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鳩尤神劍68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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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鳩尤神劍68(1 / 2)

黃玉笙道:“丁賢梓自然要請的。隻是我以飛劍傳書,難免緩慢了些。我想他們過兩日便到了。此外,我還請了二十一峽十四洞的散道,以及各處略有些名頭的俗修之人。他們不日也將聚於長白山了。”

“可給不言和不辭兩位師太發了請帖?”

黃玉笙回身盯著天樞道長的臉,說:“夏侯丹自甘墮落,當年為了一個男子出賣我們重明觀。我本該將其仙根儘廢,隻是看在她同夏侯青惡鬥,已落重傷,我與她又畢竟同門一場,方才放她一馬。此等叛徒,我怎能容她再踏長白山半步?”

“但是不辭仙姑……”

“夏侯青既知夏侯丹與單雲岐有了私情,一開始便不該縱容袒護,以至夏侯丹一錯再錯。”

天樞道長說:“不辭仙姑與不言師太到底是親姐妹,她起初包庇不言師太,也是人之常情。再說後來不言師太妄圖竊取鳩藍血池的聖水,不辭仙姑能夠拋開私心,奮力阻攔,不惜傷及自身,我以為掌門還是借此機會,允她回一趟長白山為好。”

黃玉笙冷笑道:“她縱然回一趟長白山,又有什麼意義?”

“十年前,我與弟子尋覓仙草,途經東靈山,見過不辭仙姑一麵。她雖未明言,話語中卻多有懊悔之意,對你也諸多關切。三十餘年前的事,該原諒的還是原諒吧。”

黃玉笙瞥一眼天樞道長,說:“謝師兄生性仁厚,我素來尊敬不已,隻是夏侯姊妹二人罪不可恕,我畢竟是一派之首,實在不能感情用事。我若輕易原諒了她,來日如何服眾,如何管理長白山這許多弟子?”

天樞道長聽罷,點頭不語。黃玉笙又轉開話題,繼續說:“其實我有一事想與師兄商議,但是又不知師兄究竟是何立場,所以這幾年來從未開口。”

天樞道長抿嘴笑道:“師妹儘管直言。”

“師兄可知,丁賢梓與邪魔勾結?”

天樞道長一驚,道:“丁賢梓與邪魔勾結?師妹此言可有憑據?”

“前些時日,蘇榮為救萬年靈芝,叫病魔困在太行山桃花穀內。然而在桃花穀地堡之中,她卻看見了南淮一位武將,叫作葉長庚的。此人早先因私通外敵之名下了牢,顧乘風和蘇榮曾打算救他出來,卻在天牢外遇了阻撓。阻他二人的幾個人雖未使用法器,無論脈息、法門路數都出自白澤觀。”黃玉笙道,“師兄不覺得奇怪嗎?既然白澤觀的人守著那位葉大人,這葉大人又如何會出現在桃花穀呢?難道是病魔從白澤觀弟子眼皮子底下擄走了姓葉的?顧乘風雖然道行淺薄,修為卻非常人可比,白澤觀中可防住他的人並不多。蘇榮天資愚鈍些,仙根在我們仙界,也遠超中人。他們兩個都不能帶走那位葉大人,區區一個病魔又有什麼膽量去惹白澤觀那幫人?再說了,據蘇榮在桃花穀內之見聞,那病魔囚著姓葉的,隻因他修煉的是仙門法術,肉身可助病魔修煉七絕攝魂**。由此可見,這葉大人於病魔並非不可取代。病魔何等聰明,又怎會為了一個並不重要的獵物耗費太多精力呢?”

天樞道長思度著,低聲道:“其實白澤觀過多乾預凡間政事,我是看不過去的。白澤觀的人自然有他們的道理,隻要他們不作惡,我們也管不著。然而若說白澤觀與魔界有所勾結,我過去是不信的。丁師叔道行甚高,當年與貴派仙子私相授受,有了丁莫一這個兒子,苦玄真人尚能力排眾議,將掌門之位傳於他,而非上官龍,足見他很有些超凡之處,自然不該如此糊塗。現下聽你說來,那傳聞也未必無根無據了,隻是我實在想不通,他堂堂昆侖山主,何必同那些邪魔沆瀣一氣,也不怕自毀名譽?”

黃玉笙道:“丁賢梓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同邪魔歪道同流合汙,目的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掌門是說,丁賢梓想利用魔界的力量對付我們兩派?”天樞道長說,“他當真這般糊塗?”

