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鳩尤神劍62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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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鳩尤神劍62(1 / 2)

蘇榮以白龍劍破開一團流沙、一簇熒蝶,回身瞥見三塊沙團正由三向攻襲鹿連城及其子。蘇榮大吃一驚,舉著白龍劍朝鹿連城飛衝過去。然而還未近其身,蘇榮便看到一條金龍躥至薛康身後,爪子一撓,便擊碎一塊沙團。那金龍身子一弓,腦袋一探,另一團流沙也分崩離析;沙子眼看灑了一地,地上卻什麼也沒有。最後來襲的沙團陡然變做一堆磷火,那金龍拿尾巴一擺,隻見磷火四散,一些點燃了金龍,剩下的那些磷火則撲向鹿連城父子三人。好在薛魯眼疾手快,行九色蓮花印,由指尖射出幾列冰淩,擋住了來襲的磷火。

那金龍原路折返,蘇榮才意識到,它是薛蘄手中紫陽龍杖所化。意識到這一點,她左臂一揮,拐向一棵水杉,右臂勾住樹乾,有些心灰意冷。鹿連城是薛蘄的丈夫,薛蘄護他天經地義,我又算什麼?蘇榮這般想著,不覺冷笑起來,又寬自己的心,又拿世人皆知的道理警醒自己,好在這當兒,又來了一團流沙,蘇榮揮劍應對,一時間倒沒什麼心思去想彆的事了。

常朝雲闖入主陣,才飛了片刻已看見顧乘風和左儀。顧乘風原以為病魔的七絕攝魂**與魔界大多陣法無異,罩門藏於陣內,這才急著趕著入陣,以期尋得破法的捷徑。奈何他打頭便犯了錯,同左儀在陣內轉了好一會兒,罩門未能找到,反中了病魔的蠱毒。常朝雲發現他二人,他們雙臂雙腿已為熒絲所縛,還遲半盞茶的功夫,便有氣絕之險了。

常朝雲忙為二人儘去熒絲,再以真元封其穴位,固其內丹,試圖攜他們闖出陣去。然而病魔的七絕攝魂**詭異非常,以此法布陣,進陣容易出陣卻困難重重。

常朝雲自感逃不出病魔的掌心,傳聲於陣外,道:“我們現下被困在陣內,顧乘風、左儀都昏迷不醒。我猜七絕攝魂**與尋常陣法不同,罩門興許就暴露在陣外,我施法拖住病魔,你們想辦法找到七絕攝魂**的破綻。”

蘇榮聽罷,急得沒了主見,問薛家姐弟:“這該如何是好!”

薛蘄思忖道:“這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萬年靈芝躲在蘇榮肩上,許久不吭聲,以至於蘇榮都忘了他的存在。他打了個哈欠,由蘇榮肩頭跳到薛蓬頭頂,靠著他的發髻,問道:“你們脈息剛中透寒,乃以蒼南咒所煉。可是玄鶴宮弟子?”

薛蓬道:“我們修的是玄鶴宮法門,卻非玄鶴宮弟子。”

蘇榮對萬年靈芝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做甚?”

萬年靈芝又打了個哈欠,跳到蘇榮肩頭,道:“我知道玄鶴宮有四道符籙,各個威力非凡。我還知道玄鶴宮有一道法門,叫作都天萬聖五雷經。道行逾三十年者便可修行此法。”言及此處,萬年靈芝跳到薛蘄肩頭,問:“你們兩個可曾修過此法?”

薛蓬道:“修是修過,然而都天萬聖五雷經並無多少威力,實在沒意思。”

萬年靈芝哈哈大笑,說:“果然生而為人的,自詡萬靈之尊,到底多的是蠢貨。你竟不知都天萬聖五雷經乃是玄鶴宮至高無上的法門。”

蘇榮道:“你若知道如何救師兄和師姐,便快些說吧。這會子還磨磨蹭蹭,可見你叫魔頭抓住也是活該!”

