鈞布陣三天三夜,收了疫瘴。

關於此次布陣的細節,顧乘風是一星一點都不曾忘記的,獨獨付晚香的存在,他挖空腦子卻想不起來。至於三年後他來大司馬府邸所為何事,顧乘風一時也記不得了。於是他壓著嗓門問付晚香,付晚香抿嘴笑著,答道:“那些年,魔界七大護法明王危害人間。仙家正室連同人間的仙門中人商議降魔大計。我父親與藩王和那至賢大司馬是素不往來的,於是派單青和霍通兩位師兄來饒城。我懇求父親允許我出宮,父親因為要閉關修煉,便由我去了。”

付晚香說到此處,顧乘風想起那日的情形,道:“如此我便記起來了。我師父與兩個魔頭鬥法,損了真元,需靜休養傷。我們重明觀來大司馬府邸商議降魔大計的,有我師叔許燕飛,我,還有左儀、柳濁清兩位師妹。”說到此處,顧乘風笑了笑,繼續說:“我竟不知你也在場哩。”

這四百多年來降魔大會舉辦了二十幾次,起先人間小國割據,多年紛亂不斷,降魔大會隻在仙山舉行。後來三邦既定,便由三邦輪流舉辦。那次降魔大會本商定在北魏望都舉辦,隻因至賢大司馬身染風寒,經不得舟車勞頓,北魏皇帝便主動提議將降魔大會地點遷來西梁。過去,降伏護法明王是仙界三派的事,這三百年發展到凡間,名義上是因為天下三分之勢已定,凡間雖小戰不免,大處看也算得太平,然究其根本,實在是仙家的無奈之舉。

五百年前仙魔大戰雖以仙界勝出告終,實際上仙家是元氣大損的。玄鶴宮本就勢弱,蒼霞老人一死,更是每況愈下。重明觀的情形還算好的,玉和仙姑的兩位師妹身受重傷,損了仙根,還折了十餘弟子。華清師太入門,已是仙魔大戰二十年後的事了。白澤觀本有兩係傳人,一係拜靈池上人為師,一係拜靈池上人的師姐霽雲聖姑為師。仙魔大戰中,霽雲聖姑一係弟子陣亡了小半,她本人仙根大傷,此後四十餘年她雖日日苦修,終擋不住油儘燈枯之勢,死在天山玉虛峰頂的黃龍閣。她死後不久,照白澤觀的說法,黃龍閣新主狄櫻修煉之時走火入魔,毀了黃龍閣,其餘人等或死或失蹤,玉虛峰自此荒蕪了。靈池上人法力非凡,無奈門徒不興。除了大弟子苦玄真人出類拔萃,餘下幾位弟子死的死,走的走,再無一人頂用的。苦玄真人繼任掌門不過三百年,便因從玉麵判官、燔花童子、杜梟娘和三修和尚手上救了一株人形未全的萬年靈芝,受贈九陽靈珠,修為倍增,提早飛升了。

苦玄真人提前飛升於他自己當然是好事,然而其時,白澤觀人才凋零,在任命繼任掌門一事上,實在叫苦玄真人為難。其大弟子上官龍仙根不足,憑其修為長進,絕無飛升之望。好在天山七十二奇峰中有一座山峰頂冠平整,方圓不足三裡,人稱百瘴嶺,嶺中毒物奇多,上官龍自知天資有限,索性另辟蹊徑,借百瘴嶺鑽研毒術,這才有了萬妙毒王之稱。他雖是大弟子,苦玄真人總覺得他心性浮躁,要他繼任掌門,苦玄真人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的。苦玄真人諸多弟子中,付千鈞天資最是不俗,又頗有統帥之才,奈何他急功近利,背叛師門。苦玄真人想來想去,隻有破例將掌門之位傳於二弟子丁賢梓最是穩妥。

丁賢梓修為精深,自可獨當一麵,不過他脾性孤傲,雖不乏掌門氣度,為人師表、治理門徒卻欠了火候。所以丁賢梓繼任掌門之後,雖廣納門徒,立誌將白澤觀發揚光大,其內裡卻早已千瘡百孔。虧得五代弟子中又有李冬尋和宋渠兩名得力徒孫,比之重明、玄鶴二派,倒屬實力雄厚了。

