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鳩尤神劍77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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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鳩尤神劍77(1 / 2)

不言師太大笑道:“單雲岐,你怕是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卑鄙無恥了。當年我授你那許多重明觀法門,可是全心全意要跟你合作的。你悟破天山玉龍咒的罩門,不舍得告訴我便罷了,我好不容易探出些許機要,你竟使了壞,差點害我走火入魔。那南冥燮血神功更不必提了。你要我從今往後不闖你的罄音穀,除非你將天山玉龍咒、南冥燮血神功和靈隱神功通聯火辰經的罩門全數授與我。”

六蛟上君道:“不行。南冥燮血神功和靈隱神功都是白澤觀堪以當家的法門。我算出這兩套法術的罩門談何容易?我勸你見好就收,莫要得寸進尺了。”

“你莫非以為,你現在還有的選?”不言師太雙掌急翻,行太上老君指訣,由其手印中央化出幾股焰氣,直撲向六蛟上君麵門。她一麵作法,一麵繼續笑道:“當年我授你的法門,哪個不是我們重明觀當家之法?當年我輕信了你,叫你占了天大的便宜,我現在隻拿回應該屬於我的東西,你竟說我得寸進尺?好一出惡人先告狀嗬!我不怕告訴你,我既然闖你的罄音穀,便做了必死的打算,你不答應我,大不了我們同歸於儘。”

六蛟上君躲開不言師太的焰氣,攀在一根枯藤上,吩咐弟子道:“你們還不助師父滅了這婆娘!”

六蛟上君此言一出,鐘鳴島弟子四人便飛到不言師太跟前,各行護法之勢。罄音穀弟子則分作兩路,一路八人,圍著李冬尋五人,餘下的都蹬地騰空,或攀著崖壁邊的枯藤,或化出飛劍,踩著劍身懸浮半空,同六蛟上君一道,圍困不言師太及其弟子。李冬尋一眾除去重傷在身的鹿連城,各個都亮出法器,與罄音穀弟子對峙。不言師太則大笑道:“狐狸尾巴藏不住。打頭又說是你我二人鬥法,旁人不得乾預,現在你卻以多欺少,連顏麵也不要了,真是笑死人哩。”

六蛟上君道:“廢話少說,你現在走還來得及,真把我逼急了,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言師太眉頭一緊,行三清指訣收回陸鴛劍。隻見劍身急劇縮短,在她手中化作一把玉笛。罄音穀弟子見狀,以為她要作法進攻,都運氣於雙掌。六蛟上君抬頭,示意弟子莫要輕舉妄動,對不言師太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不言師太把玉笛喂在嘴邊,道:“你莫非以為這許多年,我隻在鐘鳴島上研究音律不成?”言畢,不言師太吹響玉笛,她身邊四個護法的弟子聽得笛聲,頓時恍若傀儡,一個個目光呆滯,麵色土黃,身姿雖有差異,內裡卻好像各有關聯,渾然一體。

蘇榮見狀,湊到左儀耳邊,問:“師姐,不言師太這道法門,你可看得出脫胎自何處?”

左儀壓著嗓子,道:“這法門似乎由通冥**演化而來。不過我估計她這法門之中,某些變化一定與天山玉龍咒有關。”

不言師太使出這道法門,六蛟上君不免吃驚。待那四名鐘鳴島弟子發動攻襲,六蛟上君下令道:“左二右三,上一下二,布雪杉八劍陣。餘下弟子隨我攻夏侯丹。”

圍困不言師太的罄音穀弟子得令,分出八人布陣,應對那四個鐘鳴島弟子,其餘人等又分兩路,飛到不言師太身後,以期瞄準時機,實行偷襲。圍著李冬尋等人的八個罄音穀弟子也齊齊發動攻勢,揮劍的、執斧的、舞槍的,或兩兩聯手,或三人合劍,儘管以多戰寡,卻並非李冬尋等人的對手。

雪杉八劍陣雖算不得法威卓越的仙陣,單對付那四個鐘鳴島弟子本來是綽綽有餘的。隻是方才經不言師太作法,那四名鐘鳴島弟子竟法力陡增,大有以一敵四的能耐,不光在半盞茶功夫內破了雪杉八劍陣,還將那八名布陣弟子震傷。至於不言師太自己,法力大增不說,好像先前鏖戰整夜的疲態也消失殆儘了。六蛟上君自知情勢不妙,見那八名布陣弟子各個七竅出血,這才不得已將吞雲杖化作一麵八卦金盾,以守代攻,道:“夏侯丹,你這是什麼法術?”