“你這妮子好一張厲害的嘴。”萬年靈芝道,“都天萬聖五雷經隻有一闕心咒,一套指訣,卻是大道至簡的法門。那一闕心咒便含五行變位,一套指訣又催動任督二脈所有穴位,可將內丹修為儘化血元氣三華。不過法力不濟者自然煉不到此等境界,除非……”

萬年靈芝話未說完,眼前那如煙似膠的龐然大物忽然飛出許多熒蝶,每隻熒蝶身後都拖著長尾,劃出閃閃熒絲。這熒蝶鋪天蓋地將蘇榮等人團團包圍,薛蘄正要拿紫陽龍杖衝開一條血路,那熒蝶卻迅速聚攏,將眾人包納其中了。

常朝雲本耗著真元,將她自己和顧乘風、左儀封在氣盾之中,以絕瘴毒侵擾。此刻她察覺眾人也入了陣,不免灰心,道:“看來我們輸了。”

眾人幾乎同時聚在常朝雲三人身旁。萬年靈芝蹦到薛蘄肩頭,道:“輸的是這魔頭才對。”

病魔的聲音又如滾雷般襲來:“萬年靈芝,你縱有無上法力,現下卻受無心草禁製,沒法調元運功,此刻便莫要說大話了。”

萬年靈芝笑道:“我活了萬把年,說的話倒是不少,大話卻半句也未說過。”言畢,他對薛家姐弟道:“你們兩個快施展都天萬聖五雷經,使出渾身解數,化出掌氣,隻打在我身上!”

薛家姐弟雖有不解,當下卻彆無他法,隻好硬著頭皮依著萬年靈芝所言,默念心咒,各行七道指訣,將血魄儘化於任督二脈諸穴,煉作真元以化掌氣。萬年靈芝見他二人麵泛紅光,遂由薛蘄肩頭躍下,懸在二人眼前一仞處。姐弟倆翻手為掌,罡氣即出,萬年靈芝周身登時紫氣蓬勃,磷光熠熠。陣內的熒蝶叫那紫氣一熏,全都熒光黯然,翅翼化作飛灰,四散而去。那磷光更是威力了得,落在熒蝶上,竟燒去大片。病魔大吼一聲,陣內熒蝶紛紛化作金針,向陣內諸人刺去。蘇榮和薛家姐弟各化氣盾,護著鹿連城父子和常朝雲、顧乘風、左儀。萬年靈芝卻不動不移,任那金針攻襲。金針攻勢越猛,萬年靈芝周身的紫氣越發濃厚,磷光越發耀目,那金針起初還能近萬年靈芝的身,才半盞茶的功夫,陣內已現空乏之象。隻聽病魔慘叫一聲,那萬千金針驟然融化,縮作一團,七絕攝魂**竟不攻而破了。

常朝雲及正派眾人安然落在草叢裡;病魔、鐵筆書生及四個小妖齊齊現身,棲在低矮處一根斜逸的枝椏上。

病魔雙目通紅,眼角滲出血跡,扶著鐵筆書生的肩,悻悻然,拿一把略啞的嗓門對萬年靈芝說:“我一時大意,竟忘了禁製你的無心草乃五行俱全之物。”

“天地間利弊相生,福禍相依。你們以無心草禁我法力,到頭來,我卻借無心草破了你的七絕攝魂**。”萬年靈芝跳到蘇榮肩頭,道,“你已身受重創,我勸你不要再自討苦吃了。”

“我們後會有期。”病魔右手一揮,他一行六人化作遊光,眨眼功夫便沒了蹤影。

蘇榮在顧乘風、左儀身旁打坐,以雙白鶴指訣打通二人靈台、至陽、中樞三穴,探得二人雖中了病魔蠱毒,並未傷及仙根,這才舒了口氣。薛蘄行七寶騫林指訣,由指尖放出七縷輝光,各導二人百會、大椎、左右天宗、命門、左右血海七穴之內,再行北鬥指訣,由雙手中衝穴射兩根銀針,自二人風府穴入體,從玉堂穴飛出,納回自己印堂穴中,道:“病魔的蠱毒雖未傷他二人仙根,卻將他們三魂七魄禁製了一魂二魄,所以二人不能言語也無法舒醒。”

蘇榮起身道:“如此說來,師兄師姐豈不成了廢人?”