正道一代不如一代,一旦星勢不利,要收服兕虎神君那些護法明王越來越吃力。鎮魔大會起初可開可不開,最近一百年,卻是非開不可了。妙一穀乃天下至邪至煞之所,一近妙一穀,便有不儘的邪濁煞炁,邪魔得煞炁助法,魔功自然大增。彆說收護法明王入陣了,單是破其魔功,在太和山地界也要多費數成力氣。因而說來說去,主動降魔遠不如守好陣門來得容易,隻要將多數護法明王困在陣內,人間與仙界自然太平。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降魔大會上也曾有人提議,由仙界派出人手,守在太和山外,每年輪換一次。然而這提議,仙界三派都未同意。一者,仙家修煉講究天人合一、法道歸元,各派法門契合各派仙山的陰陽五行之屬,太和山外雖也有兩處仙界寶地,到底不如各派自己的山頭,若隻為防範計,要仙家弟子耽誤自己的修行,真真得不償失。二者,每逢天象變化,邪煞炁漲,逃逸在外的護法明王難免要來太和山一帶助陣內明王破陣而逃,若要派駐人手,普通弟子是絕對防不住的,那麼駐守之責恐怕隻能落在各派掌門頭上。七十三年前,丁賢梓正因輕敵,致獨子遇害,所以派駐弟子常年守陣的提議,他絕不會考慮。對重明、玄鶴二派來說,丁賢梓本就野心勃勃,二派掌門若有一人常年駐守太和山,豈不正中丁賢梓下懷?

如此這般,正道後來便達成共識:隻要護法明王破陣者不足七名,便由他們去,一旦有七個護法明王逃逸在外,正道才齊心協力,依天時之便將些許護法明王收入九天九地歸元陣,能降伏四五個最好不過,實在未承天時之利,能降伏三兩也算湊合。隻要不碰上大凶的天象,倒不必擔心兕虎神君破陣。

顧乘風對那次降魔大會印象不深,是因為他和兩個師妹雖然來了司馬府,除了增長些見識,並沒有太多事情可做。本來黃玉笙叫許燕飛帶他們參加降魔大會,也並未指望他們當真為降魔之事儘力,隻是覺得弟子們有了些修為,在正道前輩跟前多些學習鍛煉總是好的。顧乘風是仙山正室弟子,降魔大會上位列上座,付晚香留意他一點也不稀奇,令顧乘風吃驚的是,三十年前的細節,付晚香竟記得一清二楚。這也難怪了,畢竟仙界五代弟子中,顧乘風和李冬尋天資最高,修為最精,顧乘風雖算不得英俊,擺在仙家一眾男子中間,倒也算得鶴立雞群。

付晚香還記得,降魔大會上,為了確定降魔領袖,依慣例,仙家三派各遣兩名弟子,在大司馬府邸的後花園裡鬥法。那後花園圍湖而建,湖方圓一裡,中心有三座小島,島上各立一亭,湖邊則種滿了名貴花草,連廊、閣樓、寶塔、亭子穿插其間,好不氣派。六人在那湖上鬥法,餘眾則在湖邊的連廊上觀戰。按規則,三派其餘人等可依形勢為鬥法者口傳攻防戰略,卻不可出手相助。鬥法者為罡氣所傷抑或落水都是輸家,哪派弟子堅持到最後,哪派便作降魔的首領。

白澤觀派出四代弟子韓中直和五代大弟子李冬尋,玄鶴宮派出五代弟子張鬆年、翁紹澤。許燕飛下山之前,黃玉笙早有交待,讓她莫爭這領袖之位,她便派出顧乘風和左儀,叫他們量力而行,又叫柳濁清隨他們同行,長些見識。六人之中,韓中直修為雖不甚精深,卻因道行最高,本該穩操勝券。哪知他與張鬆年鬥法之時不慎放出他師伯上官龍煉製的奇淫香,翁紹澤眼疾手快,出手推去一掌,為張鬆年擋住奇淫香。韓中直自己亂了心神,忙中出錯,沾染了奇淫香,一時頭痛無比,跌入湖中。

站在岸邊的丁賢梓見罷,羞得滿麵潮紅,低聲自語:“我竟教出這等徒弟!”餘下五人繼續鬥法,不出半個時辰,單餘張鬆年和顧乘風二人。

張鬆年雖有一百多年道行,卻因仙根平平,若論真元和罡氣的內勁法力,並不比顧乘風高出多少,若論各自的法寶,他更要吃大虧。起初,二人不出法器,單比真元、罡氣,交戰數十回合,在那三座小島間往返著。過了半個時辰,始終勝負難分,張鬆年道:“顧師弟,我們如此空鬥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我們不出法器,是分不出輸贏了。”

顧乘風笑道:“張師兄使出法寶便是,我縱然輸了,也心服口服。”

張鬆年揮出一股罡氣,笑道:“我比你道行高出百年,豈可占你便宜?”