“智者愚者本在一線之間。他若奸計得逞,便可統帥仙界,凡間那些王侯們你爭我奪,勝者幾何?然而古往今來,這權力之爭又何曾停過一日?”

天樞道長問:“那麼掌門可有應對之策?”

黃玉笙道:“要說應對之策,也不是沒有,不過能否實施,卻看謝師兄你願不願意配合了。”

“此話怎講?”

“前些時日,我翻閱經舍古籍,無意間看到一個精妙的陣法,名叫日月弭輝陣。此陣內含六道關門,二主四副,兩道主門屬乾,需仙根在乾卦的人把守,四道副門分屬艮、坎、離、兌,應由仙根屬艮卦、坎卦、離卦、兌卦的人把守。此陣攻勢剛猛,可聚日月精華、凝三才寶氣,而且守陣之人修為越精,此陣威力越發了得,若單看克魔之力,不亞於七星伏虎陣,若論對付仙家法門,雖不如神霄和合陣,也所遜不多。我當日看到此陣,不由得心生疑惑,此等精妙絕倫的陣法,怎麼躺在故紙堆中,竟未在我派發揚光大?又讀下去,也未有收獲,直讀到下卷,才從幾行文字間看出其中緣由來。”“什麼緣由?”

黃玉笙道:“此陣雖則威力驚人,卻有兩個無從彌合的罩門。其一是,陣內艮、坎、離、兌四道關門雖威力越大,越有克敵之功,卻也易於反噬自身,將一股濁滯的寒氣聚在兩道乾卦的關門內。其二是,這寒氣正因濃濁,入體即沉,深浸於經脈,又因滯粘無比,一旦侵襲經脈,便難於祛除。此寒不除則每日劇痛,除之則三華俱損,就算小心翼翼,仙根折廢些許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到此處,天樞道長眉心一皺,道:“師妹的意思是,用這陣法對付丁賢梓?丁賢梓雖然性子高傲自負,又頗有野心,可到底與我們同在仙門,這樣做,會不會有失君子之道?”

黃玉笙笑道:“我聽我師妹說,上次西梁那位大司馬廣邀天下仙門豪傑,在他府上召開降魔大會,丁賢梓曾有意無意說過幾句狠話。不知謝師兄可曾留意?”

“丁賢梓言語素來咄咄逼人,我竟不知你所指是哪幾句話。”

“丁賢梓說,當年明明三派都有弟子為魔瘴所困,然而重明、玄鶴二派弟子並無大礙,偏偏丁莫一仙根儘斷而死,這裡頭有沒有陰謀,他雖無證據,卻堅信丁莫一的死與我師姐和貴派玉衡道長有關。他又說,當真算起這筆血賬,重明、玄鶴二派所有弟子的性命都賠不了丁莫一的命。我想我師妹總不會無中生有,編出這等話了。”

天樞道長說:“沒錯,那日大司馬邀許師妹、我、天璣和丁賢梓、韓中直師徒至湖心乘舫品茗,丁賢梓的確說過這話。不過我以為,丁莫一畢竟是他親子,他有此言,未必是他本意,隻是父子情深,他一時想起過往種種,才說出這等氣話來的。”

黃玉笙搖頭笑道:“丁賢梓老奸巨猾,雖然言辭盛氣淩人,從不顧及人家情緒,師兄若以為他是個直言直語的人,那便大錯特錯了。他說這話,若單是一時氣惱,我且問師兄,他何必非等到這樣的場合才說出來?自丁莫一身故至那次降魔大會,已逾六十年,師兄當真以為丁賢梓會做毫無意義的事,說毫無意義的話?”

“師妹的意思是……?”