“好在這位姑娘為他們二人封穴理氣,將蠱毒趕在二人命門附近,並未擴至全身,所以二人被毒性禁製的魂魄尚未散出體外。不過……”薛蘄眉心一皺,對常朝雲說,“這位姑娘脈息乖張,修行的竟似魔界法門。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常朝雲笑道:“我修的正是魔界法門,師父是天魔大弟子醉仙姑。”

薛蘄一驚,問蘇榮:“你們怎麼會和魔界中人……”

蘇榮垂眼看看常朝雲,忙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常姑娘雖是魔道中人,卻不似尋常邪魔妖道濫殺無辜。”

常朝雲從顧乘風、左儀身上收回內丹,凝元固氣,對蘇榮道:“我又不是嘴尖舌長之人,你也不必為我說這些好話。”再對薛蘄道:“他二人體內蠱毒雖然不會擴散,要令他們恢複神誌卻不容易。令堂乃赤眉藥仙,我想普天之下,除了她,能醫他們二人的,怕是一隻手也數得過來了。”

薛蘄麵有難色,回身對蘇榮道:“本來前些日子,為醫治葉琮,我母親已耗了許多真元。他們二人傷得不輕,我相公又中了劇毒,你也知道我父親活一日是一日,靠著我母親。不如,你先帶他們回長白山,待我父親身子好些了,再……”

鹿連城打斷薛蘄,道:“你如此說道竟沒有良心了。我和蘇女俠、常姑娘本來為救萬年靈芝,叫病魔囚於桃花穀地堡之內。是顧兄弟和左女俠舍命相救,我才得以重見天日。我總歸入贅你們薛家,算半個薛家人,他們二人救我一命,也算於薛家有幾分恩情。你叫蘇女俠帶他們回長白山,莫不是要嶽母背上不義之名?”

薛康忙行慈尊印,調一陰一陽兩縷真元,彙於兩手之間,凝作一團幽藍的火苗,隨即翻手改行雙劍指訣,將火苗引入鹿連城後背左右神堂、魂門、天宗六穴,道:“阿爹,你莫要怒火攻心,叫毒瘴擴開了。”

薛蘄猶豫片刻,對蘇榮道:“我方才所言,你莫往心裡去。這二位道仙於我相公既然有救命之恩,我們善華堂自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言於此,她又對薛康說:“康兒,你父親傷勢可穩住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早離開的好。”

眾人西行半日,過了北魏、西梁的國境線,又飛了兩個時辰才抵達太岩城。一路上要麼是蒼茫綠野,要麼是滾滾狼煙,狼煙之下,死屍掩在灌木間,看不出血色,屍體若連成了片,倒有一種油膩的質地。旌旗成了碎布條,上頭的字是辨不出來的,有的是黃底兒,有的是藍底兒,有的叫火焰燒得焦黑。

入了西梁國境,光景大不相同。雖也有些火燒石攻的痕跡,飛過城池,卻是祥和安寧之象。直到眾人到達太岩城,行在巷道間,才從路人臉上稍稍看出戰事帶來的憂慮。

進了薛府,開門的老媽子一看見薛蘄,便咕咕唧唧,又說薛鴻儒前夜喀血,蓮香子整宿未眠,又說掃地的仆人擔心家中妻兒,回了家,蓮香子不讓再添仆人,管家便把活計加在她身上,又不補她工錢。薛蘄聽得頭疼,隻對她說:“我自會勸母親的。再雇個下人,或買個丫頭,總之不讓你勞累便是了。”

薛蘄把顧乘風、左儀安置妥當,這才騰出精力為鹿連城療傷。丹房內靜得駭人,薛蘄拿九根銀針紮於鹿連城九處要穴,再施昊天九宸經,將化在他體內多處的赤火釘經那九根銀針排出體外。鹿連城體毒既除,薛蘄已累得滿頭大汗。鹿連城道:“你何必浪費自己的真元為我祛毒?這赤火釘原是常姑娘所煉,她自有妙法醫我。”

“她畢竟是魔道中人,我如何信得過她?”薛蘄猶豫片刻,又問鹿連城,“方才路上那姓蘇的道姑所言,可句句屬實?”