顧乘風不使出天罡獵月檠,本來是擔心靠著法器,輕鬆贏了張鬆年,對方怨他勝之不武,張鬆年這般表態,他倒沒了顧慮。隻見他雙臂一展,足尖點著小島上一棵桂花樹,借這力道翻了個筋鬥,同時雙手抱攏,行請神指訣,將兩股真元經雙臂導合,由中衝穴射出天罡獵月檠。

那法器一出,即化作紫紅輝光,撲向張鬆年。天樞道長恐弟子為天罡獵月檠所傷,喝道:“鬆年,移魂**!”張鬆年調真元於膻中穴,雙臂一抻,真元化入左掌,射出十丈,他身軀便隨那真元移到十丈以外。紫紅輝光撲了空,旋即變作一把鐵扇,旋飛而來。張鬆年行三山指訣,由商陽穴釋出龍膽戟。剛要攻那鐵扇,天樞道長卻以通天幻形**傳聲入耳,對他說:“切忌攻他法器,以守為攻方為上策。”

張鬆年退去數丈,將龍膽戟煉作冰盾,擋住鐵扇。顧乘風緊追而來,行金剛指訣,傳一縷朱紅真元於天罡獵月檠,將它化作烈焰,融了冰盾,將龍膽戟團團圍住。天樞道長再傳聲於張鬆年,道:“你用九霄玲瓏子煉化龍膽戟便可破它。”九霄玲瓏子並不是一道強於進攻的法門,它以九門心咒煉化真元,衝破前三門心咒,可將真元煉作白色玲瓏子,至第六門,可煉真元為紅色玲瓏子,九門練足,即可煉出金色玲瓏子。玲瓏子本為護體防禦之物,緊要關頭也可增進法器的威力,隻是這玲瓏子一旦煉成,極少出體施用,不是天樞道長指點,張鬆年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它的。

慈尊印既施,一顆紅色玲瓏子便聚在張鬆年雙手之間。那玲瓏子形如水滴,表層起伏不定,光芒四射,懸在半空。他隻運一股掌氣,朝玲瓏子下力一推,隻見玲瓏子疾飛而去,穿入天罡獵月檠煉化的烈焰。不過眨眼功夫,那玲瓏子竟擴大百倍,把天罡獵月檠納在內部,死死困住。

許燕飛一時好勝心起,擔心顧乘風吃虧,提醒一聲:“風兒,快用火辰經。”

顧乘風早以火辰經將體內真元化作三股,再行三清指訣,用那三股真元煉化天罡獵月檠。但聽一聲巨響,天罡獵月檠化作一隻金鳳,衝破玲瓏子的禁製,騰飛高空,再俯衝而下,要將玲瓏子吞下肚去。天樞道長未及傳聲,站在一旁的天璣道長已經迫不及待,脫口而出:“鬆年,化身入玲瓏子,方可置死地而後生。”

天璣道長這一招實在妙極,若張鬆年依她所言,是可以出奇製勝的。然而張鬆年並非天璣道長的弟子,他素來隻服師命,天樞道長既未傳聲於他,他對天璣道長的提點便多少有些不放心。正是這本能的質疑叫他猶豫了片刻,電光火石間,他轉而提一股罡氣,試圖收回玲瓏子。這一招看似保險,卻恰恰落了顧乘風的陷阱。張鬆年罡氣一出,那俯衝而下的金鳳陡然化作一抹綠輝,附在玲瓏子上,由張鬆年勞宮穴入體,躥入他玉堂穴內。他忽覺心窩一陣巨痛,旋即真元渙散,朝湖中墜落。

顧乘風早有準備,憑五品蓮花印放出五彩霞翳,接住張鬆年,同時再彈三股罡氣,打通張鬆年天突、鳩尾、至陽三穴。張鬆年調定真元,以至陰罡氣推玲瓏子至天突穴。一束綠光由他頸部貫入印堂,飛逸而出,回到顧乘風體內。顧乘風落在湖心一座小島的亭子頂上,張鬆年則落在另一座小島的竹尖上。二人相視一笑,張鬆年道:“顧師弟天資過人,仙根奇絕,我輸了。”

