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鳩尤神劍64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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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鳩尤神劍64(1 / 2)

顧乘風麵露笑意,問:“蘇榮和鹿兄弟沒有大礙吧?”

“你自身難保,還去操心彆個。”常朝雲略有些哽咽,“這兩日都是你的蘇師妹在照料你和左儀,隻差為你沐浴更衣了。”

好一會子,二人互不言語,二人開口說話,又撞在了同一刻。顧乘風起身,盤腿坐著,輕輕一笑,說:“魔門是條不歸路,你本性純良,不如改邪歸正。”

常朝雲道:“我本性如何,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有朝一日我會殺你同門,到時候你還覺得我本性純良?至於改邪歸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比登天還難。你這仙山弟子,怎會知曉其中苦楚?”

“再苦也隻苦一陣子,總比你永生永世受那寒毒之苦來得痛快。”

“我且問你,我這入過魔道的人,你師父朱雀仙子可會收我為徒?”

顧乘風思忖著,常朝雲笑道:“你都不敢肯定地答我,憑什麼勸我改邪歸正?”

顧乘風道:“我並不是不敢答你,隻是我做不得主,不便替師父作答。”

“我聽你蘇師妹說,當年她全族獲罪,得一位仆從相救才逃出生天。是你將她背上長白山,求你師父收留的。當年你自作主張帶蘇榮上山,為何在我名下,便做不得主了?”

顧乘風頓時啞然,常朝雲輕快地笑著,接著說:“你竟不知,我對你們這些仙山弟子,幾多羨慕。你們因仙緣深厚,才入得仙門,縱然隻是做個冊外弟子,甚或隻做個靈官童子,也比我們這些邪魔歪道幸運得多了。然而正因你們自幼入得仙門,反將好運看得理所當然,以為人人都入得仙門,人家不入仙門倒像人家不願意似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你的苦衷我自然明白。隻是我不希望看你一錯再錯,終招殺身之禍。”

“一切自在天命。你在山中修道,怎麼如此迂腐?”

顧乘風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謂天命,實乃人事也。天為末則人為本,天為虛則人為實,天為外則人為裡,天為夜則人為晝。天即是人,人即是天,若以天命為由斷絕人事,實則逆天而行,反失自然之道。”

“此話怎講?”

“好比你我發現酷日底下有棵將死的蒲草,若依你之見,這蒲草既逢久旱,枯死便是其天命使然,由它死去倒順了天意。可是你卻不去想,這將死的蒲草遇了你我,也是它天命使然,若承你我瓢水之恩,豈不得了活路?你見死不救,自以為順了天意,卻是你取了它的性命。”

常朝雲笑道:“你方才既然說,天即是人,人即是天,那麼這蒲草因我而死仍是它天命所歸哩。”

“這是當然。可是你不去想,你我既可以予之瓢水,也可以聽之任之,蒲草因你而死固然是其天命所歸,蒲草因你而活也是其天命所歸嗬。你隻要承認人事可以是因,天命可以為果,這蒲草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關係呢?”

常朝雲道:“我也不與你論這些生、死、因、果。總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一番好意,且表與你們仙界的姊姊妹妹們去吧。”

顧乘風無可奈何,搖頭笑道:“我不管你便是了。”

常朝雲好一會子沒吭聲,直到兩隻喜鵲飛到門外的石榴樹上,嘰嘰喳喳叫喚不止,她才對顧乘風說:“昨夜我大哥放了信焰,我須回南淮了。不過我有一事相告。”

顧乘風凝眸看她,她卻避開了眼睛,看向門邊一幅字畫,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玄鶴宮的玉衡道長身在何方嗎?”

“你果然知曉。”

“你憑什麼覺得我知道?”

顧乘風道:“玉衡道長修為精進,他突然失蹤,定是為高人所困。他既然出入過睿王府,想那睿王一心要謀反稱帝,招納那許多人才,他豈肯輕易放走玉衡道長?我沒猜錯的話,玉衡道長就在睿王府。”

常朝雲鼻子一哼,道:“你是有幾分聰明勁兒,可惜又不夠聰明。你且想,睿王得了白澤觀道人的支持,何必再留玉衡?莫說玉衡道長修為算不得絕頂,就當他修為蓋世無雙,一山尚不能容二虎,睿王得了玉衡相助,白澤觀那幫道士又如何容得下玉衡?”