鹿連城道:“你問了那許多,她也答了那許多,我竟不知你所指的是哪樁事?”

薛蘄道:“上回顧乘風和他師妹送葉琮來我們薛府,他隻說表妹尚在人間,後來又留下金鎖片出走了,你便與那姓蘇的道姑一同尋她,並未提及什麼常姑娘。怎麼你們竟跟她成了同路人?我隻知這位常姑娘一身魔界法術,那位道姑卻為她辯解,說她與尋常魔怪不同,我倒覺得,好像那位道姑有什麼把柄,叫那妖女拿捏著似的。”

鹿連城道:“表妹出走與常姑娘有關,而常姑娘又出身魔界,也不怪顧兄弟隱而不談。至於蘇俠女所言,其實是因為顧兄弟在跟前,看在顧兄弟的麵上,擔心你說錯了話,開罪常姑娘。”

薛蘄思忖片刻,道:“難不成是表妹與那妖女爭風吃醋,負氣出走的?”

“正是。”

“她明知顧乘風是仙山弟子,跟那妖女吃的是哪門子醋?就算顧乘風與那妖女有了私情,與她何乾?表妹她自小深居宮闈,哪知世上人心險惡,萬一不慎落入歹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薛蘄長歎一聲,接著說,“我原以為她去做和親公主是圖著榮華富貴。她既然不願嫁去北魏,打頭就該拒絕才是。現在倒好,就因為兩國誤以為她死了,竟兵戎相見,連南淮也參了一腳。惟願她吉人天相,莫要再做傻事才好。”

鹿連城道,“自姨娘失蹤,我們家與表妹並無走動,你怎麼關心起她來了。”

薛蘄道:“縱然沒有走動,到底是血親。再說我帶個妖女回來,母親問起此人,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母親雖不過問世事,到底曾是仙門弟子,會不會怪罪於我還難說呢。你還不知母親的脾氣?”

言畢,薛蘄起身出了丹房。不多久,蓮香子和葉琮便回府了。葉琮身子已經痊愈,薛家姐弟去太行山尋狼牙槿的兩三日,他便隨蓮香子前往善華堂學些岐黃之術。外人麵前,葉琮喚蓮香子作老夫人,私底下則喚她婆婆。葉琮一見蘇榮,喜出望外,拉著她的衣袖,道:“蘇女俠,你怎麼來了?”他又瞥見常朝雲,驚叫一聲:“你這妖女,竟敢來薛府?”

蓮香子喝道:“琮兒,休得放肆。”

葉琮辯解道:“婆婆,你有所不知,她便是……”

“我不管她是誰。既然進得來我們薛府,你我便為主,她便是客。你父親縱著你,在你們葉府由著你撒野,我卻不會慣你一分。”

蓮香子此言一出,眾人皆默然。蓮香子落座後,蘇榮向蓮香子行過禮,這便將她和鹿連城、常朝雲一行尋找付晚香,後來為救萬年靈芝身陷囹圄,又得薛家人相救的前因後果略略講了一遍。蘇榮說話的當口,蓮香子一直盯著常朝雲,待蘇榮言儘,對常朝雲道:“朝雲。暮雨常伴南山磬,朝雲不識北辰星。”

常朝雲一驚,問道:“你如何知曉這句詩?”

“記得當年我去南淮葉府探望長姐,住了半月有餘。其間有個姓常的將軍,修得一身魔功,卻為頑疾所困,聽聞我人在南淮,便請我入府為他看病。常府雖見得寬敞,卻頗為寒酸,我獨獨記得一幅中堂畫,很有些年頭,畫中有一對神仙眷侶,旁邊正題著這句詩,落款東方逸遲。”蓮香子移開目光,微笑道,“我還記得常府有個姑娘,身上很有些邪濁之氣。模樣身形嘛,與常姑娘你竟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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