“說起來我倒要謝謝你。你也毋須知道我這法門從何而來,總之你若與我鬥下去,我便奉陪到底。且看是你先撐不住,還是我先死。”不言師太笑著,“到時候你仙根折損,可莫要怪罪於我哩。”

六蛟上君訕笑道:“你這婆娘,真真是難纏。”

不言師太道:“你不招惹我,我又怎會纏著你不放?”

六蛟上君沒了法子,丟一句“我依你便是”,左臂一揮,右掌勻出一縷真元,推向金盾。那金盾化歸吞雲杖,疾速旋舞,撥起股股氣浪。他大喝一聲:“眾弟子聽令,凝元聚氣,莫再施法。”

雙方都心照不宣住了手。六蛟上君將天山玉龍咒、南冥燮血神功和靈隱神功的法門書於掌心,文字化歸點點磷火,合作一粒寶珠,授與不言師太。不言師太接過寶珠,輕輕一捏,那寶珠登時裂作齏粉,飄向不言師太麵門,由其肌膚滲入腦內。她抿嘴一笑,對六蛟上君道:“單雲岐,這三道法門有無問題,待我回島試煉一番便知。若無一處錯漏,我夏侯丹從今往後絕不偷襲你罄音穀。”言畢,也不等六蛟上君應聲,不言師太便攜四名弟子朝罄音穀西北口飛遁而去。李冬尋等人緊跟著,在罄音穀入口同四十餘眾鐘鳴島弟子彙合。不言師太現出真身,那一眾弟子即刻下跪迎接。弟子中七八個護法弟子著紫衣青裳,餘眾著粉衣白裳。

不言師太道:“我吩咐你們在島上好生看守著,怎麼又自作主張,來罄音穀了?”

一名護法弟子道:“師太昨夜出島,至卯時未歸,弟子擔心師太有難,這才帶領師妹們前來襄助。”

不言師太點頭抬手,道:“都起來吧。你們擅自離島,本該受罰的。不過這次情勢確屬危急,幸好你們及時趕到,我才得以施展旋神令,說起來,你們反有大功。回了島,我賜你們每人一粒朱蕖子。”

眾弟子謝過不言師太,這一行人便浩浩蕩蕩飛出山穀,越過大半澤區,回了鐘鳴島。蘇榮、翁紹澤替鹿連城療傷潤丹之際,李冬尋和左儀則在房中商量竊取五絕寒霄蛭的可能。左儀既未明確反對,也未給予讚同之辭,單是覺得行竊一事難度頗大,除非有十足把握,否則,還是早些回山稟報情況,由長輩們決裁為好。

李冬尋既然提起盜寶,自然有了三分決心,對左儀說:“我們未能幫不言師太盜來寒泉珠,我想五絕寒霄蛭,她是一定不會給我們的了。幾位掌門派我們一行來此處尋寶,一方麵是為了給你師叔祛毒療體,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在那些俗修弟子麵前展現我們仙山弟子的實力。自上回天象凶變,仙界錯判形勢,以至我師父和你派數人先後衛道犧牲,我們仙山的聲望便每況愈下。這次我們若空手而歸,雖於情於理都無挑剔之處,卻耐不住俗修弟子心生不安,對我們仙門的前途有所懷疑了。自古仙魔二界都是仙盛魔衰,這倒不是說仙道恒昌,魔道恒頹,無非我們仙界千萬年來人才輩出,人間修行之人更樂於投身仙門罷了。你莫要小看了那些俗修之輩的立場,仙人雖最得天地造化,卻因利弊相生,未登仙位者,不得永生之軀;魔界中人雖有永生之軀,可惜魔功妖法難得日月恩澤,要維係永生之軀既要克服寒毒之苦,又要確保形神不受太大的損傷。而凡人雖則性命短暫,卻祖生父、父生子、子子孫孫連綿不絕。正因凡人全無修為,生存之計又在傳宗接代、以血脈傳續彌陽壽之短,看上去最是脆弱,論生機之蓬勃,實乃三界之冠。仙魔二道在這三界之中孰優孰劣、孰強孰弱,其實關鍵就在乎人間的立場。人間向正,則仙道強盛;人間向邪,則魔勢見漲。我們幾個雖是仙山五代弟子,到底頂著三派的門臉,若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妥當,還巴望長輩出山,遭人恥笑倒在次,那些俗修之輩人後說我們仙山不複當年,才當真壞了事。”

左儀笑道:“李師姐言之有理,不過要在不言師太眼皮子底下竊走五絕寒霄蛭,恐怕沒那麼容易。我們不知此寶藏在何處,便無處下手,就算歪打正著,探出此寶所在,依不言師太的脾氣,要靠近那寶貝,大概也要大費周章。”

李冬尋道:“不言師太的底細經此一戰,我們已弄得清清楚楚了。況且她三華大損,要恢複過來,十天半月還是要的。若竊得到寶物那是最好不過的,若竊不著,我們便強搶。以不言師太為人質,還怕她手下那幫徒子徒孫不乖乖聽話?”