顧乘風不語,常朝雲接著說:“你萬萬想不到玉衡道長當年走失的那位兄弟,竟是何人。”

“誰?”

“西梁國師,付千鈞。”

顧乘風錯愕不已,自語道:“是他。”

“當年蔣義之上昆侖山拜師,自稱付千鈞,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此事的。蔣義之那會子不過黃毛小兒,改名換姓恐怕是擔心身份敗露,招來殺身之禍。可是他們白澤觀的人,誰又不知玉衡俗名?既是親兄弟,這付千鈞卻不與玉衡相認,個中緣由,我卻不知了。”

顧乘風道:“如此說來,玉衡道長便在西梁皇宮之內?”

“所謂狡兔三窟,那付千鈞何等精明,豈會隻有一個藏身之所,又怎會隻有西梁國師一個身份?”常朝雲笑道,“你可聽說,西梁有個神秘的幫會,以雙刀為徽的?”“雙刀會?這幫會我的確聽過一次,付姑娘的師弟當日意圖行刺西梁那位大司馬,便是受雙刀會指派的。”

常朝雲道:“這雙刀會分九堂,各個堂主都是西梁國內稍有些名聲的仙門中人,而總幫主正是付千鈞。”

“你如何知曉?”

常朝雲道:“我自有我知曉的途徑。人人都有私欲,與之好處,還怕彆人不替你辦事?”

顧乘風問:“你為何要幫我?”

常朝雲思忖道:“那付千鈞為人狡詐,我早看他不順眼。他既然困著玉衡,自有他利己之處。你要尋玉衡,我便賣你人情,同時借你之手教訓他一番,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你在撒謊。”

“你明知我要撒謊卻堅持問我,豈非愚蠢?隻看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了。”

顧乘風道:“不是我蠢,是你太聰明。”

常朝雲道:“我再聰明,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就說付晚香吧,人家對你一往情深,你卻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你那些師妹怕是都要說,付晚香出走,全因為我吧。我本來就是妖女,背個惡名也無關緊要。隻是再三思度,連我這妖女也要替付晚香不值了。”

“我和付姑娘隻有兄妹之情,你想到哪裡去了?”

常朝雲撇嘴一笑,道:“說你裝蠢吧,竟看不出半點偽裝的痕跡。說你真蠢吧,你這話偏又裡裡外外透著聰明勁兒。我跟你蘇師妹一路尋著付晚香,你方才關心了你的左師妹、蘇師妹,甚至那個鹿連城,與你非親非故,你尚且關心一句,竟對付晚香不聞不問。也難怪人家要不辭而彆了。”

“我……”

常朝雲又道:“我們所以去太行山,正是因為付晚香在太行山以南的小鎮上曾經逗留多日。可惜我們趕去之時,她已不在那裡。而且奇怪的是,她雖不在那裡,按理說總該有離去的痕跡才對。然而我在那鎮子施法,並未查出她離開鎮子的跡象。直到我們入境西梁,在上尹城附近,我又發覺了她的痕跡。”

“付姑娘在西梁京城?”

“我也不能確定。那痕跡十分隱晦,已然擴散,要麼是她許久前留下的,要麼她已經死了。也怪的很,那痕跡孤零零的,既無來龍也無去脈,興許她是曾經途經上尹城吧。”

顧乘風道:“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付姑娘生養在西梁皇宮,脾氣大些也是理所當然的。我該多體貼她才是。”

常朝雲冷笑道:“你體貼她?就怕你體貼了她,她更會錯意了。”

顧乘風道正要說話,蘇榮卻端著參湯進了屋。一看顧乘風不僅蘇醒過來,還起了身,蘇榮樂得笑開了花,匆匆小跑而來,將參湯擱在榻邊,嚷道:“師兄,你總算醒了。”

常朝雲略有些尷尬,起身說:“既然蘇姑娘給你送藥來了,你便喝藥,多多休養才好。總之我告訴你,玉衡道人就在上尹城西郊一處酒坊內。那酒坊叫作無花酒莊,平日裡隻有個須發花白的老翁守在那兒。能入酒坊的,唯有付千鈞一人。你要去找玉衡,須留心坊外的陣法。你們闖過陣法,再對付那看守,倒容易了。”

