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鳩尤神劍54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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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鳩尤神劍54(1 / 2)

玉和仙姑道:“既如此,我便與你約法三章。其一,你出了長白山,從此便不是我重明觀的人,今生今世不得踏長白山半步。其二,我要你當著我派上上下下的麵脫離重明觀,就說你耐不住修行之苦,動了凡念,再不能靜心修道,以正視聽。其三,你既然不聽為師勸阻,自毀前途,那麼下山之後你便不配以仙門中人自居,從此往後需與丁賢梓隱姓埋名。仙界的恩怨紛爭,你再無權乾涉。這三個條件,你可接受?”

郎清下跪道:“師父寬仁,弟子願遵守這三條,死而無悔。”

“你現下說死而無悔,為師隻怕你將來要吃苦頭嗬。”玉和仙姑扶起郎清,歎道,“但願那丁賢梓也能如你這般重情重義吧。如若不然,你為他放棄修行,他卻負了你,你又打算如何自處呐?”

郎清躑躅片刻,道:“他若負了我,我便殺了他。”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明日我便召重明觀弟子於焦明閣集會,你照我吩咐的去說,務必詳儘些。至於你與丁賢梓私相授受,珠胎暗結之事,除了我,你不得告之任何人。我原打算把苦玄真人請來,讓他知道他徒弟乾的好事,不過這樣一來,便會小事化大,使我二派再生嫌隙。罷了罷了,世上眾生皆有天命,你要走這條路,為師好話歹話說儘,你便好自為之吧。”

郎清出了長白山,在昆侖山界以東不足百裡的橫厝湖邊尋了處落腳的地兒。竹屋木榻、石灶葦席,打頭半個月,丁賢梓倒是日日下山,與郎清幽會。二人纏綿一番,郎清少不得催促丁賢梓離開白澤觀。丁賢梓無不是滿臉難色,要麼說:“我師父執掌白澤觀不足百年,根基未穩,我若為了男女之情背棄於他,豈不傷他的心?”要麼說:“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需待我想個萬全的法子才好。”

郎清起初不滿,隻藏在心裡,有一日憋不住怒火,直截了當問他:“若依你所言,你是不打算跟你師父實話實說了?”

丁賢梓道:“清妹,我跟你不同。我雖是白澤觀三代二弟子,師父卻最器重我,我便是離開白澤觀,也該有個得體的由頭,莫叫師門蒙羞才對。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又何苦急於一時呢?”

“得體的由頭?那麼照你這說法,我與你光明磊落,兩情相悅,倒十分不得體,給你丟臉了?”

丁賢梓歎道:“你這竟是無理取鬨了。我幾時說你丟了我的臉?我隻是說,我要離開白澤觀,也需堂堂正正地走才是。”

“這有何難?”郎清睨著丁賢梓,道,“我告之重明觀上下,我是耐不住修行之苦,方脫道返俗的。這理由,你又如何說不得?莫非你動了凡念,你師父還硬留你在山中修行不成?”

“這樣的謊話,如何唬得住我師父?”

郎清哼著鼻子,說:“你又不願對你師父和盤托出,又不願扯謊,如此說來,你竟離不得白澤觀了?”

丁賢梓一言不發,癡癡地看著竹屋外白亮的天色。才將下了雨,雖然烏雲漸散,日頭卻未露臉。雨滴羞答答地懸在窗沿上,安安靜靜站了一溜,間或掉下一滴,原位又叫一滴補上來。丁賢梓輕歎一聲,拉著衣裳直往身上套,這便要起身。郎清拿胳膊撐住身子,滿臉委屈,打他身後一把摟住,臉蛋兒埋在他肩膀上,急喘著氣,說:“你現下走了,莫不是一去不回?”