左儀愕然,思忖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若操之過急,我擔心……”

李冬尋道:“這不言師太彆無靠山,其修為法力雖遠勝你我,當真要與我們三派為敵,她哪有絲毫勝算?莫非左師妹還怕得罪她不成?”

“我不是怕得罪她,隻是我們既為仙山正室弟子,也該有仙山作派才好,強取豪奪實非正義之舉,萬一傳出去,豈不敗壞師門?”

李冬尋搖頭道:“不言師太早已臭名昭著,她的話,幾人會信?再說了,你彆看她在我們麵前趾高氣昂,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把仙界三派一齊得罪了。我們拿走五絕寒霄蛭,用完便送歸於她,她既無損失,何必小事化大,自尋麻煩?”

左儀聽她這般分析,一時不便反駁。李冬尋詳儘道出她的計劃,如何分工,如何潛入丹房,如何布陣擒拿不言師太,如何威逼鐘鳴島弟子,足見她自登島的一刻已細致觀察地形,早有籌謀。左儀口頭上雖無半句異見,心裡卻生出諸多不滿來,既不滿於李冬尋發號施令的態度,又不滿於李冬尋這非盜即搶的策略。奈何李冬尋道行高出幾十年,又是白澤觀五代大弟子,她態度上再高傲,左儀也不好提意見。至於她非盜即搶的策略,站在白澤觀和玄鶴宮的立場看,確無不妥之處,可是站在重明觀的立場,左儀至少麵臨兩個問題。一者,不言師太出身重明觀,自己身為重明觀弟子,卻在她的地盤做出此等鄙下之事,左儀良心上多少有些不安。二者,不言師太被逐,仙界中人皆知是因她為私情所困,竊取神水,可由不言師太和六蛟上君的關係看來,二人似乎並無私情。左儀猜測,不言師太被逐定有隱情,而這許多年不言師太所以未予澄清,定是因為這隱情之中既有於重明觀不利的秘密,也有於她不利的信息。萬一此次他們當真搶走了五絕寒霄蛭,難保不言師太不會一不做二不休,來個魚死網破,跑去長白山抖出什麼醜事來。到時候朱雀仙子定要怪罪左儀、蘇榮二人,左儀是大師姐,自然是首當其衝。想到這一點,左儀不免焦慮,可在李冬尋跟前,她這憂心忡忡的事由又說不出口,至少短時間內,她想不出合適的立場、完美的借口去反對李冬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左儀懷了心事,忐忑不安,直到午時過半,不言師太和兩名護法弟子出了丹房,將李冬尋和左儀領入一處山洞,再由洞內穿過一條小瀑布,她心頭的憂思方得以開解。這是因為遠遠地,左儀已聽到蛙鳴,她想起蓮香子在長白山曾說過,彭澤出產一種叫作虎爪烏蟾的毒蛙,雌蛙每年秋冬必來鐘鳴島上產卵,此蛙周身皆有劇毒,卻與十餘解毒神物相伴而棲。尋常蛙類都在林澤聚集,這蛙聲來自山洞,定非凡物,加之不言師太一路上全無言語,更堅定了左儀道揣測:這咕咕叫喚的蛙正是虎爪烏蟾,而在這鐘鳴島上,與虎爪烏蟾相依相生的便是五絕寒霄蛭。

瀑布聲漸遠,蛙鳴漸近,一行五人來到一片黑黢黢的所在,隻聽得蛙鳴,卻不見蛙身。李冬尋行天眼指訣,隻見到身旁兩丈遠外光滑的岩壁,此外彆無他物。

李冬尋心生疑惑,問道:“師太,我們已在地下百尺,你究竟要帶我們去哪裡?”

不言師太放慢腳步,笑道:“堂堂白澤觀五代大弟子,莫非如此膽小,還怕我要害你不成?”

五人又行了片刻,不言師太停了腳步,左手行三清指訣,將一縷磷光聚在掐指處。她隻輕轉左臂,改劍指訣,那磷光便脫手衝向前方,在半空化作一條通體熒綠的蟒蛇。這蟒蛇才剛墜地,不言師太右掌一撥,便由掌心劃出幾團磷火,附在岩壁上,照亮了四周。幾乎同時,岩壁內躥出黑影,起初五銖錢大小,蠕著扭著,擴至巴掌大小,方現出蛙形,頭土紅,至背中漸作烏青色,肚子白中透黃,不知疲倦地鼓動著,發出一種稍嫌頑固的聲響。這蛙鳴較之方才,清脆了不少,若細細辨彆,甚至可以聽出島上四瀉的旋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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