顧乘風抱拳道:“張師兄真元雄厚,罡氣尤為充盈威猛,我不過占了法寶的便宜。”

“技不如人,輸了便輸了。”張鬆年笑著,朝岸邊的連廊飛來了。

付晚香眺著顧乘風,頭一次有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朦朧快意。然而這快意風馳而來、電掣而去,此後三十年,她甚至忘了這一刻。日出日落、花謝花開,在她這寡淡的人生路上,顧乘風原是一粒最不起眼的星火。不曾想,這星火經不起春風吹拂,如今蓬勃燃燒,竟有了燎原之勢。付晚香不禁苦笑著,偷覷身旁慢步賞花的顧乘風,當初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快意似乎又重上腦海了。

大司馬府自有大司馬府的氣派。出了“杏芳園”,繞開一叢秀麗的假山,穿過一片高低錯落的閣樓,一行人這才進入內院。迎麵是一座大殿,殿門足有三丈之高,掛著鎏金匾額,上書“毓明殿”三字,殿內供奉靈寶天尊及五方五老。毓明殿後頭有一片廣場,正後方是一座規格更大的殿宇,殿名“神秀”,正廳是曆任大司馬會要人、議大事的場所,兩側偏廳可供五百餘人用膳。廣場東西向各建兩座樓宇,供門客、投奔大司馬的仙門中人,以及家將下人等居住。神秀殿後方又有一方廣場、一座花園,花園後頭建東西南北四苑,北苑有樓閣三所,其餘三苑有樓閣六所。四苑北麵便是後花園,再朝北走,才是大司馬及其妻妾兒女的居所。

一眾人等被領到神秀殿,遠遠地,顧乘風就看到殿內已有先到者。按身份不同,各人有各人的座次。中軸為界,東西側各設九排,前三排坐席前都設有案幾,案幾上陳著鮮果,後麵的隻有坐席,密密地列開。顧乘風同付晚香假扮藩王家臣,擠在人堆裡,倒是極好的掩護。不多時,人群一眾眾趕到,至辰正三刻,除至賢大司馬及其家眷還有玄鶴宮道人,該來的都來了。

神秀殿中堂展一麵高丈餘的大篆“壽”字,底板拿珍珠密密地嵌著,壽字則以芍藥花拚合,花瓣裹一層金粉,光華奪目。聽旁人議論,這麵壽字用足一萬顆珍珠、一萬朵芍藥花、一千兩金粉,乃西梁十二位藩王共獻的賀禮。殿內九根朱紅大柱間垂著造型繁複的燈籠,顧乘風默數著,發現每兩根大柱間都垂了九掛燈籠。他向付晚香問及這燈籠數量的學問,付晚香笑道:“若尋常官員,甚或藩王懸九掛燈籠、繡九足龍紋,那便是死罪。這等規製,唯大司馬府邸和皇宮才可使用的。”

顧乘風一麵點頭,一麵聽旁人議論那燈籠的乾坤所在。說是這殿內懸掛的一百四十四掛燈籠是由一百四十四個嬰孩的腿骨臂骨作籠架,再以嬰孩背腹之皮作燈身的。每掛燈籠的燈身上皆鏤刻百餘壽字,到了晚上,燈籠裡的鯨油光便將燈身上芝麻大的壽字投向神秀殿四壁,寓意萬壽無疆。這奇巧的心思設計,聽者無不嘖嘖大讚。顧乘風修行七十餘年,見識不算少,然而這等駭人的燈籠製法,他卻頭一回聽聞。最令他吃驚的倒不是這燈籠的製法,而是身邊那些聽者,竟無一人錯愕,連付晚香也似乎習慣成自然,對那一百四十四條性命的犧牲毫無訝異之情。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燈籠無非是些擺設,為何要枉殺那些嬰孩?”顧乘風問付晚香,語氣憤然。



最新小说: 跨物種相親 喜歡兩個人 退婚後,我懷上了四個首富繼承人 快穿女配一身反骨,就愛給人添堵 末日前我擁有了一台神奇房車 寵妾滅妻:重生我高嫁滅他全家 快穿:飼養我的反派全洗白了 玄學大佬她寵夫無度 飄渺真仙 舞入竹林何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