丁賢梓撫著郎清的臉頰,說:“怎麼會呢?你莫再胡思亂想了。”

接下來三日,郎清不再催促丁賢梓離山,丁賢梓不必應付郎清的質問,二人又和好如初了。這仿佛凡塵夫妻的生活僅維係了半個月,便在丁賢梓一連兩日的缺席中走向死亡。郎清下定決心,還等丁賢梓一日,若一日後丁賢梓再不現身,她便上昆侖山去。不料翌日清晨,郎清沒能等來丁賢梓,卻等到了苦玄真人。郎清見了苦玄真人,略有些錯愕,苦玄真人卻奉著笑臉,開門見山道:“你在等丁賢梓吧?”

郎清點著頭,將苦玄真人讓進竹屋。苦玄真人四下看看,說:“這些時日,難怪丁賢梓總不在觀中,原來是到此處來了。”

郎清撲通一聲跪在苦玄真人身後,道:“我與丁賢梓兩情相悅,還望真人成全。”

“你在此處駐留,你師父可知?”

“我已脫離重明觀,不再是仙姑門下弟子了。”

苦玄真人輕捋髭須,歎道:“冤孽冤孽。你本來仙緣深厚,若在長白山勤修苦練,或有飛升之望。如今你為了男女之情,放棄百餘年道行,實在可惜。”

郎清道:“可不可惜,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既已脫離重明觀,便下了決心,要與丁賢梓廝守終生。”

苦玄真人道:“你可曾想過,丁賢梓仙根卓絕,仙緣也頗為豐厚,若他跟你一樣脫道返俗,來日要修得仙位便難了。你若當真對他有情,便該為他考慮才是。”

郎清道:“丁賢梓在我麵前發過毒誓,他若對不住我,將來必身首異處,元神湮滅。我可以放棄仙途,他又如何不能?真人若是來勸我,我也不怕與你直言,我今生今世認定了丁賢梓。你要我替他著想,我便問你,誰又來替我著想?”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你若不知好歹,我也救不了你了。白澤、重明二觀雖各有芥蒂,到底是同根同源的,你若迷途知返,我定領你回長白山,替你向玉和求情。我這點薄麵,玉和仙姑還是要給的。”

郎清冷笑道:“我既已當著重明觀上下數百弟子的麵自願離山,哪還有如此不知羞恥,再腆著臉,求師父收留的道理?真人還是早丟下這打算,莫要白費心機了。”

“如此,你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咯?如果我不放人,難道你還上我昆侖山硬逼著丁賢梓娶你不成?”

“他隻有兩條路,要麼娶我,要麼死。”

“好。”苦玄真人道,“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你也隻有兩條路:要麼離開此地,再不糾纏丁賢梓,要麼硬闖火海陣。”

“千刀火海陣?”

“不錯。你若能闖過千刀火海陣,我便放丁賢梓下山。從此,他不再是我白澤觀弟子,你與他郎情妾意、恩愛白頭,都與我昆侖無關。”

顧乘風聽見千刀火海陣,不由得一驚。此陣法力刁鑽,三派皆有記載,各派法門雖有不同,實乃殊途同歸,仙界弟子無人不知。它單單是一道懲處仙家罪人的刑罰,不過自三派開宗以來,除了當年因聶於飛背叛師門,靈池上人執掌白澤觀後,為立威正法,在追隨聶於飛的兩名弟子身上用過千刀火海陣,仙界之中再無他人受過此刑。

千刀火海陣既是一道懲治仙家弟子的陣法,自然有它不同於人間刑罰的地方。陣形呈品字,分三關,分彆是焰海、玄棘和紅梅,三派之間稍有差異。所謂焰海,是以一麵八卦鏡為陣心,借陰陽和合的玄天焰氣打通鏡麵五行之根,從而生出的一片勃勃焰火。仙門中人一入焰海關,若施法術抵禦熾焰,則仙根為八卦鏡所封,修為越精,禁製於仙根的力量越巨;若不施法術抵禦熾焰,則周身焦痛難耐。至玄棘關,焰火儘退,化作千百尖刀懸於空中。一入此關,若施法推開尖刀,那尖刀遇了法術,無論罡氣、真元,便於頃刻間返化玄天焰氣,叫陣中人重回焰海關;若不施法抵禦,尖刀利刃又如棘刺般開皮綻肉,叫人痛不欲生。過了玄棘關,尖刀便齊刷刷落在地上,化作梅花樁。此關得紅梅之名,是因為那梅花樁下躥著玄天焰氣,梅花樁頂又是長長的尖刺,一腳踩上去,滾燙的尖刺貫穿足心,每挪一步,梅樁之上都是嫣紅一片。在這紅梅關內,若試圖施法蒙混過關,則梅樁遙無儘頭,道行再高,終有元氣潰決之時,到頭來,竟不如打頭便踩足一百零八根梅樁來得痛快了。