常朝雲口中的酒坊窩在一片青翠的竹林中。林子裡貫通一條兩丈來寬的小河,酒坊建在河岸高處,坊邊立一架水車,坊前三丈處有一株一人來高的枯樹樁,樹乾上縛一杆旗幟,上書“無花酒莊”四個大字。

說是酒莊,卻無半點酒氣逸出,周遭無花,還未靠近卻有陣陣花香襲人。顧乘風、蘇榮、萬年靈芝飛至無花酒莊近處,為免驚動酒坊跟前的陣法,落到地上,走得小心翼翼。左儀原想隨他們同往,奈何她重創初愈,仙根又不若顧乘風深厚紮實,養了兩日三華才恢複一半,顧乘風便勸她安心休養,畢竟有萬年靈芝襄助,縱然不巧撞了國師,顧乘風、蘇榮也可全身而退。

行了幾步,萬年靈芝察出異樣,展臂攔住顧乘風和蘇榮,張嘴吸起地上的一攤落葉,稍作咀嚼,吐出一粒黑不溜秋的小丸。隻見那小丸彈地而行,蹦到三人前頭四五丈遠處便觸及機關。

十餘香簽從天而降,繞那機關所在圍了兩重圈。那香簽各放黃煙,須臾之間,煙氣已罩住前方的竹林,好似一口濃痰,把那方竹子糊了個嚴實,連一根枝椏也透不出來,且有膨脹之勢,疾速外擴著。

萬年靈芝對二人說:“這黃煙有毒,你們要當心。”

顧乘風行劍指訣,化出一抹磷光,引向自己麵門。蘇榮問顧乘風:“師兄,不知我的千葉九心環可否克此毒瘴?”

“從這毒瘴的路數看,是一道純陰真元所煉。不過你的千葉九心環要克此毒瘴,卻沒那麼容易。此瘴恐怕是瘴內有瘴,瘴外還有瘴的,我猜這酒坊四麵八方都布了毒瘴,而且各處的毒瘴未必是一樣的。”

蘇榮問:“何以見得?”

萬年靈芝晃著頭頂的辮子,搶道:“你這小妮子也不留心這瘴法的布局。方才機關觸動,那香簽直落林中,是內五外九的格局。再看那黃煙,內外都在香簽布局的折角處先行起煙,隨即由北至東,由南至西順次冒煙,直至香簽全數燃燒……”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莫非是九宮**陣?

顧乘風對蘇榮道:”此瘴法是以九宮**陣演化而來。九宮**陣變化多端,往往出其不意,小中藏大,大中見小,實在輕視不得。”

蘇榮問:“不如我們飛過毒瘴。”

“若能如此簡單,付千鈞如何坐得穩他國師之位?”顧乘風道,“他神神秘秘弄出這麼個雙刀會,又將雙刀會總堂設在此處,我想這瘴法說不定是虛晃一招。”

“師兄是說,這瘴法是唬人的,真正傷人的陣法還在瘴法後頭?”

“你可記得當日我們護送付姑娘和親,國師的三個弟子曾布過一門陣法,叫作靈火瞞天陣的?”

蘇榮道:“自然記得。”

“常姑娘告訴我,這無花酒莊最難對付的是飛花蔽日陣,而此陣與靈火瞞天陣又頗有關聯。眼前這瘴法同靈火瞞天陣相去甚遠,應該不是飛花蔽日陣。所以我懷疑國師是將飛花蔽日陣設於這瘴法之內的。說不定若以破毒瘴的法門應付此瘴,則恰好中了國師的奸計。”

萬年靈芝道:“若你們不放心,便由我打頭陣好了。我自有不死之身,才不怕這些毒瘴陣法哩。”

顧乘風道:“這如何使得?本來尋找玉衡道長是我們重明觀的事,你肯來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已感激不儘了。縱然前輩你有不死不壞之身,我們若叫你以身試險,於情於理卻說不通。來日回山稟明師父,她老人家也不會原諒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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