“我想丁賢梓這話,明麵上說給你們,其實是說給那位至賢大司馬聽的。至賢大司馬位高權重,又有三代積澱,同仙門中人、魔界弟子結交之廣是遠超你我想象的。他那降魔大會哪是為了降魔?不過是聊以展現他在仙人二界的勢力,同魔界以利換利罷了。丁賢梓當他的麵說出這等話來,未必不是為了得到他的支持。若鐘至賢權衡利弊,決計助他一臂,謝師兄,我們二派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天樞道長仰頭望月,長歎一聲,道:“看來也隻好如此了。不過,你方才說這日月弭輝陣有兩道乾卦的關門,一道安排給丁賢梓,另一道,又打算由誰來鎮守呢?現在我們仙界三派,仙根在乾卦的,隻有丁賢梓和顧乘風,你總不能置弟子於險境吧。”

黃玉笙道:“這日月弭輝陣還有一個秘密,師兄有所不知。此陣得日月之名,是因為兩道主關,一陽一陰,一日一月,雖然罩門累及主關鎮守之人,卻隻傷月關,日關是絕無危險的。隻要我們確保顧乘風位於日關,便可保他平安無事。不過這也是我有求於謝師兄的地方。”

“掌門請講。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鼎力相助。”

“有謝師兄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黃玉笙笑道,“此陣日月二門並非定數,要確保風兒占據日關,需要謝師兄與我合力,布陣之時為風兒輸注真元,確保風兒體內三華充沛,壓過丁賢梓一頭。”

天樞道長說:“丁賢梓法力非凡,為防萬一,我建議我們二派各出兩人從旁襄助。”

“就依師兄所言。”黃玉笙道,“另外,今日我與師兄所言,為防萬一,師兄莫要說與他人為好。天底下,最難防的便是人心。”

天樞道長笑道:“我豈是長舌之徒?掌門隻管放心。”

接下來數日,白澤觀一行和凡間俗修的英雄豪傑陸續趕到洛神峰。黃玉笙安排了五場大會,辦了**件實事。頭等大事便是對眾人宣布重明觀要將分光六陽**授予各路仙門弟子。有關於日月弭輝陣的事宜,她安排在第三場大會以行討論。私底下她早跟丁賢梓打過商量,丁賢梓同意白澤觀出兩人布陣,於是大會之上,參與布陣的六人便確定下來:顧乘風、丁賢梓把守主關,天權道長、天璣道長、韓中直、李冬尋分守坎、離、兌、艮四關。最後一場大會上,仙家三派掌門和俗修弟子推舉的兩位代表各自發言獻計,以定降魔之策。多方意見取舍,好歹擬了個方案。

據星象推算,可知災劫發生在下月二十七八。然而此次星象不同以往,凶則凶矣,當下卻難定其凶險之度。最好的情形自然是虛驚一場;最壞的情形,則十魔儘逸,兕虎神君重生也未可知。

四方商定的方案有二,倘使屆時凶煞之氣並不濃重,便由日月弭輝陣打頭陣,先抽斷妙一穀周邊的濁邪之炁。待陣局穩固,天象至煞之際,再由九人圍困妙一穀,煉氣為罩,各守一宮,直至煞氣盛極而衰。倘屆時凶煞之氣濃重非常,便由日月弭輝陣一麵阻斷妙一穀周邊的濁邪之炁,一麵於陣中煉化紫電罡火,以使妙一穀內罡火遍布。此舉隻可拖延魔頭破陣,並不能徹底阻止邪魔的氣焰。待九天九地歸元陣關門失守之際,日月弭輝陣孤掌難鳴,再由重明觀弟子布施二十八星垣瘴,以雙陣合力對付邪魔。二十八星垣瘴含二十八道關門,並無卦象之分,守關之人卻需以金蟬咒催動關門。重明觀弟子一旦布瘴,瘴法之下,邪魔歪道都會幻象叢生,仙界餘眾再要對付魔頭自然容易些。這天夜裡,黃玉笙召集師叔師妹和四名正室弟子前往焦明閣議事。焦明閣內外燃起鯨油燈,映著隨風飄蕩的緋紅幔帳,遠望去,恰似一團朝雲,罩住纖巧瘦乾的兩層閣樓。

一行人入得焦明閣內,四壁繪畫的鬆柏、鳳凰青鸞皆如活物般運動起來。水波也漾至遠方,繞開礁石和浮木,消逝在疊峰層巒之後。黃玉笙右手一擺,彈出一粒星火,引燃了壁燈前方立式銅香爐內的夜羅香,回身拿目光掃過四名弟子,道:“你們可知為師把你們帶到此處,所為何事?”

四名弟子麵麵相覷,左儀上前一步道:“莫非師父對今日那份降魔之策並不滿意?”

姚曉霜說:“今時不同往日。若在從前,華清師太還在的時候,我們重明觀斷不需要如此妥協。那丁賢梓欺負人也罷了,未曾想,連那些俗修弟子也見風使舵,偏向白澤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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