當年靈池上人懲治叛徒,結果是眾人皆知的:一個沒能熬過玄棘關,一個連焰海關都未挺過去。依顧乘風設想,仙門中人除卻凡胎既脫者,能過這千刀火海陣的,百中也未必有一。所以黃玉笙告訴他,郎清誕下孩子竟當真跑上昆侖山闖陣,顧乘風不免對這女子生出一分敬意來。然而敬佩之餘,顧乘風對郎清所為又多少存了些疑惑。用凡人的說辭,郎清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過山中老虎未必吃人,千刀火海陣中的焰火、尖刀卻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倘若丁賢梓鐵了心要離開白澤觀,苦玄真人如何留得住他?苦玄真人不同意,丁賢梓竟不敢下山同郎清見麵,可見在丁賢梓心中,苦玄真人比之郎清是重要得多的。玉和仙姑能收郎清為入冊弟子,足見她聰敏過人,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既明白這個道理,她便不該上昆侖山闖陣,若要為她闖陣尋個迫切的理由,大概隻是不甘心罷了。

當日郎清抱著孩子,立在天龍寶殿之外,對擋住她去路的一排靈官童子嚷道:“你們放心,天龍寶殿乃仙山聖堂,我雖已不在仙門,輕重還是知道的。你們不必防在那兒,我絕不踏入天龍寶殿半步。我此來隻為丁賢梓,他若不肯出來,便把你們掌門叫出來。今日我既然來了,他不見我,我便不會走。”

她話音才落,便由天龍寶殿內衝出一個紫影,落在靈官童子前頭,現出真身。郎清鼻子一哼,道:“上官龍,我要見的是丁賢梓和苦玄真人,你來湊什麼熱鬨?”

上官龍道:“你已不是重明觀正室弟子,哪還有資格見我師父?”

“我若沒資格見你師父,你又哪裡有資格同我說話?”

上官龍惱羞成怒,化出青白扇,再行慈尊印。那扇子懸在他雙掌之間,自旋不息,一時間,扇麵青波粼粼。他隻低吼一聲“去”,那青白扇登時飛脫而出,直奔郎清。郎清後退幾步,左臂摟緊孩子,右臂一揮,散出一麵氣盾。青白扇遇了氣盾,後撲了兩轉,卻得上官龍真元襄助,扇骨裂作二十一把飛刀,衝開氣盾,分三路攻向郎清。郎清縱身而起,騰至半空,放出法寶墨玉金幢。金幢一出,頓時擴大百倍,光芒萬丈。青白扇化就的飛刀旋即分出一路,去圍攻金幢。餘下兩路仍氣勢洶洶,刺向郎清。上官龍擅用蠱毒,郎清為免那飛刀近身,隻好卯足勁兒,以混元**中那路靈火燔天經煉化紫光焰氣護體,再行陰陽一線風雷子,試圖以風雷神珠破去上官龍的法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另一邊,墨玉金幢衝開飛刀的攻勢,化作曳光,朝上官龍刺去。上官龍行北鬥指訣,引兩股至陽至寒的真元,導向墨玉金幢。霎時間,那金幢為冰淩所縛,動彈不得。此刻,郎清也破了兩路飛刀的法力,飛刀化作遊光,由上官龍納回掌心,重歸青白扇真身。郎清也收回墨玉金幢,架在身前,以禦上官龍下一輪攻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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